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什么发现也没有。
爵麟加快脚步,眼睛急切的搜索,多希望下一秒能发现一抹纤细的影子,然而除了满眼逐渐暗黑的苍绿什么都没有。
“主子,你要不歇会,我会让他们抓紧时间的。”青钰费力跟上,主子这样快速御飞快一天了。
“不用。”上官爵麟一个纵身又是几丈远,青钰被远远甩在身后。说实话他也很急,到现在都没发现主母的身影,只怕、、、、、呸呸呸,他怎么能这样想,他是疯了吗?
不会有事的,不能有事的。狠狠的拍拍脸,提起精神继续找。
夜晚特有的凉意袭卷着若雪每寸苍白的肌肤,坐靠在亭栏上,若雪嘴角勾起一抹笑,一串晶莹的泪流了下来,拿起封血,吹出曾经在凉柳阁听赤忻弹的曲子,激荡的调子荡漾在无边夜色里。
曲调未歇,一声肃杀的飞跃声划落在身后,苍老的手快准狠的扼住若雪的脖子。
“唔、、、、、、”若雪眼神惊恐,两只手使劲掰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掐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父鬼祖。
此时鬼祖那有往日的和蔼,面容肃穆,眼神更是犀利寒冷,“这箫你从哪来的?”
“师、、、、、、”
“我不是你师父!”鬼祖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死死盯着她手上的箫,手上更使出几分力,这箫她死都不会认错的。
“放、、、、、、手,师、、、、、、”若雪已经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血液仿佛都在快速凝固,一阵眩晕猛得袭上来。
“咻”的一声,一把檀香扇利似刀锋一般呼啸而来,鬼祖猝不及防的松开了手,若雪没了力气从栏杆上滚落下来。
“咳咳、、、、、、”半睁的眼眸只见一白色影子飞速疾来,轻盈落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过旋回的扇子。
夜无比寂静,犹如一潭怎么也掀不起波澜的死水。上官爵麟一把将她抱起,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的鬼祖。
“来者何人?”爵麟抿唇不答,鬼祖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杀气。
“莫,莫要伤她。”若雪声音嘶哑不堪,嗓子阵阵刺痛,紧皱眉头,费力扯着爵麟的衣袍,看着她坚持的模样爵麟微微点头,闭下凌厉的鹰眸,睁开时已不见得嗜血。
脚尖点地欲飞,鬼祖一杖横击,强硬的气势猛然荡开,爵麟点上鹰杖,往后一退,瞬间离鬼祖几米之远,这老婆子不简单,内功如此深厚,气势逼人。
鬼祖拄着拐杖,慢慢向他们走去,步子缓慢却沉重有力,拐杖叩击地面的声音狠狠打着若雪的心,扯了扯上官爵麟的衣服,“放,咳咳,放我下来。”血特有的甜腥味瞬间蔓延若雪整个口腔。
爵麟看她如此坚持,只好把她放到地上,只是不想若雪才落地便“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师父。”受损的声带吐字艰涩难听,她不知鬼祖为何如此反常,但她是师她是徒,不管如何礼节上她当是如此。
“你是何人,敢擅闯此地。”鹰杖猛的向上官爵麟击去,杖风掠起爵麟的发丝,白玉清脆的叩打着木杖,爵麟不闪不躲,静静看着停留在面前咫尺的鹰杖。
“上官爵麟。”冷冷的声音透不出更多的情绪。
鬼祖恍惚的往后退了两步,上官?上官。呵,又是上官!
“砰”的一声,鹰杖被她狠狠插入廊亭内,一阵剧烈的晃动,木板沿着鹰杖裂开得滋滋作响,
“噗”一口鲜血从若雪口中喷出,眼睛无神的睁了睁闭了过去。
“雪儿。”上官爵麟抱起她脚往地下一震,一块木板瞬间飞起,回旋一掷,木板直向鬼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