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进入秋天的颜色是黄绿色。是的,并不是黄色,是黄绿色。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丽丽的时候,觉得她温暖、开朗、很善良。我们相处的时候总是比较开心,因为她总是顺着我,并且很在意我。
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是一个关于刺猬的故事,说冬天的时候天气很寒冷,有两只刺猬,想靠在一起取暖,他们彼此靠近的时候,却被对方的刺给刺伤刺痛?可是离得远的时候,那也不够温暖最后会被冻死,所以它们反复调整距离,直到既温暖又不会受伤。
这个感觉就很像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必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靠的太近,就会被对方给“刺伤”受到来自对方的伤害。
从我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即便现在已经后悔也没办法收回,如果我不是那么自尊心强的话,或许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件事。
我可以舔着脸去找她,说些肉麻的求和的话,让我们恢复到从前。我从没想过,几句话会让一个对我依赖的朋友,永远的和我保持距离。
她肯定比我还骄傲,受到的伤害比我所想的还深,他将我说过的话,完完全全地放进了心里,从此,真的保持距离。
我自然是记得那天的事情的,其实,恐怕我也没法子轻松的忘掉。
那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她来找我,我们靠在教室门口附近的栏杆上往下看风景,她不停的在我面前说这说那,笑得那么开心,好像和我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情。这也许归功于我送她的生日礼物,把我叠得一堆丑不拉几的星星和几张带有祝福的小纸条装在蓝色的漂亮的玻璃瓶子里,请人带给她,然后她就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了。
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才是关键。
真的,也就没过去几天,我就觉得她总在我身边出没超烦!一下课就来粘着我,回宿舍也粘着我,吃饭也要在一起,我突然就受不了了。
现在她在我身边就让我煎熬,于是,在那个晚自习下课的期间,我仿佛忍耐力一下消失了,我说着伤人心的话,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掉,直到变得冰冷。我记得她没有同我吵嘴,平静的说了好几个“我知道了。”上课铃响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看到了她那一刻解脱般的离去,是的,她走的时候就好像终于解脱了一样。
想知道我当时说些什么?没什么,就是让她和我保持距离,别老粘着我,让我感觉烦死了!怎么样,足够伤人吧?至少从之后的结果来看,我就是个配不上当她朋友的人。
人家说祸不单行,看来有时候你不得不信,丽丽才从我这里受到了难以置信的伤害,结果和韩老师的事情又闹大了。
我之前也说过,韩思云是个帅哥,他的性格又属于标准暖男,这样的男性,可算是少女杀手了,喜欢他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有不少。
我们学校里面也玩着某种幼稚游戏,拉帮结派的人、盘根错节的帮派关系、豪门子弟的背景阶层等等乱七八糟的存在,他们知道了师生恋这种事情还能安安稳稳的听课吗?各种搞事情,一帮喜欢韩老师的女同学以“妃子党”为首,将老师告发了。(妃子党是我重新起得名字,原来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什么什么党?反正比我起得名字还幼稚无聊。(?_?))
那时候校方当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韩老师以劳什子奇怪的名头被调派别的学校,来告发的学生没有任何处罚,也只解释说是误会。由于没有公开任何消息,丽丽也算得到了保护,可即便如此,丽丽也在一周后转学了。
大部分的树叶都是黄绿色的了,这样的景色在我的学校还算好看,只是可怜了老柳树,它像脱发了似的大把大把的掉着些微泛黄的叶子,风一过,有些枝子就直接秃顶了,看着煞是可怜。
我难得请了一天假,蹬着自行车独自去了丽丽的新学校。档次比我们的还差了一点,我替丽丽委屈,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她必须听父母的安排,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是黄绿色的,一半属于自己,一半属于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