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最终是在老师出面下顺利解决的,但是,也许只是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向洛被老师赶到教室外面罚站,我则煎熬着做完了卷子。那天过后,向洛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们坐在一起,形同陌路。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好像突然被周围的所有同学孤立了。我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是的,那天我哭了。这种做作的行为让人厌恶,可在当时,我却是不由自主,无论我心中怎样悔恨,无论我怎么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学们背后的嘲讽还是接连不断,还有那些当着我面前故意指桑骂槐的恶毒话语,我几乎快要不能承受。
一周时间过去了,我向班主任申请自己成为走读生,班主任亲切的询问理由,并且略带怀疑的向我父母打电话确认是否真的已经同意。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我感到浑身都轻松了,终于可以离开宿舍了,因为对我的排斥,宿舍的同学总是故意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不想怨恨她们,但是逐渐加深的痛苦让我的精神受到冲击,我只好赶在自己的心灵变得奇怪之前离开那个地方。
我之所以住校是因为我家离学校有一段相当可观的距离,如果我以普通的平时速度骑行,大概要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左右,速度快些也要一个小时又十分钟左右,这是我根据自己的记录来说的实况,虽然变得很辛苦,可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充实快乐了许多。
为了不迟到,我每天起得很早,路上时间长,就边骑车边背背单词,中午时间不够,就不回家随便在食堂吃些,然后剩下的午休时间就做做老师早上布置好的回家作业,然后再睡一会儿。上课了就认真听课,下课就做回家作业,毕竟现在我骑车回家,到家都是饭点儿了,要想早点睡,就要在学校尽量把作业写完。
我不知道这样生活的我算不算自我封闭,渐渐地我和周围的同学又恢复到了从前,而在我的心理暗示之下,果然我也‘看’不见向洛了。一切,好像都变得美好起来了。
又是一个周末到了,我在加入走读生的行列时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我们有好长的一段路途是相同的,渐渐就聊在了一起,周末放假的路途上她总是骑得特别慢,心情好嘛,话就多。看着天边愈发变得黑沉沉我的心也焦了起来,但我又是个不擅长拒绝和说不的人,直到和她分开,我才用最快的速度向前骑去,我能感觉到:大雨将至。
还算平和的周围突然刮起了大风,风一来就不走了,一直伴着雨的到来,我筋疲力尽的顶着狂风暴雨往家骑,自行车在风雨的对抗下几乎纹丝不动,我从车上下来眼睛根本不能睁开,就半闭半睁着往前走,雨点绝对是砸下来的,头皮都隐隐发麻了,雨点都能把脸砸疼了,这样的雨,我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风吹得我牙齿都不住的互相打架,简直恨不得裹上两个被子!
回家之后我发烧了,老妈在我窝在被子里的时候不停地唠叨:“就说你好好地住校不行吗,非要跑校,你看看这下淋雨了吧!发烧还算小事,这要是路上出个车祸啥的就有的你受了!我说话你还不听,就知道和我犟,你这丫头@#@*&¥……”
我的头更痛了,晕晕乎乎的想睡觉,迷迷糊糊地时候被老妈灌了药,心满意足的睡了,然后出汗,浑身不舒服,被窝都让人嫌弃,但是有人牢牢的把我捂在被子里,痛苦的哼哼两声就继续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我的发烧好了,只是还有点小感冒,吃了几服药并未见好,每天打着喷嚏流着鼻涕过活儿,就这样迎来了星期一,老妈说要给我请假,非说感冒太严重,怕发烧反复,我一句话给回了。“你听说谁发一次烧就再也不发烧了?发烧了再说。”
星期一早上,刚刚上了两节课,我已经头昏脑涨的不行了,坚持不下去的我只好举手告诉这节课的老师:我生病了,我需要休息。鉴于我平时的表现,老师没有怀疑我是否想蹭觉,就批准了。得到特权的我终于可以和同桌一样光明正大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了,这种周围传来老师说话声音的睡眠,有一种别样的舒适感,很快我就迷迷糊糊了。
再次睁开眼睛,瞌睡一下飞走了。因为我看到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有一张和我一样趴在桌上的放大的帅脸,使我惊着的原因是:这张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妈呀,他看什么呢!我基本上没走脑子的就立马把脸转过去朝着过道这边,之前恹恹的状态一扫而空,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各种扭曲,我想象着旁边的向洛会怎么想我刚刚的举动,还有他刚才到底在干吗?“叮咚—咚—咚咚—叮铃铃”下课了,我立马站起来往教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