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柔美婉转的小调,赫连轩的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就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明明都做了好多的事情,可是就是觉得很索味,脑海中时不时的会出现那个永远都是扮作无辜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认错的死女人,摇摇头赶紧将那一抹倩丽挥散而去。一定是被那个愚蠢的女人气疯了才会一直都想到她的,对,那个死女人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每次都是自己巴巴的跑上去讨人家欢心。打了自己左脸就把自己的右脸也给靠上去,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还不知道收敛,越想越生气。
死女人,是你自己不懂珍惜朕的。朕就不相信没了你会过得不开心,等今晚过去了,看你怎么懊悔没来求朕。不珍惜朕,自有爱爷的。
“皇上,臣妾唱的好吗?”一脸期待地看着,可他哪里认真的听过啊!鬼知道她唱的是什么,唱的怎么样啊!
“爱妃唱的当然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皇上就会拿好听的敷衍臣妾”说着顺势躺在了男人的怀里,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脸的笑意。
“爱妃觉得怎么样才不是敷衍你呢?”将怀中的女子压在了身下,只听得女子的一声疾呼,就发现自己被男子压在了床上,心里更加地忐忑不安又不失欣喜。
“皇上竟拿臣妾说笑,臣妾怎么敢”
“是吗?真的不敢?”。
听的外面的宫女们一阵阵的羞涩,本就是入宫为奴为婢的清白人家出来的女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一个个的红了脸,一个个地站在那里谁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装作聋子一般,坚持不多看不多听的原则。
“皇上,别再闹人家了,人家要受不了了”眼里都是媚丝,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是个男人对这样的场景都忍受不了。赫连轩低下头轻轻的吻上那张娇艳欲滴的饱满红唇,不对,不是这种感觉,不死心再次吻上,不如那个女人的柔软,那个女人的唇永远都是甜的。该死,又是那个女人,一直在脑海里徘徊。
猛然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再没有方才一丁点的旖旎。他突然感觉到好像在那个女人之后,他再也无法正常的去对待别人。那个女人好似给他下了一种毒,让他的身心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无法挪动一分一毫。
没有了任何性致的赫连轩,转身欲走,却发现衣服的一角被人拉扯住了。杨慧荣一脸的委屈,泪珠隐隐有落下之势,微弱的灯光下,美人愈吟愈泣。
“爱妃,今日好生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杨慧荣再不敢对他拉拉扯扯的,明知道今日他若是走了,她就更成了个笑话,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恭送皇上”奴才们冷不丁看到皇帝在里面出来虽有疑问但谁知道是不是里面那位惹恼了皇帝,目送皇帝出宫之后,莫兰赶紧入得内殿,只瞧见杨慧荣衣衫不整在那里哭泣。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都是来看我笑话的”一用力挥手将那个放置海棠花的花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本来还娇美艳丽的海棠花瞬间被碎裂的花瓶或掩盖或割裂。一众奴才此时都跪在地下,有一个宫女因为离得近,恰巧被砸下花瓶的碎片伤到了手,低呼了一声。本就在气头上的杨慧荣哪里能看得见别人在她面前作妖,一个杯子扔过去正中宫女的头上,血瞬间流了下来。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声音,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现在的毓秀宫不再是刚才嬉笑的场景,各个吓得魂不附体,乞求不要殃及自身。
皇帝出了毓秀宫也不知道下一步去哪,就随意的溜达,这一走就愣生生地走到了晴沁宫,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只是顺路,没错,只是顺路,路过而已。可是他忽略了,毓秀宫和晴沁宫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怎么会顺路呢?
“皇上,要不要通禀一声云妃娘娘啊?”李海满脸喜色的问道,就说咱们皇上怎么能看上那种货色的。看,还是来晴沁宫了吧?私心里就是偏向云妃娘娘,也只有在这里,皇上才会放下心里的算计,能够放下身上的重担,和娘娘斗气拌嘴活的才像是一个人。尽管有时候傲娇的像一个得不到糖吃闹脾气的小孩子。
“不用,顺路罢了,不用特意进去了”看,又傲娇起来了。等过几天就得又巴巴往晴沁宫里跑,这真不是黑自己皇上,实在是皇上每次都这样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做奴才的早就看透了。信誓旦旦的在云妃娘娘那里说什么再也不会踏入晴沁宫一步,等着你来求朕。结果呢!哪一次云妃娘娘随便着人一请就赶紧凑上去,还会很傲娇地对你说:看,那个女人就是这样离不开自己。做奴才的就要时刻去洞察主子心里的想法。
如果今晚赫连轩不再傲娇,去了晴沁宫就会发现那个女人不再是平时在他面前的爱动,不安分的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那个女人今日几次命悬一线,差点与他天人分离。等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她的身体已经那么差了,原来她每次都是在自己身边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来…….那么多的原来,自己一次都没有发现,直到最后出事。他不怪她的隐瞒,只恨自己对她了解那么少。
原来,我们都将这个世界想得太过复杂或是太过简单。可,人心不就是这样吗?猜来猜去中成长,我知道了你的谜面却不懂你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