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飞回无妄峰,随后法诀一捻收回飞针,自已也晕了过去。
两天之后,无邪和曦露从藐菇山回来,见小狐重伤晕迷,马上运转玄功将她救醒。
小狐醒来后,跪下请罪:“师父,无伤用飞针伤了那昆仑弟子,给师父惹了烦麻。”无邪垂手而立,说道:“事情的经过我早已了解,这是定数,那昆仑弟子咎尤自取本是活该,你已收回飞针,量他性命可保,到时候他们来寻衅,自有为师在。”
然后又道:“你身为师姐,不顾安危,护师弟师妹周全,做不错。你天资聪颖,入门之功已全,我派功法已全数刻在峰顶四周,你尽可前去一观。但其中东南方位的幻衍灵心,可以将心化为九窍,最为适合资质不凡的狐族修行,修到九窍之心后,你亦有天仙之能。你去看吧!”
听说可以修得上乘法门,可以得天仙之境,小狐欣欢万分,已是迫不及待想去一观了。她看到边上珞华与撄宁羡慕的眼神,便到:“你们不用急,我也是来这半月后才会基础功夫的呢.”
曦露看到撄宁就非常的喜欢她,撄宁冰雪聪明,慧质兰心与少年时的自已有几分相似,便说道:“撄宁,虽说你们师父道法通天,但我亦不差,在修魂炼魄,演算天机方面,你师父还要向我请教呢!不如你就随我修行如何?”
这时无邪笑着说道:“在我门中和跟谁修行都无妨,你师娘号称曦皇仙子,有太阳玄鸟的血脉,在真灵与衍化天机一道我是比不过她的,她的太阳真火更是无物不焚。你若改拜她为师,好好勤修,得她真传,大罗境指日可待!当然我这无妄峰的法门,你到时想看也是可以的。”
“撄宁多谢师父师娘!”撄宁喜不自禁,正要行跪拜之礼,已被曦露制止。
“那我呢?师父?”珞华急忙问道。
“你心性急燥,沉稳不够,我派功法最需意志坚定,心性纯厚之人,你先随无伤修行,火侯到时,自然有适合你的,急什么?”无邪淡淡说着
而后无邪略一思索又说:“你若心急,我也有法,担看你选择,一是我这有一剑,名叫天邈剑,有一石,名叫慧心天殒。你若选剑,自可以随无伤修炼,一切循序渐近但你天资略差,自然比不过无伤,更不要说撄宁了。”
“但是,你若选慧心天殒,这石头能磨炼心志进而提升智慧,我另有一套入门之法传你,不过你要亲自将此石炼成剑,要将此石炼成神剑,需百年之功,一刻不得懈殆,否则便会全功尽弃,一旦此石成剑,行剑之间自有各种变化神通到时你自然知晓,绝不亚于天仙。”
“这是捷径,需知修仙不易,不知有多少人茫茫一生无所成,就算资佳绝佳之人亦要千年修得散仙,五千年成就天仙!一万年才或可修成大罗之境!”
“你若能坚持一百年苦熬,这剑成之日,便是你功成之时!不比那常人修行快之近百倍吗?”无邪傲然说道,这炼剑之法与其它修仙之道完全不同,是他另辟奚径而想出来的,无需上等灵根资质,但对人的心性确是极大的考验,这是他炼就天邈仙时得出来的法子。
“你自行选吧!一旦选了天殒石,我会将你囚入一处洞中,百年之后我会放你出来,或者你死于洞中。”无邪淡淡说。
这时那珞华似乎陷入了艰难的决择当中,一时难以决定。
趁此间隙曦露对无邪说道:“那玄冥晶石是铸魂炼魄的神物,何不交我给撄宁保管?”
“正有此意”说完那玄晶在一团霞光包裹下飞入曦露体内。
而撄宁看着哥哥那无法决定的样子,也跟着难受,这时只听无邪到:“需用这么久时间想吗?不如得我已炼成的宝剑如何?”
珞华咬牙道:“我选慧心天殒!“
“好!“无邪说完便大袖一展,珞华便消失在原地。
“我们还能再见吗?”撄宁对着曦露道,曦露看着无邪。
无邪说:“当然可以,我会以十乘之数让他出来一次,即十天之后,一百天之后,三年之后,三十年之后共四次出来时间。其间我也会去指导他修行,并非与世隔绝。我之所以说囚他一百年,只是考验其心性能否进行这项磨炼而已。”说完无邪化身电芒而去。
曦露说:“你们师父已经传珞华功法去了,你们也去修行吧!”
几天之后,又有持雷剑之人来无妄山,曦露一并交由小狐处理,而她自已则昼夜不停衍算着天机,仰望着星辰。
这次她到藐菇山,在山顶参悟数日,希望借着她母亲菇射仙子那未散去的灵性来领悟天地之缺。
天地有缺,这是世人所不可想象的,但天地确实并不完整,这是她成道之后得出和结论,她已经超越了她的师父—昆仑山瑶池仙子。
她师父总是说天命不可违要顺天而行,瑶池仙子对于天命,总是如同信仰,认为它是超越一切的存在。瑶池仙子曾教导她,测度天机,只为知天意,安天命,行事不越矩,从而得天寿。
而曦露曾经对她师父深信不已,但是自从得知了母亲的事后她便知道情事总是有无数总发展的可能,就连星辰也非固定不动。心灵更是不受拘束,是现在决定了未来。
“当年她母亲说,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在现在的曦若看来,那不仅仅是一问而已,更是菇射仙子在证道。
如果时间重来那么一切会是不同的结局,说明一切都带着偶然的因素。如果现在决定了将来,过去决定了现在,那又是哪一时刻决定了过去呢?又是什么决定了过去的过去?如果一切都有注定,那这就是一个往复的轮回。
但如果当年的赤松子也就是现在的广华子与菇射仙子再次相遇,那么这个原本的轮回还怎么继续,那将是又一个不同轮回,以至无数个不同的世界了。
曦露这几天的参悟已让她重新领悟到菇射仙子和广华子分开后所修炼的法门,这是一个全新功法,甚至不在道祖所传的大道之列。
曦露称这功法叫天心忘我,这功法能体会别人的心境,能一心化万千,这是太阳鸟的能力,太阳鸟原本十只,九鸟心灵相通宛如一人,曾经人间黄帝与蚩尤大战,太阳鸟化为旱魃受到感召而以真火之力焚尽千里,杀敌万千,所过之处如人间炼狱。
但因杀孽太重,反被黄帝请后弈射杀了九只,只剩这最后一只,她正是后来得道的菇射仙子。
她原本始于太初混沌,由太阳之精所化,与天地一同诞生,当初九心同归之法,被她悟出另一用法,一心化九,以至后来一心化万千。
她想感受芸芸众生所有人的喜怒哀乐,她要看到底天地是有情还是无情!她后来甚至能感悟天地万象,左右天地云气。而然,因为某个原因,她的灵魂离开了这方宇宙,但她的躯体依然如固,连边上结界也不曾破坏过。
曦露现在怀疑,她母亲是不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个属于她自已的世界?
但曦露已经悟到天地是不完整的,事情的发展本就有无数种不同的可能,一切都可以改变。但这天地缺一的契机在哪里,正是她现在苦苦思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