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正嗨,南宫意一脸苦色回来开始收拾行李,我给张簇使个颜色,张闷骚就收起笑摆出一副严肃脸问他:“子据怎么样了?”
南宫意有些歉意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为了救人这事心有愧疚,便放下筷子道:“君子坦荡,过去的就过去了,如今子据如何才是主要。”
他吐出一口气,眼中弥漫着不舍与不甘:“大夫说子据磕到了头骨,伤势较严重,所以我们弃权明日就启程回锦城。”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失去两个竞争对手并没有让我感到开心,南宫据很讨人喜欢,于情于理上天都不该让他承受这种痛苦。只能说,命运无常……
南宫意背好包袱,临走前解下头顶的金丝绣发带递给我道:“恕现在我身无长物以报救命之恩,但以发带为信,何兄日后若去锦城办差有任何困难尽管来寻我南宫家。南宫氏虽不是一方富甲,却也是锦城中的名门望族,凡事定能帮衬一二。”
我接下了,一是为了不让他觉得亏欠了我的,二是为了以后商路的发展。
黑夜里氤氲的灯光沁在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我不禁鼻头一酸,怎么说也是处了两周多的舍友,日后若是有条件我定要去锦城再看看他们。
第二日清晨小太监拔着尖细的嗓子,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人。洗漱用膳后侍卫带着一千多名参赛者一同出了二巷,前往离宫一巷的明月台。
明月台高两百尺,长宽各两千米,原来本是卜官观察星宿所用,现在暂做比赛试台。它是整个烟都最高的看台,北临上十六街,东临中十六街,西临下十六街,南临市中心,全城百姓都可聚集观看。
四十八街这几日靠近明月台的酒楼客栈全都订满,有钱人家的子弟全都早早出门坐下等待比赛开始。虽然市井嘈杂可明月台却地广空旷,安静的很。
刚进赛场侍卫就依次搜身,这次比上次仔细了很多,他粗大的手掌按到我绑的结结实实的胸前,用力按了按后便面无表情地继续摸下一处。
我松了口气,姐姐的伪装术还是一流的(ง; •;̀;_•;́;)ง;……
进场后有太监取了我的木牌引我到明月台上,眼前豁然开朗,目不可及的广场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案,朝南面有一排亭台楼阁,中央一面血红的旌旗随风飘扬。
书案就这样摆在地上,也没有坐垫什么的,笔墨砚一应俱全。我大概估算了下,书案有将近一千张,两两相隔两米。广场中央以禁卫军隔开,以西是男赛区,以东是女赛区。如果男参赛者有七百人的话,那女的就有将近三百人了。
三百个闺家小姐,啧啧啧~不知这次皇帝又要纳多少女子入后宫。
一盏茶后明月台已悉数坐满,这时南边楼阁上一行赤衣人缓缓走上凉台。为首的深赤衣男子拂了下袖子,拿出一卷明黄圣旨,我才发现那是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