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松冲洗完毕走了出来,不满地对我吩咐道:“浴巾呢!怎么不知道怎么伺候我!”
我默默地把浴巾递给他,看着他擦干净了自己的胸膛手臂。他瞥了一眼,将浴巾抛给我,示意我给他擦后背。
茶几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眼依然是刚才的那个号码,我有点奇怪,一般冒碰的sa o 扰诈骗电话都是只响一声,就算是广告推销打完一次没人接,也不会再打第二次,这个号码怎么这么执着?我不由得惊讶地叫道:“哎呦,这是谁啊,都已经拨了二十多次了,136********”
任逸松从后面一个箭步跨了过来,厉声问道:“什么?刚才你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此言一出,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这是董嘉轩。我的静默,也让任逸松的疑问得到了印证,他冷哼了一声:“丛蓉,你魅力无穷啊!”
我无辜地说:“我做了什么?”
他继续冷笑:“欲擒故纵,装清纯,手段不错。”
“今晚我第一次见他,你一直在场,我可有出格的言行?”
他不依不饶:“表面上没有,私下我不知道。不然他怎么知道你的号码?”
我笑起来,故意气他:“你是这样推论的?这不应该是你这个qin g 场老手说的话。”
“比起你这个会yo u 惑男人的女人,我这个情场老手甘拜下风。”
我笑起来,能说出这样没有根据的损人不利己的话,真是为了打击我,他不惜拉着我一起跳进污水桶。我也反唇相讥:“引yo u ?我引yo u 到你了么?”
“呵呵,你说呢?”他嘴里说着呵呵,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就像说话一样说出来这两个字。
我顶回去:“引yo u 男人的xin g 欲算什么,拴住男人的心才算本事,在你面前,我实在失败。”
任逸松没接我的话茬,目光示意了一下手机:“你打算怎么办?”
我存心给他添堵:“没有打算,不过,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任逸松哈地一声冷笑道:“你想借董嘉轩上位?”
我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继续气他:“他比你小几岁?”
“两岁。”
我佯装认真地算着:“我25岁,你已经31,那他29岁,哎呦,不错,我们俩是很好的年龄配对哦!属相相合,回头再问问他的星座和血型。”
任逸松气恼地一把抓着我的胳膊:“丛蓉,你要是想借着我堂弟上位,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收了这个心思!”
我点点头,故作无所谓地说:“好的,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醒的。”
我无所谓的态度再次激怒了他:“丛蓉,同一句话我很少说两遍,但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是我任逸松的女人!你若是想借我堂弟上位,你一定会悔不当初!”他的手上用力,我的胳膊在他的掌心中快要断成两截,我强忍着疼痛,努力保持着平淡的语气说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电梯门慢慢合拢,任逸松从的视线里消失。我看着电梯门冷冷地说道:“任逸松,你会为你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的!”现在看来,不光是要为林濛报复,也要为我自己出口气!
次日,我一走入学院,看到我的人就立刻窃窃私语。看来流言传得很快,昨晚在学校行政楼张厅长带走我的消息,已经流传到了我们学院,只怕到了下午,全校就都知道了。我平静地打卡,平静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对周遭的指点视而不见。海外研究对接部的乔副主任热情地和我打了个招呼,紧走了进步贴近我,声线突然放低了一个八度,神秘地说道:“丛主任,昨晚过得好啊?”
我面无表情,没有理睬。虽然我决定一改往日的形象,但那是面对群体的时候的态度,具体对待某个人,我依然保持着往日的麻木甚至是冷漠。
乔副主任又说:“你和张厅长。。。过去认识?。。。。哎哎哎,你走那么快干嘛。。。不认识吗?丛主任,你和董校长的事儿。。。那。。。张厅长难为你了吗?”
为了避开乔副主任的唠叨,我打算一改往日步行爬楼梯的习惯,乘电梯上楼去,他一楼我在七楼,他不会八卦到陪着我上七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