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纠结的要死,这什么狗血剧情……现在我的处境就好像鲜美的肉已经飞到了嘴边,可上面洒满了农药!这块肥肉,我是吃还是不吃?
“文试评分细则就是这样。复赛是诗句接龙,通过文试的选手需一晚内自行组成十人一组的队伍,组合后到事务房登记,一旦登记则不可更改,比赛不可缺席,否则犯规。”
台上云予还在朗读着手中的规则,可我脑子里一片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比赛抓阄决定对手和首字,每队出一人对诗,直到一方对不下去为止。对不下去的那方派第二个人上场,依此类推,最后哪队先没人就输了。诗句不可杜撰,不可重复,且接龙后要有可以对的下句,如若出了题自己也对不出来便犯规。犯规者取消比赛资格,队列直接扣除此人继续比赛。”
张簇把我的脸拍的通红,最后更是抓着我一直晃啊晃:“何兄,何兄?怎的脸色这样差?”
一阵天旋地转我缓过神来,张簇的脸在我眼前缓缓重叠成一个,我蹲下捂住自己的脸……
人生真是悲凉啊……
“以上就是今日需通知到的。”云予收拢白纸递给身后的太监,又从他们手中取出一卷被油纸捆的结结实实的长纸。
他举起那卷纸,声音有些颤抖:“今日文试里,这《六国论》是谁作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脑子已经被炸的稀巴烂了。能写出《六国论》的除了我就只有苏洵,但苏洵当然不可能在这里。那只有一个理由,我抄袭被发现了……
看来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一天咋倒霉成这样。
我继续蹲在地上装作没有听见,云予重复了几遍并未有人回答他,他轻笑一声大喊:“三百五十八号,何画山。”
我一愣,我这猪脑子!试卷上标了编号啊,我tm躲也躲不过!
张簇提我起来,我都来不及拉住他,他就已朝着弯月台招手喊道:“这,这儿!”
云予朝身后太监点点头,三五个侍卫涌到张闷骚身边,他哭笑不得地指着我:“不是我,是这位!”
此时此刻……我真想把他那根手指给剁了。为首一名黑衣男子上前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觉得他甚是眼熟……叫北什么来着……就那日在昭阳门外给我塞票子的那个保镖。
见我不动,北什么男子就转到我背后用剑柄贴着我走。我回头朝张簇递出一个“救命”的眼神,这厮竟然一脸嬉笑地朝我抱拳……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ಥ;_ಥ;)
一步……两步,我挪着艰难的步子。雕鸾刻凤的弯月台就像地狱的阎王殿,而一身白衣飘逸的云予就是催命符。
人群不断散开、合拢,此起彼伏的议论像僧佛口中的大悲咒。而我只能听到我几欲溢出胸膛的心跳,怦…怦…怦……
他蹲下,朝我伸出一只手。我抬头……一切就此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