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小狐在洞府内已经养好了伤,然后去看了无妄峰顶刻的幻衍灵心的法诀。而后她又来到殿顶,正是来找她师娘的。
上次师父讲到去各派求道屡屡受挫,但是后来他又是怎么得道的呢?
果然曦露在殿顶上面,而无邪居然也在。
这时小狐问道:“师父,听师娘说你当年,到各处去求仙问道,到哪都不收你,后来你是怎么学到这么历害的法术的呢?”
无邪与曦露同时看向小狐,略微一怔。
无邪说道:“在这世上,仙门之人都知道大道自道祖而传,有谁知道,道祖之法又是谁传?”
“我没有听闻道祖讲道,而我所学的道本就不是那仙门中所谓的道!我所修炼的是魔。”无邪说。
“什么是魔?”小狐问,在这世间还从未听闻过魔,只听过仙道,妖道,人道之类。凡人修真有成被称为仙,而走足虫介修真有成被称为妖。而有些做坏事的仙也被称为妖。而魔又是什么?
“道是一条可以看的见路,魔是片未开拓的蛮荒。明确的方向,可有章可循的方法可以称为道,它是前人留下遗产—这就是道。
“而魔则是自已开辟道路,到处都可以选择,只需达到目的即可,它没有章法可循,不受以前的条条框框所束缚,自行其道!这就是我所谓的魔。”无邪立于飞檐上说着,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
小狐听到无邪之语后,顿感天地之广阔,日月星辰之无垠。而无邪自演魔道一说,她有些似已听懂而有些还不大明白,总之,她以为师父是在修真一途上另辟一条道路,而正如道祖开创了道法修行,而师父则是开创了魔法修行。
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与道祖比肩的人物,而小狐自已能得师父亲传感到万分的幸运。
而这时曦露幽郁地说:“天地有阴阳,阴阳相生相克,自古有正邪,正邪水火容。天地有分,阴阳有别,女男相合,却常亦相欺,知道为什么吗?”
小狐言:“因为有分别,要是只有天没有地,只有阴没有阳,世界正为一体,就无所谓相争了吧?比如我们原来一家都是狐,一起开开心心,可是后来来了人族修士,就把一家人弄散了,仙看不起妖,要是这世界不分仙不分妖,那不好了么?”
曦露却道:“天地本为一体,所有的事物都自混沌中来,但世人非要分个高地,非要分个你我,如今你师父自成家,这样就天下仙门起了分别,势必会有诸多纷争啊!
“因些你要加倍勤修,并照料好师弟妹,以应付将来的危机。而最近几天,将有劫祸临门,我刚才与你师父正商量应对之策,你要告诉师弟妹们,这几天要勤修苦炼,备好一月食物,然后不再外出.”
“无伤知道了,不过是什么祸事?“小狐扭着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师父师娘要好好准备一下呢?
“无须多问,也无须多虑!好好修练就是!’无邪说道。
小狐化作狐狸,噌噌地窜下殿,去找撄宁了,想来撄宁果然如师娘说的是修炼的好胚子,不到一星期就修完入门功法了,小狐要去把洞府石牌给她,顺便一同与她去通知新来的几位师弟妹们。
在一处新开的大洞府,新来的几位师弟妹们全在那修行,包括撄宁。
新来的弟子共有四个,都是从附近一个叫商族人类部落两两结伴而来的。在这荒蛮的大陆,只有中央一国度大夏。而在偏远之地,都是一个各自为阵的小部族,延续着围猎的传统生存方式。
在仙界,一场因为无邪子而掀起的风暴正是酝酿着,而人间却一样也是危机四伏。大夏是一个奴隶制的国家,而奴隶最开始的起源便是部族之间的战争中的俘虏。
然而随着大夏的崛起与统一,战争已经很少了,但奴隶却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因为大夏的制度,一旦为奴世代为奴。同上层贵族早已适应了奴隶的服侍,而奴隶的多少成了一种财富的象征,攀比之风盛行,蓄奴成风!
奴隶供不应求,于是大夏国族竟以命令强制周边的小部族将奴隶作为朝供之一。
这四个弟子,均是被选作为奴隶朝供的人选,也刚好是收到无妄峰信物的人。于是,他们宁愿冒九死一生的风险也要穿过蛮荒的森林峡谷来到这无妄山。
在此之前,他们甚至都不曾见过神人,他们自知天天朝神,但还是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飞天遁地的神仙。他们来无妄山了,是如此的惊叹!
神仙作过着自已的生活,从来不管人间的疾苦,也不关心!而以前他们的祈求神仙也不会收到!
当他们把一切诉说给小狐和撄宁听后,小狐便说:“神仙有苦谁来拯救?神仙也是凡人做的,而凡人则应当自已救自已.”然后小狐便给他们讲了自已求道的故事。
又给他们说了师父无邪子的事迹。
最后小狐说:“你们的部族,那就由你们修成神仙后,自已去拯救吧。”
那四个人不再言语。
在无妄峰大殿内,无邪利用这天然的雷霆布下阵法,雷鸣之声,电光闪耀,通过法术的调和,成了一座天然的阵法,亦幻亦真,能守能攻。一道道符印隐入高空云层,而雷电施放之时,会经过符印调节,成形特定的光影和声音。
而若曦则利用北冥玄晶的功效,配合雷电之力,成形一摄人心魂的音波,能探知入阵之人的心境,有针对地自动开启幻境。
两人昼夜不停地把法印打入云层,地底,把无妄山布置的固若金汤。只要有人胆敢越雷池一肯,那就是生死竟在掌握。
对于神仙之流曦露与无邪一般,也不会有仁慈之心。
因为平凡众生之恶,不是本来就恶,而神仙之恶却是本心之恶。平凡众生之恶小,神仙之恶却遗祸无穷,是苍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