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好点了吗?”丫鬟怀莲坐在宋珺宁的身边,递来了一杯水。
古色古香的窗外,夜色初上,枝叶轻摇。宋珺宁就呆呆地摊在床边,盯着正端着水杯那一只如玉雕琢般的手。“不知道我生活的地方怎么样了?我是彻底死了,还是变成了植物人?居然真的变成了小说女主角穿越了一回。甄好在干什么啊?奶奶在干什么啊?”
“晚晚,你怎么了?从你醒了之后好像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怀莲一只手搭在宋珺宁的肩上,关切的看着她。
“不管怎样,还是先弄清楚状况再说。”宋珺宁在心里默默的嘀咕,“怀莲?是怀莲吧?我……我这次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怎么办才好,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好不好?”
“啊?!”怀莲惊地站起来,“这怎么办?不然再找一位郎中来瞧瞧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们……我们不就是几个小丫鬟嘛,哪有那么金贵。你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就好了,我重新……重新记下来就好。”宋珺宁急忙摆摆手,“叫了这里的郎中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命穿回去,弄不好就被当成了怪物了。”
“恩,也对。那你想从什么地方记起呀。”怀莲坐下来温柔地看着她,目光像潭潭碧波,恬静清澈。
“现在是什么时间?还有,我们呆的地方是哪里啊?”
“已经是元和七年了,我们是孝康王府的丫鬟啊。你居然连这个也忘了。”怀莲微微笑着打趣。
“哦。”珺宁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这年号怎么那么熟悉啊,好像在哪听过?还有这个什么王府,太熟了,这是哪来着?”
“嘀咕什么呢?”怀莲轻轻的拍了一下,“既然你醒了,我赶快去禀告王爷吧,王爷的马受惊把你撞伤,他还颇有愧意,特地叮嘱管家差人找好的郎中给你医治呢。”
“王爷,王爷是谁啊?”
“王爷?”怀莲眼睛微微地瞟了一眼窗外,确认没人后,小心翼翼地说,“孝康王萧纾呀,唉,连主子也忘了。”
“萧纾?”宋珺宁惊地从木床上跳了起来,“这不是甄好的小说嘛?”
医院走廊里嘀嗒嘀嗒各种仪器的声音不断交错,甄好摊在椅子上安慰着身旁的一个老太。如今的安静反衬了几个小时之前这里汇聚的伤者的呻吟,医生的呐喊还有亲属的哭泣。
“奶奶不要伤心了,医生说珺宁伤的不重,再观察一下说不定就会醒过来。”甄好心虚地说着,只敢低头盯着老太太手上的斑驳,如岁月雕琢的勋章。
“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她去世的爸爸交代呀?这都几点了?她的那个妈,孩子除了这么大事,都不着急过来看看。”
这时听见一个中年女人的高跟鞋声匆匆向座椅方向走来,老太太怵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才来?”嘴唇随着气愤微微颤抖,“你怎么能才来?你女儿不要了?以前的孩子就不要了?”
“你们动作都麻利点,这点活计一个时辰内做完。”孝康王府的掌事素熙姑姑领着三五个小丫鬟打扫长廊。“晚晚,你身体还好吧?要是撑不住了就交给我来做。”怀莲在宋珺宁耳边轻轻地说着。宋珺宁仔细地打量着怀莲:冰肌玉骨,眉眼如画,声音婉转如歌。好似小说中描写的大家闺秀。甄好真细心一个丫鬟也描写的这么好看。“没事,怀莲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怀莲听到了,佯装生气的轻拍了一下宋珺宁的肩。
“晚晚,你就在这边打扫,我去那里。”怀莲拈了抹布,轻移了过去。
暖风滤过碧叶,轻抚在宋珺宁的面颊上,远远近近簇拥的花蕾轻歌曼舞。一切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熟悉却又万分陌生,怎样才能摆脱这如梦的的屏障?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中?问题在宋珺宁的心中盘旋不散。
“好大的胆子。你的眼睛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