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老爷,您要为琴儿做主啊。”柳姨娘从墨琴房里出来,便让丫鬟寻找墨家主,得知他正在大厅,就急忙来到大厅,一进来就跪在地方,未出声就哭得梨花带雨,样子柔弱动人让人忍不住拥入怀中怜爱一番。
坐在上位的墨擎天容貌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眼神如鹰般锐利,整个人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刚刚从书房出来,才在大厅坐下不到一炷香,这柳姨娘就跑到面前跪下哭诉,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地上柳姨娘开口:“柳儿,琴儿怎么了?你先起来说话。”
跪在地下的柳姨娘,听到墨擎天的话便站起身来,面上挂满泪珠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老爷,今日琴儿与然儿相邀出门,到饰品斋的时候,碰到那肖家的大少爷与大小姐,琴儿不过是出言几声,那肖凯竟然将她打伤。”
“喔,竟然有这事,那琴儿如今伤势如何?”墨擎天听到柳姨娘的话,面上毫无表情神态自若,让人无法看清他真实想法。
柳姨娘抬手抹去泪痕还在轻声抽泣“老爷,琴儿如今重伤在床,需要卧床调养大半年。您要为琴儿做主啊,不过是几句话罢了,那肖凯竟下如此重手,听然儿说他还出言侮辱,说琴儿与然儿只不过是庶出没有教养,没资格与他们相提并论。”许是触及她伤心之处般,又开始泣涕如雨,泣不成声的开口“老,老爷,都怪婢妾出身卑贱,才使得琴儿然儿招人凌辱,可再怎么样,琴儿与然儿也是您的女儿是墨家的小姐,他肖凯怎能如此欺辱琴儿,这完全是当众打墨家的脸面,让墨家的颜面何存啊。”
本来名无表情的墨擎天,听到柳姨娘的话后顿时怒形于色,特别是听到最后两句,勃然变色眉毛向上一挑,顿时拍案而起“岂有此理,那肖家小儿竟敢如此猖狂。”
看到墨擎天动怒,柳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老爷,肖凯如此狂妄,婢妾只不过是一妇人,无力为琴儿讨个公道,本该息事宁人,只是看着琴儿重伤在卧,婢妾心如刀绞,且事关墨家颜面,只能斗胆来求老爷做主,老爷您要为琴儿讨回公道啊。”话一说毕,柳姨娘便仰面痛哭犹如一位无助的妇人般,让人心生怜悯。
看着自己爱妾无助的模样,墨擎天亦是怜惜不已,他不由得怒火冲天,该死的肖凯,该死的肖家竟然敢当众打他墨家的脸。“柳儿,莫哭,为夫现在就去为琴儿讨个公道,你先去照料琴儿等候为夫的消息。”先是安抚了柳姨娘,便吩咐管家召集人手,便准备往外走去,柳姨娘一见墨擎天答应为墨琴做主,便喜形于色,一脸春风得意站在他身旁。哪有半分刚刚梨花带雨无助的模样。。
“夫君这是要去哪?”墨擎天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又走来一位身穿金色双蝶云形千水裙,头绾飞仙髻的妇人,“夫人,为夫正要去肖家讨个说法。”墨擎天一见来人,便止住脚步,来人便是墨家主母邱芸音。
邱芸音原是南面邱家的嫡系六小姐,十六岁时便嫁入墨家,靠着娘家的势以及自身的手段,十多年来稳坐当家主母之位,即使是几位小妾入府,依旧大权在握。为墨擎天生下一儿一女。害得萧雅洁香消玉殒的便是她的儿子,墨家的少主:墨宇轩。
柳姨娘一见邱芸音到来,便在心里咒骂不已,该死的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来干嘛,心里虽然恨死邱芸音,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怒色,面带恭敬之色上前行礼“婢妾见过夫人。”
“起来吧,原来妹妹也在呢。”邱芸音挥手免了柳姨娘的礼,便继续向墨擎天开口询问“夫君要去肖家讨何说法?要如此兴师动众。”
“夫人,琴儿被肖凯重伤,当众打墨家的脸面,让墨家颜面尽失,为夫当然要去肖家讨个说法,不然墨家以后不就人人都敢欺辱了。”一提肖凯,墨擎天便火冒三丈。
邱芸音一听这话,便看了看一旁的柳姨娘,心里已是明了,定然是这贱人又跑来挑唆,不然夫君怎么会如此冲动。柳姨娘被她看的心惊胆颤,只能在一旁低下头一副委屈模样,心里恶毒得谩骂,这贱人好好的跑来横插一扛干嘛?看来今天这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