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葛言有些激动,声音颤抖,双腿都有些打抖。
“什么事?”那个起初看上去并不漂亮,但是却很耐看,一个高高的马尾,垂落到如凝脂般的脖颈上,一件女孩都要穿的红色工作服,本来不怎么好看甚至很难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那么合身,好看。一件牛紧身牛仔裤,完美的钩勒出她完美妖娆的身躯。
葛言看了看她胸前的牌子,那是她的工卡,有她的工号名姓,葛言不敢想象他当时的表情,他没有笑,有点严肃,这是多么不会讨人欢心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他怎么说出口的,很紧张,很激动。
“艾小新!”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向自己的岗位。其实,当时他已经知道她叫艾小新,只是希望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艾……”葛言没有说完,就这样看着她回到岗位上,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一直到喇叭上响起开始工作的“吠声”,葛言才慢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两个在同一个长长的工作线上,葛言在这一头,小新在那一头,不过葛言岗位不同,其他人都在葛言对面,小新也在葛言对面,他总是有意无意间看向另一头的小新,就向隔海相望的海峡两岸,期盼着,只能眺望,不能触摸。
记得那个暑假,总是在上夜班,当午夜的铃声响起,那是“午餐”休息时间。餐厅里面人山人海,在人山人海中,葛言总是在寻找着不固定的小新,有时候能找到,然后远远的看着她和她的朋友聊天用餐。
通往干道的餐厅有两座桥,小新喜欢在用餐后站在东边桥上吃水果,这时候的葛言往往在西边的桥梁上默默的看着她一会儿,然后早早的回到工作岗位,坐在一个高高的板凳旁边,那是她“午饭”后喜欢坐的板凳,等她进来。
她就向一个快乐的仙子,到哪儿就把笑声带到哪儿。她进来了,坐到高高的板凳上,和身旁的人说说笑笑,葛言却不知道如何插上话,只能默默的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并不漂亮的脸蛋,却妖娆又可爱,若九天下凡的仙女,若惑乱九幽的妖魅,凝聚两种不同气质的美,如此矛盾,却又完美结合,有无穷大的吸引力,她是男生们关注的焦点,身旁总是聚拢着很大一堆男生,葛言只能听着看着,他恨,恨自己,恨自己空长一张嘴,却沉默少言。
这一个暑期,葛言仅仅是默默关注她,直到离去,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再相见,已经是一年后了,还是那么酷热的夏天,葛言傻傻的看着黄河边大学大门口前站着的小新,同样在黄河边,却分属不同校区,葛言特意赶过来看她。他傻傻的,白衣白衣白裤,这是他为了见她特意着装,只希望别让她反感,手中捏着两个事物,一个是一瓶水,只是为了路上解渴用,一个是一颗红“心”,他自己亲手制作,要献给在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那个女子。
她,碎花短裙,遮挡不住玲珑有致的完美凹凸,难得一见的披肩长发,如此搭配真是人间之绝色,世上之极品,天下之独秀。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真不知道造物主是如何造出来如此完美的人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他看着她,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若是有她陪伴,刀山可上,火海可下。
“我们可以聊聊吗?”葛言看着小新道,眼中只有诚恳。
“呀!我得走了,我还有事呢!”说着跑也似的离开了,任是葛言千呼万唤再也不出来了。只是说道:“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没有一点可能。”
葛言心中若冷水浇灌,他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学校的。
……
回想起那遥远的过去,却又感觉历历在目。葛言浑浊的双眼中落下了几十年不见的泪水,临死前居然有泪水滚落,这也算是非同寻常。
“老了老了,都快要死了,居然流泪了。”葛言自嘲的笑了笑,擦干泪水,缓缓的闭上双眼,带着无尽的悲伤,就要离世长辞而去。
突然间,浑厚的生机涌入已经苍老的体内,他又生机焕发,开始变得年轻,睁开双眼,眼前阳光刺眼,一只大猫咪睁着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葛言,见到葛言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大虎!”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虎不搭理,头转到一边去了。
“呵呵!”葛言微微一笑。
起身看着已成废墟的灶房,幸好是在农村,若是城市中,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可惜了那些药材,幸好,幸好!储物袋还在,本初图,涅槃火完好!”在废墟中捡起一块块破碎鼎片,有涅槃火在,回炉再炼一个鼎炉也是轻而易举,又取出所有兵、器,一同丢向涅槃火,眨眼间一大堆或兵、或器仿佛缩水了一般,西瓜变芝麻,却是煅尽了糟粕,只留下精华,用精华练就的兵器会是多么的坚固,可惜,葛言功力不足,无法称心控制材料,更加控制不了涅槃火,只看见一个似炉非炉,似鼎非鼎的怪物容器呈现在眼前。
“还好,总算炼出来了,炼丹砸人不成问题,比以前的强多了,不用怕爆炉的危险了。可惜了,修为不足,炼不出鼎中乾坤。”葛言自言自语道。
大虎斜着眼睛瞧了瞧那怪物鼎炉,两只虎牙不由自主的露出来了,憨态可掬。
“死老虎,居然嘲笑我,有本事你来炼一个我看?”葛言看到大虎的那种笑容就明白这家伙是在嘲笑他。
大虎只是咧着嘴笑,不理会葛言。
“走,买药材练丹,这一次有这个鼎炉就可以把舍利子炼了,也好增加功力。”大虎一听舍利子,马上欢快跟上。
“这一次炼丹需要的药材更多,按照正常手段买恐怕很难买的齐,而且要花费很多很多的钱,那就太不为人道了,我们一定要节约,懂吗?”葛言认真的对大虎说道。大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要用特殊手段去‘买’,既能集齐所需药材,又能省下很大一笔钱,钱就是这样省出来的,知道吗?所以呢,这三个乾坤袋你拿着,向北而去,光顾那些有钱人的大药铺,大医院,三天后我们在这碰头。”说完,葛言朝南而去。
路过黄河边大学,这里已经大变样,曾经的三个校区已经合并。碧水莲花,绿柳抽新,只不过已经不是原来的黄河边,物似而人非,物非而人无。
一块钱一瓶水,现在任然这个价。再一次坐上公交车,还是那趟公交车,那条路,只不过车更新了,路边的景物似是而非。到了,没有那一年那样激动的心情,只是心情免不了波动。呆呆地现在大门口向里面望去,没想到这里景物依旧,只不过已经不姓黄河边了。
很久,很久,再也没有那个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