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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职典当

第二天,水一竹早早地来到公司,打开电脑整理回复邮件,开始新的一天工作,并盘算着如何向领导申请借款。

旁边几个昨天拒绝水一竹借款的同事忙着嘘寒问暖,一脸愧疚,水一竹也知道大家各有难处,便违心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然后,编辑组的几个同事就各自坐在工位前,开始对周末的头条新闻排序讨论起来。

“国家总统出席ACC会议,发表了科技是唯一的生产力的号召。”不知道谁愤愤不平,“我们头条新闻不是说了吗,要按照用户的喜好点击率排序吗!现在我们人为设置第1条,不是作弊么?!”

“你懂什么,我们还是在民众排序点击率公式下进行的,只不过我们的权重最高而已。”另外一人忙着解释。

“恩恩,你反正怎么说都有理。你再看看,那个水花小姐又发美图了,改个什么标题好?”

“这还不简单,水花小姐最新泄露的试衣间无圣光照。不错吧,呵呵。”原先的百事通继续哼道,自己也询问起来:“听说这个月的奖金要下个月发,已经多次推迟了,是不是?看来经济危机要来了。你们瞧,行业翘楚微电科技要撤销网络通话部门,整个部门200人离职。这条新闻可以排第3。”一遍说着,一遍操作起来。

大家就对各类娱乐、经济、八卦、体育、财经、搞笑、段子以及热点等各类新闻,有条不紊地有说有闹地编辑上线。

水一竹自己听着大家的讨论,也很少发言。这时,广告业务小组的广告吴跑来说部门李经理找,叫水一竹马上过去。水一竹对广告吴很没有好感,整天不呆在公司,听同事说和客户唱歌喝酒绝对有他。今天他过来传话怕是没有好事。

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水一竹进去后见李经理刚刚挂断电话,正打算开口询问,只见他摆摆手:“小水呀,这样的,你去八楼总部去看看,刘主管找你有点事情。”

“啊?”水一竹心里嘀咕着,不会是上周那个捆绑方案吧,连忙应声“好,好!”就撤出来了。

一路上,水一竹盘算着并记忆着捆绑方案的内容。来到八楼业务管理部,见刘主管一脸严肃地坐在会客座旁边,桌上摆着一叠文件。刘主管见水一竹进来,连忙招呼着他对面座位坐下。

水一竹一脸惶恐,连连称呼:“主管好,主管好!”

“水一竹,来公司2年了吧?”刘主管一手扶了下头上稀少的头发,一手握着笔敲打桌面上的文件。

“恩,是有2年多了。”水一竹不明所以地答着,忙笑着补充:“还是您当时亲自招聘我的,一直没有找机会感谢您呢。”

“你这一说,我还记起来了。不过……”刘主管停顿了下,盯着水一竹道皱着眉头:“当时我可是很看好你呀,你现在让我有点失望。最近工作大家反映很不满意,缺少,缺少进取心。”好像一时找不到别的词汇。

水一竹被盯得发毛,不会是上次那个捆绑方案要我承担责任吧?想到这,连忙解释:“刘主管,是这样的。上次那个VIP用户捆绑方案,不是我起草的,我只是最后定稿去提供了一下建议。而且,这个方案我们部门其他同事已经修改好了。”

“也不用解释了,你们经理已经汇报过了,你有什么表现我也很清楚。”刘主管止住水一竹继续辩护,便把手中的文件甩到桌子对面,脸颊肿肉有些僵硬:“工作的事情撇开不说。这是人力部门发来的文件,你居然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这还了得!”

水一竹拿着一看,竟然是死党赵翔和自己注册的“杭上镇赵氏肉食有限公司”工商注册文件照片,图片不是很清楚,显然是网络下载的。水一竹傻眼了,连忙解释:“主管,这个是我朋友借着我的身份证弄的,说有限公司需要2个人才能注册。我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绝对没有在外面开公司,做业务的,您要相信我。”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呢,人力主管已经和我沟通过了。说这样的行为违背了公司法,没有遵守公司的合同。为了不给公司其他同事带来恶劣影响,所以还是决定让你自己主动离职。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呀!”刘主管靠了靠背,拿出一口烟,又肯定地强调:“当然,这个主要是你违约了,公司是没有责任的。底下的就是离职书,你自己看看。”

水一竹拿开上面一页,“离职”两个字赫然摆在眼前,“这,我……”一种毫无准备的措手不及,“刘主管,这事情,是我错了,我真不了解这就违反公司合同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呀?”水一竹有点接受不过来。

“水一竹呀,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呀。这个事情人力方面提供证据,我们不处理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你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刘主管断然拒绝道,“这样,我等下还有会议,你看看离职文件,要是没有问题就签了吧!”

