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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秦可卿和林如海同一影射之谜

证据六:极妥当的秦可卿VS好皇帝朱常洛

前面我并没有列出秦可卿“淫丧”的直接证据,因为通行本没有,但传说中的靖本有,无奈靖本早已湮没不见,只有毛国瑶先生见过。所幸他对比戚本,发现靖本的批语也大不一样,有一百五十多条。其中很多是畸笏叟写的,并非后来的脂砚斋。其实靖本也没有80回以后的内容,但最可贵的是,靖本的批语,大都揭露了80后以后的故事情节,或者告诉了隐藏删改的内容,如秦可卿的故事便是。就是通过靖本的批语,我们才知道,秦可卿的故事删掉了“更衣、遗簪、淫上天香楼”等重要文字情节。另外秦可卿的判词“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曲子“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再加上焦大那段著名的骂语:“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们便知道秦可卿死于一个“淫”字,贾府消亡也罪在宁(国府)。

那为什么作者会删掉秦可卿淫丧的文字证据呢?畸笏叟批语的解释是念在秦可卿临死时魂托王熙凤贾家后事两件,令人悲切感服,所以让作者应该原谅她的“淫丧”,不要再写出来了。

“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一步行来错,回头已百年。请观风月鉴,多少泣黄泉。”(靖批)

也就是秦可卿的这些文字情节,是作者和批书人主动删除的,并非迫于清朝的文字狱。我们联想到秦可卿影射的乃是“淫丧”的明光宗朱常洛,也就不难理解作者为什么要删除了。

朱常洛虽然“淫丧”,看似是个荒淫的皇帝,但他在历史上的评价、在明朝官民的心中,算得上是个好皇帝。

朱常洛,万历朱翊钧之子。万历三十年不上朝,一味宠幸郑贵妃和她的儿子福王朱常洵,这三人几乎将大明朝搜刮一空,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朱常洛终于等到这个混账老爹挂了而登基,一登基就废掉了万历时的很多恶政,进行了一系列革除弊政的改革措施,罢除了万历朝的矿税,拨乱反正,重振纲纪。正当然举国上下看到了大明朝振兴的希望时,国妖郑贵妃给他送来八个绝代佳丽(真是‘绝代’啊),他一天操劳朝政,每日回宫后还沉于酒色,纵欲淫乐,结果一个月,就身体垮了。加之著名的红丸案,便很快驾崩。

秦可卿,在贾母心中是个“极妥当的人,温柔和顺,是贾府重孙媳第一得意之人”,宁国府那边几乎都是混账,唯独秦可卿最让人敬服。贾敬一味好道,不管家事,只想着拿钱去修道观、做法事、布施,这是不是很像明朝那个嘉靖皇帝啊?嘉靖后半生几乎整天神神道道的,跟一帮道士在一起炼丹修道,不理政事,国库虚空,可他还要修道观。贾敬,嘉靖也。贾珍因为他父亲贾敬不管他,他也是淫奢无度,是不是很有嘉靖的孙子万历皇帝影子?当然后面的结局就不像了。宁国府一帮子孙骄奢淫逸,突然出了秦可卿这样的人物,就像大明朝中后期,帝国眼看就要被嘉靖、万历这样荒淫皇帝压垮的时候,出身低贱、苦命的朱常洛终于上台了,怎能不让官民欢欣鼓舞?明朝中后期,就出了两个“好皇帝”——嘉靖的儿子隆庆帝朱载垕[hòu],万历的儿子朱常洛,可是这两人都短命。

朱常洛这样一个好皇帝,却偏偏登基一个月就“淫丧”,真让人又哭又恨。

秦可卿何尝不是如此?她在贾府的评价那么高,可偏偏又闹出那么不堪的事,正让人又爱又恨。

正是因为朱常洛早早“淫丧”,导致大明朝交给了他16岁的儿子手上——世上有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检,从此大明朝进入“末世”。假如朱常洛不早死,大明朝还会不会那么惨呢?想到这,作者怎能不恨?于是借秦可卿,将朱常洛的荒唐事都写出来了。但批书人畸笏叟等一看,觉得作者发力过猛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帝王、他毕竟也算个好皇帝、毕竟他也做出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举措(如同秦可卿魂托贾府后事)、毕竟人也死了,于尊者讳、君主讳、死者讳,我们都不应该把他写得那么不堪。何况已经过去快一百年了,他也只是“一步行来错”,再说也有郑贵妃那个国妖暗里作祟,他的淫丧,也不能完全怪他,只能说这是大明朝的命,让人徒呼奈何。正是:

