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不今日像以往一样给您推了,皇后那边指不定又憋着什么招数呢!”
“罢了,最近我南家在前朝受她叶氏一族的欺辱,要是再不出去走动一下,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南家好欺负呢!”随即摇头笑笑,记得临进宫的前一夜,母亲在屋子里陪着说话,“孩子,是爹娘没用,没办法让你摆脱进宫的命运。但你要记住,你是南家出去的女儿,我们不求你得多大恩宠,只要你在深宫里安稳就好”可是母亲,女儿怎么会看着南家受尽欺负,我南家孩儿怎是那般一人独善其身,贪生怕死之辈呢!
“娘娘,拿这件蓝纱的?”
“不用,拿前几日皇上送过来的那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妖艳的容貌,一颦一笑尽显女人家的风情,早已不见当年清秀的模样,在皇宫的两年心智早已发生变化,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后宫争斗,能真正让你付出真心的又有几个。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起身在丫鬟的虚扶下迈步走出去。
坐在静心湖的众人聊着今日谁的妆容打扮得好,后花园的牡丹开的极好,气氛也还算愉快。今日云妃来的也早,坐在一群女子之间也不言语,只有一个与她交好的贤妃最近身体抱恙一直在她的落雨轩静养,就在南萝云胡思乱想神游之际,皇后娘娘到来了,众位妃嫔赶忙起身行礼。一番虚与委蛇之后一波才算完。
“云妃,听说前几日身子不爽利,进来可是好些了?”坐在上位的皇后一脸关切的问候到。
“劳烦娘娘挂心,身子倒是好些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出戏又是为了什么!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妃可要好好静养几日啊!皇上前几日还询问我你的病情呢!妹妹可要早早好起来,别让皇上”担心”了”
“是,我今晚一定会谢谢皇帝的”一句话出,全场的脸色都变了,南萝云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后,想要给我下马威,就看我南萝云晕是不是听了。此时皇后不说话不代表没有人驳斥她
“云妃姐姐,都是姐妹你这样说恐怕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首先站起来的是杨美人,一个美人,小角色罢了,还不够格跟她说话。其他人看着女子安静地坐在那品茶,好像全世界都与他她关,好像刚才那狂妄的话并非出自她口中,而她仅仅是几个动作便让人看痴了去。
“妹妹,我这做为过来人跟你说几句贴己话。皇上奔波于前朝,为政事繁忙还来不及,我们做女人的哪能让一些小事烦了心去啊!”故作大方的说完一席话,便做下去,装作大度解人的样子。正要说些什么反击她,门外的内侍高喊皇帝摆驾淑芳宫,众人赶忙起身迎接。云妃只好跟随众人出去,迎接那个男人。
“吆,爱妃也在呢!这身体可是好些了吗?最近几日朕忙碌着公事,手下这些奴才可有怠慢啊,朕看你的脸色还不是太好啊?怎么寻思出来呢,这些个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怎的就不知拦着些呢”听着某人貌似关心的话语,心里恨得一阵牙痒痒,听似关心的话语在这种时刻明明是在为她树敌,不就是在对她打击报复吗!真是幼稚的可以!心里暗暗在编排,可面子上确实越发的感恩。
“皇后娘娘盛情邀约,奴才们哪里敢阻拦啊,就是云儿再怎么不舒服也是要来的”微微躬身,回答了他的话,看见其他人都变了脸色,我的心里渐渐平淡了下来。皇后,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南萝云是个软柿子吧!虽是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是放眼历史,哪个家族的兴衰不就是帝王的一句话,在深宫内院赌的便是皇帝的宠爱!今日,我早知便要胜你。
“听说最近荷塘的花儿最是怡人,众美人可愿意与朕一同游湖”随即迈步向前走去。本来皇后就是打压南氏的,结果倒是叫她恶人先告状了一番,本以为又要准备一番说辞,可谁知皇上也并不太在意他罢了。一番思量下来,也并没有再多为难南氏。可是她不出手,也有人替她收拾她。
“哎呦喂,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宠爱呢!原来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啊!”杨美人像是怕错过机会般的赶紧上来嘲讽一番。我也懒的于这般小人计较,真要闹起来,这后宫佳丽得撕扯到猴年马月去啊!
“娘娘,您身子本就没好利索,咱要不就通报一声回去歇着?”身边的丫鬟问道
“我没事,我若今日退后一步恐明天整个后宫都要宣扬我是怎么失宠的了,随驾。”
看着最前面的男子,永远的深不见底,人总说女人心海底针,在她看来他的心才是海底掉落的针,浓黑飞扬的眉毛,鼻梁高挺,薄唇似泯未泯,挥袖间尽是气吞山河的气势,这样雄伟的男子怎叫世间女子不爱呢!未出阁前私下里也与几个闺中密友谈过京中哪家公子如何风流哪个世子怎样的清风明月,她自小便爱慕一块长起来的李大哥,因此对姐姐们口中的其他男人便不甚在意,记得几位姐姐曾说过千万别找薄唇之人做良人,这种男人才最是薄情。可是现在,不知道月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月哥哥,我不想和别人争的,我好怕以后的我变成你最看不起的人啊。南李两家的父辈同为京官,政见相仿,各引为知己,因着这层关系两家便想着亲上加亲便将未出世的小千金许诺给当时略微懂事的李霁月,就在两家准备在南家千金及笄后便给两孩子完婚的,宫里却突然传出消息,宣南家嫡女入宫,封云妃娘娘,突如其来的消息率先打碎了她嫁给霁月哥哥的梦。那几日真真是把两家人愁的要一夜白头。自打入宫的消息传来,南家门庭若市不分早晚,都夸南家嫡女最是好福气,自古有几个女人一进宫便是高位,更何况她也仅是一个京官小吏的女儿便攀登四妃的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