“少爷,少爷,起床啦。”
“少爷,再不起来就要迟到啦。”
沈文正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睡在一堆黄金上,左拥右抱,身边的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身材一个比一个好,亲亲这个,抱抱哪个,别提多高兴了,刚想提枪上马,没想突然被人用力推开,猛地一睁眼,就看到小安焦急地摇着自己。
看看窗外,天色还是黑的呢。
“小安,天还未亮,你吵什么吵?”沈文打了一个呵欠,有些不满地说。
那么好的美梦,让他给破坏了,不知扰人清梦者该杀吗?
“少爷,是时候起床啦,二老爷吩咐过的,你今天还要去读书,要是晚了,夫子得打手心。”
“现在几点?”
小安楞了一下,有些奇怪地说:“少爷,什么几点?”
忘了,古人用的是时辰,也就是大时,并不是后世说的小时,于是沈文改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少爷的话,现在是卯时三刻。”
古人把时间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又细分为八刻,换算一下,现在一个时辰相当于后世二个小时,一刻钟大约是15分。
卯时三刻相当于早上5:45分。
尼妹,六点还不到。
难怪天还没亮,就是自己做二道贩子时,赚得是少一些,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现在也太早了吧。
“不是说辰时才授课的吗,还早着呢。”沈文翻个身,又搂紧被子。
辰时就是7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又是在沈府自办的学堂内上课,至于吗?
小安焦急地说:“少爷,现在不早啦,你要起床、梳头、洗漱、用早饭等等,要是晚了可是要被罚的。”
第一天去学堂,听说那授课的韩夫子很严肃,沈文也不想第一天就留下不好的印象,最后还是强打精神起床。
寄人篱下就是这样,得看别人脸色。
沈文终于明白早起的必要性,古人留的是长发,仪表要整洁,梳头需要时间,穿上长衫也要不少时间,然后还要绸布沾点青盐抹牙,这一套工序完成,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洗漱完毕,小安已经去厨房帮
沈文端来早饭。
不得不说,沈崔氏这个家当得很出色,不用沈文问,昨晚就让人送上换洗的衣裳,用的还是上好绸料。
早饭很丰富,有包子、煎饼、馒头,还准备了二个鸡蛋。
沈文看到时间差不多,一边吃一边说:“小安,你看看沈辉和沈浪他们起床没有,我跟他们一起去学堂。”
“少爷,不用叫了”小安马上应道:“辉少爷和浪少爷,一早起床给老夫人问好去了。”
“我大母这么早起床?”沈文有些吃惊地问道。”
“老夫人一向早睡早起,每天卯时准时起床。”
“嘿嗬嘿嗬”
“嘿!”
这时外面隐隐传来操练的声音,沈文开口问道:“小安,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少爷,这是练武场传来,他们在操练呢。”
操练?
沈文一问才知道,原来每天一早,沈坊都是带几个沈家的子侄、家丁护院在练武场训练。
很多人以为沈府是书香世家,因为它培养出了状元沈坤,就是二老爷沈坊,也是进士,一门二进士,还有一个是状元,这可是非常涨脸的事。
可实际上,沈家是军户出身,沈坤和沈坊都是名副其实的军户子弟,所以,沈府在建造时,还留有练武场、修筑了品武台和观武亭。
从小安嘴里得知,沈家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家丁护院,每天都要训练,一些喜欢练武的子弟,或是不是读书料子的,每天一大早就到练武场训练、打熬身子,就是像沈熹、沈浪这些一心向学的子弟,每个月都要抽时间锻练。
重文不轻武,沈氏子侄,无论喜欢文还是喜欢武,都可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喜欢练武的,军户出身的他们,不缺乏门路;
喜欢学文的,沈坤和沈坊就是最好的学习对象,也算是朝中有人;
不管是学文学武,只要有了成就,最后受益的还是是沈家。
在教育上,沈府做得很不错,居安思危,沈氏长辈高瞻远嘱,而沈氏子弟也没有出现骄纵、纨绔的性格。
至少沈文到河下这么多天,就没听过沈氏子弟仗势欺人的事情。
地方大族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和影响力,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没想到他们那么早,算了,我们去学堂吧。”沈文开口说道。
小安应了一声,跟着沈文一起前往学堂。
除了是下人,小安还有一个身份是书僮,所谓书童,就是陪主人读书,在主人学习时,端茶送水、摇扇子、磨墨等工作,这样主人可以安心学习。
走出澄潭山房,从过道的古井边走过,然后就到芍药园,芍药山房旁边的小道通过荫绿草堂,穿地荫绿草堂后,爬上叠峰,就到沈家自设的学堂:平远山堂。
虽说天刚蒙蒙亮,可是沈府到处都忙进忙出的丫环、家丁下人,呈现一片忙碌的景象,沈府就像一台精的机器,每天一大早就准时启动。
刚到芍药园,沈文眼前一亮: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绝美的美女,正在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行走,后面跟着一个俏丽的小丫环,二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走在前面的,正是自己的老冤家林若兰。
没想到,林若兰和青儿这对主仆,这么早就起床了。
沈文住在澄潭山房,林若兰就住在一墙之隔的涌云楼,两人一出门就很容易碰上。
正好,顺利去收点利息。
“小安,你等一下,我和林姑娘说几句话。”现在时间还早,沈文吩咐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林小姐,早,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沈文面带微笑地说。
看到是沈文,林若兰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一大早右眼皮不停地跳,小女子就知今日有不寻常,原来是看到文少爷。”
说完,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抬起,把头向旁边偏了偏,那傲娇的表情再加嫩白、细长的脖子,活脱脱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骂人有水平啊,一个脏字都没有。
俗话说左眼福右眼祸,说自己右眼皮跳,然后是因为看到沈文,这是变相骂沈文就是祸害。
这小妞,心里还很有气。
沈文也懒得理她,而是笑着地说:“林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林若兰一本正经地说。
看来还真记恨自己来了,沈文打了一个哈哈,然后扯开话题:“一大早说这些,有些大煞风景,我说林小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个打赌,你没忘吧?”
林若兰瞄了沈文一眼,脸上满是“早知你会追问”的表情,闻言大方应道:“没忘。”
“这个赌约,好像是我赢了,你有没有异议吧?”
“没有。”林若兰很干脆地应道。
沈文本以为她还要抵赖,没想到她这么爽快承认,不由面带笑容地说:“你说过,如果我赢了,叫你做任何事都可以,还记得吗?”
林若兰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沈文一眼,轻咬了一下红唇,然后有些慌乱地说:“你,你要我干什么?”
沈文盯着林若兰那张清秀绝伦的俏脸,然后目光慢慢下移,从脸看到那漂亮的长脖子、窈窕的身材,看得林若兰俏脸都红了,就当林若兰以为沈文会提什么过份的要求时,没想到沈文笑着说:“我的要求是.....叫声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