水一竹还计划盘算着向公司借款,现在自己被离职了,曽蕾那边怎么办?不行,必须先安静下来,水一竹提醒自己。

刚刚工作2年就离职了,但想起这两天部门经理和刘主管言行,看样子已经决定好,自己离职是改不了啦。现在就是一个安排好地过场,草草浏览了下,就在几份离职文件上都就签了名。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中午就先撤吧。”

水一竹也不记得刘主管还说了些什么,自己好像都没有听到,浑浑噩噩地下楼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手里拿着一份离职文件。

周围同事好像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一阵窃窃私语。

水一竹先在工位坐了会,便跑去找部门经理,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人在。

目前手中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没有什么需要交接。除了几本书,也没有什么东西,水一竹把自己的电脑等物品整理好,依依不舍地擦了擦工位,提起黑背包,想要和大家道别,但也不确定如何开口。

走到门口,回望一下,几位同事探着头一脸同情,个别的也在暗自窃喜,经济危机时刻的离职再正常不过。

“离别了,第一份工作!总有一天我会有更好的工作单位。”水一竹内心对自己呼唤着。

“先别想工作的事情,还是想想怎么筹到钱吧,曽蕾还在医院等着呢。”水一竹想到这里,急忙打气旋车赶回了家,打算当掉棋盘。

看着水老爷子留下的棋盘,轻轻抚摸着,水老爷子仿佛就在眼前,音容笑貌无法忘记。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原先想找公司借款,现在都离职了。但又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棋盘,只好厚脸皮打电话给部门经理。李经理原本躲着他,见水一竹竟然也不提离职事情而是借钱,当下就轻松下来,连忙哭诉自己是妻管严,改天请水一竹吃饭,便挂了电话。

没有办法了,只好先典当这个棋盘,过段时间想办法再赎回来。水一竹这样想着,就找来报纸和旧衣服把棋盘包起来,打气旋车来到原先早已找好的当铺。

这个掌柜的不识货,报价两百元,水一竹也不搭理,又跑了多家都是几百几千的。最后来到一家有点古老的同仁典当行,值班的好像新手,叫来掌柜,一个穿衣有点守旧,个子有点矮小,两眼精光的汤师傅。汤师傅仔细研究一番,又看了看水一竹,报价六万八。

水一竹一见有点戏,只是这个价格还太低,便要价十六万。汤师傅不置可否:“小伙子,现在经济形式不好,我给你的价格是最高的了。”

水一竹急忙又向汤师傅展示了一下棋盘神奇特性,汤师傅也是摸着拍着,摆弄了一下,望着水一竹,一脸微笑:“小伙子,最多八万。我见你满头大汗的,应该是跑了多家了吧?!这个价格绝对合理。”

水一竹觉得还是不行,抱起棋盘假装要走,没有料到汤师傅一直没有主动叫住他,眼看下午就要过去,快走到门口时回头,询问道:“十二万?一口价!”

“十万,绝不二议!”汤师傅也不着急,微笑着胸有成竹。

水一竹心里盘算着,加上曽蕾手里的两万,刚刚能凑齐20万,再了解到有3个月的赎回时间,赎回十二万,每月支付三分利息。或许以后还有拿回来的希望,也说不定。

于是水一竹便应承下来,开完票据取了钱,匆匆跑到附近银行把前两天凑齐的三万和自己存款五万取出来,一共十八万,装好在背包里后便赶向第五人民医院。

水一竹下车后正跑向医院门口,只见曽蕾挽着一个高个男的,后面跟着几个保镖从医院走出来。仔细一瞧那个男的居然是庄高义,天杀的庄高义,那个害死水老爷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庄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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