一步行来错,回头已百年。请观风月鉴,多少泣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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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与林如海同一影射之谜

我认为,秦可卿影射的是明光宗朱常洛,林黛玉影射的是崇祯帝朱由检。这么说起来,那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岂不也是指光宗朱常洛?

没错,林如海确实有朱常洛的影子。

1)先看姓名。前面说了,林代表木;朱,乃赤心木。明亡后也有朱家子孙改姓林的。林,就是朱。名字如海和常洛,也有一些关联,都是水字旁嘛。

2)去世时间。秦可卿具体是哪一天死的,没有明说。但可以通过林如海的去世时间来推测。书中对林如海的去世时间说得很清楚,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这话是贾琏打发回来的昭儿对王熙凤说的。这时的王熙凤正因为秦可卿去世而协理宁国府。这天恰好是秦可卿的“五七正五日上”,也就是秦可卿去世后的第三十三天。贾府为秦可卿设了四十九日消灾洗业平安水陆道场。五七,是第五个七日祭。贾琏陪林黛玉送林如海的灵到苏州,打发昭儿回来取衣服。昭儿从扬州赶回来,走了一个多月,岂不代表秦可卿也是亡于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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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朱常洛也是于九月下葬。《明史·熹宗本纪》载:“九月壬寅,葬贞皇帝于庆陵。”

另外要摆水陆道场?因为是要消灾洗业,秦可卿和朱常洛都因孽情而生、因孽情而死,可不是要洗业嘛。同时朱常洛一死,北方女金马上起兵进攻,可不是要消灾嘛。至于刘心武先生说贾元春要求五月端午时要为秦可卿在清虚观打平安醮,说是为了安抚秦可卿的冤魂,免得来纠缠她,因为是她告发了秦可卿废太子的身份。这就太无厘头了。其实端午节打平安醮很好理解,因为端午节是五毒之日,五月是五毒出没最盛之月,打平安醮就是为了祈求平安、驱逐瘟疫、消除灾祸的活动。这在明朝是非常盛行,从皇家到民间都有隆重举行,并且有很完善的仪式规范。绝非是为了祭悼死者、安抚亡灵。联想到当时明末乱世,中国北方是瘟疫肆虐,鼠疫横行,所以贾元春要贾府在端午节打三日平安醮,目的是驱瘟禳灾,祈求境域平安。这完全合符情理嘛。对秦可卿早已摆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水陆道场来洗业驱冤,难道还不够吗?还非得再去清虚观打两日的平安醮?

3)林黛玉影射崇祯,那她的父亲林如海自然有崇祯父亲的影子。同样林黛玉的母亲贾敏,也有崇祯母亲刘氏的影子。

有人或许奇怪,为什么有两个角色同时影射同一个人物?这在红楼梦很正常,后来这样的情况还不少。

其实虽然是两个角色同一影射对象,但往往一个是明写,一个是暗写;一个是贾府以外的,一个是贾府里面的。

比如林如海是书中明写,死于九月初三,秦可卿则是暗写。

林如海是贾府外面的人,秦可卿是贾府里的人。

这种双重影射,或者说用一个小角色为一个主角传影的写法,是红楼梦在文学艺术上的独到之处,就是戚序本戚蓼生所说的“绛树两歌”,“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现特将戚蓼生的序一部分摘录如下: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夫敷华掞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

戚蓼生对红楼梦的写作艺术解读得太好了,红学家常说的“一喉二歌”其实都是出自戚蓼生的这段序文,戚蓼生早已指出,《石头记》是用春秋笔法写成的史诗小说,正如******说的那样“红楼梦得当历史看”。可后来人却当做满清宫廷秘史、野史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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