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叶晓林的一番洗脑,王化梅也将这件事随之抛之脑后了。两个人若无其事的上课,下课,兼职。这件事就如过眼烟云一样,随之消散。叶晓林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其它的异常,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这两天叶晓林经过教学楼的时候,总是升起一总悲伤的情绪,至于情绪的理由,叶晓林实在是说不出来。
下午叶晓林跟王化梅两人去了一趟图书室,图书室里人挺多的,叶晓林本想找好了要用的书,准备借回去再看的。没有想到,易梅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非常热情地招呼两人:
“晓林,化梅,来来坐我这儿来吧,我这里可以坐下三个人的。”
王化梅朝叶晓林眨了眨眼,心道:“我们有这么熟么?”
易梅梅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来,应该是我还欠你们一个道歉。我也是一时心急,犯了错,并不是有意的。”
看着一脸笑意的易梅梅,叶晓林冷了冷眼色:
“这事儿早过去了,还提做什么。大家都是校友,何必这么生分呢。”
王化梅撇了撇嘴,横了易梅梅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易梅梅倒时没有在意王化梅的神态,对着叶晓林真诚地说:
“张杨的事儿,我听秦沼说了,我在这儿替张扬谢谢你啦。张扬这人就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还是挺感激你的。嘴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服输。”
叶晓林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王化梅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我们晓林还真是受不起这样的赞美,你们这一堆破事儿以后少牵扯上我们就是了。”
易梅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不过不到一秒钟,她又堆了笑容:
“对,对,对。这事儿还真是怨呢。以后我绝不掺和他俩的事儿啦。”
易梅梅走上前来,拉住了叶晓林,“我那儿真是有三个人的位置,你们俩坐到那儿去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先走一会儿。有机会我们再聊。有句俗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嘛!”
叶晓林硬是被易梅梅拉到她坐的位置上,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叶晓林也不好再打人的脸,十分客气地道:
“真的是谢谢你。以前的事大家都不要再提了。再提也没多大意思。”
“是的,是的。我知道晓林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易梅梅的嘴就像灌了蜜一样,粘着叶晓林不放。
好不容易,易梅梅走了,叶晓林长长舒了一口气。王化梅将易梅梅坐过的地方使劲地擦了擦,
对叶晓林道:
“晓林,这儿干净了,坐吧。”
叶晓林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坐了上去。正如易梅梅所说,这里不仅可以三个人,四个人坐上去都不会显得很挤。
王化梅随手在边上捞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叶晓林摇了摇头,用心地查起自己需要的资料来。
“同学,我可以坐在这儿吗?”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叶晓林头上响起,叶晓林抬起头,眯了眯眼,眼前一个白净稍胖的女孩拿着一本书,有点害羞地对着叶晓林。叶晓林一点也不反感这个看起来有小可爱的同学,朝她点了点头,便不再理她。倒是王化梅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凑近她身边,与她聊了起来。
说来也巧,这个女孩叫秦希,跟易梅梅是一个班的同学。而且可巧的是,秦希的哥哥秦齐跟徐哲是同学,是徐哲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当秦希来这里上学的时候,哥哥秦齐特意发了很大的精力找到徐哲,让徐哲代为照顾一二。因此在这里上学的秦希在徐哲的关照下,一直过得比较顺心如意。叶晓林挑了挑眼,这个秦希还真是单纯,被王化梅这么吧拉几下的功夫,就把自己的老底揭了出来。
徐哲在这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所以秦希想当然成了很多女孩假想中的公敌,但从秦希的眼神里,叶晓林看到了她对徐哲的崇拜和敬畏,却没有一丝爱恋。叶晓林摇了摇头,有时高调也并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来看,秦希如果不是徐哲保护的太好,日子一定是非常难过。看着秦希,叶晓林心里居然有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羡慕。
时间过得真快,叶晓林看了看图书馆的时钟,五点了。叶晓林跳起来,
“这么晚了,化梅,快一些,我要迟到了。”
“啊,不好意思。”王化梅对着秦希笑了笑,
“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嗯,嗯,”秦希一脸感激的笑容,“有时间我找你们去玩。”临别时,对着叶晓林还真诚而又友好的笑了笑。
这笑容让叶晓林心里一颤,像被针刺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刺骨的痛感,因为要急着去给人被课,叶晓林只当是自己站起来太急,引起的不适,也没有多在意,客气地笑了笑,接着王化梅急急地走了。
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叶晓林累得发慌,想想连续赶两个地点的补习,而且连晚饭都没吃,幸好上完第一堂课的学生备了点点心给叶晓林,要不然叶晓林真是撑不到回来。也许是饿得狠了,叶晓林连泡面的汤都喝得一口不剩。打着饱隔,叶晓林简单涑洗了一下,躺在床上一夜无梦。王化梅一夜未归,叶晓林居然也没察觉。
第二天,叶晓林是被宿舍阿姨敲门声叫醒的。叶晓林眯着双眼,迷迷糊糊打开门,“阿姨,什么事儿?这么早就查岗啊?”
“哦,还好,还好,你回来了?昨晚我没见你回来,不放心,所以特地来看一下?”舍监王阿姨胖胖的脸上笑起来一堆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叶晓林皱皱眉头:
“阿姨,出了什么大事儿吗?”
王阿姨一脸伤感,“哎,还真是件不好的事儿。”
“怎么啦?”叶晓林顾不得洗脸,刷牙,忙拉开门,让王阿姨进门。
一进门,王阿姨就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啊,感情怎么这么脆弱?一想不通就跳楼,这楼就这么好跳的?”
“谁,谁又跳楼了?”叶晓林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就喷上王姨身上。
王姨摇了摇头:“也不知咋的,工程系的女孩还真有样学样,昨儿大半夜,一姓秦姑娘从七楼跳了下来。”
“啊,”叶晓林心里格登一下,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来,看着王化梅空空的床铺,叶晓林皱了下眉头:
“王姨,你知不和道化梅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
“啊”,王阿姨正沉浸在自我感慨中,突地被叶晓林这完全不着边际的话打断:
“哦,我想起来了,她九点左右出去的。”王姨似乎想起了什么,朝宿舍里头探了探,
“她不是一晚没回来吧?”
叶晓林也顾不上理王阿姨的问话,胡乱洗了把脸,抬头看了看手表,今天化梅还有一节专修课,她应是不会缺课的,想到这儿,叶晓林简单跟王阿姨说了情况,急急忙忙去课室去截王化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