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豪爽到不行的人,每个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放歌纵酒间,抱着打瞌睡的小家伙陪在付杰旁边的南希不禁感叹小家伙强大的睡眠,在这么吵的地方都能睡着。南希不知道小家伙从小跟在付杰身边,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环境没待过,早练就了哪怕炮弹落在身边他也能呼呼大睡本领。阿清来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除了李珂。
“你来干什么?”
“你管我!”推开李珂晃晃悠悠往里面走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南希去哪了?原来你在这!Coldbeauty,你可真够冷血的啊!你就一点不感到愧疚吗?还有兴致这里和男人把酒言欢……咦…….还抱个孩子!谁的……”伸手就要去碰那个孩子。还没碰到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叫他什么?Coldbeauty?”手上的力道加重,杀气渐气“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欺负她的?”
疼痛让阿清变得清醒,他终于看清楚南希旁边的人:“老大!?”惊讶与惊喜相伴而来。或许是情绪来的太汹涌又或许是手腕太疼,阿清当着众人的面哭了出来。
南希上前走了些覆上付杰的手,他再不放开阿清的手就要断了。手被松开,阿清整个抱住付杰,哭着求付杰带他走,说他愿意一辈子跟着他。这姿势这台词让南希看着听着额角一抽一抽的。
只见付杰毫不费劲地扒开他,很平静的开口:“你结婚有孩子了,跟着我不太合适。好好过你的日子。”
南希看着阿清的表情有些为他难过,她知道阿清有多憎恨自己就对付杰有多衷心。
又听付杰说:“你曾经是我兄弟,现在也是。但是,你忘记了南希是我的人。”
阿清愣住,整个人突然变得很失落,过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抬起酒杯敬她:“嫂子,是我蒙了心,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辜负了老大的托付和信任。阿清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南希亦是。
付杰斟满了阿清的酒杯与他碰杯。阿清看到那一瞬间阿清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最终阿清留了下来,不过也没太久,家里的一个电话就把他召了回去。他走的时候南希下意识去看李珂,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们应该是彻底了断了吧!南希想。这样也好。
多喝了几杯酒肚子里涨的难受,把孩子交给付杰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陈晨在门口那儿,看起来是在等她。
“你别恨我。”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南希今晚第一次认真陈晨,她确实不一样了,在她面前不再有自卑感,不再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南希把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淡淡地开口:“不恨。”陈晨抬头看她,她继续说:“谁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呢,追求更好的,没有错的。”说完她就走了,她不知道陈晨接下去会说什么。会道歉么?不管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上,付杰在旁边开着车,她怀里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各色的霓虹灯从车窗边闪过。很清晰记忆起那年发生的让他们几个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事情。
那两年陈晨和梁恒在一起了,学习成绩跟着突飞猛进窜到了年纪第二,把她这个万年老二都挤了下去。高考前,学校有两个出国留学的名额,一个落在了年级第一梁恒的头上,另一个在她和陈晨之间游移不定。学校这边是更加倾向于家里条件不错成绩也可以的她,但陈晨也在极力争取,因为除了可以出国留学以外更重要的是可以和梁恒在一起。
“哎哟,怎么办呢!”在付杰他们的基地里,南希第二十次叹气。
付杰摸了摸她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
“你说怎么办呢?”南希问付杰“怎么样才可以既不让陈晨难过又可以稳稳拿到名额呢?”
“什么名额?”付杰问。
“出国留学的名额呀!”南希想也不想的说出口。
“你要出国?”听得出付杰是头一次知道这个消息。“那我们怎么办?”付杰问。
“什么怎么办?”
“不出国好么?”付杰耐住性子和她讲话。
“为什么?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南希不解。
“机会?你他妈就没想过我是不是?你就不能不读你那狗屁外国大学?”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读书有什么不对,我想出国留学有什么不对?”南希也有些生气。
付杰一脚踢翻了桌子:“你就是想离开我!你不就是嫌弃我是个混混吗?你想离开我早他妈干什么去了!我逼你来了?”
南希也是被他的话激到了,口不择言道:“对,就是你逼我了,当初要不是你逼我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像你一辈子是和混混头子,我要上大学,要出国!我父母为了我拼命工作挣钱不是为了让我和一个混混过日子的。”
“你在说一次!”付杰气红了眼,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有胆在说一次!”
南希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只得拼命拍他的手。
付杰凑到她耳边恶狠狠地说:“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然后一把甩开她。
南希用力的吸气,再那么一秒她就要被他掐死了。
“你混蛋!”抓起书包就要走。
付杰行动比她快一下一子就按住们把她抵在墙上:“不许走!”
“付杰,我们不是一路人。”理智有所回归,她冷静的说道“我不想以后一直在打打杀杀战战兢兢中生活。我父母如果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也不会同意的。他们希望我比他们有出息。付杰,我迟早要离开这个地方的。”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很复杂,像是下了多么大得决心却又多么的不舍得。
“你以为你能离得开我么?没有我同意你哪都别想去!”
初中毕业付杰没再上学,这几年他的势力扩张的非常快他甚至铲除了白岩所有的势力将南北两方统一起来。如果说几年以前付杰只是一个混混头子,那么现在的他就算是黑道大哥,A最起码A市在道上混的人没有不敬他三分的。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莫名吸引力,他聪明,他有心计,他够魄力,这样的认莫名吸引人心。
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他的脸褪去了初见时的那股稚气,虽然还是有些青涩却是更加迷人了。南希看过他父母的照片,他长得更像母亲些,有漂亮的桃花眼,鼻梁也很高。南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
这个吻很绵长,南希离开他的唇,一字一字说:“我们分手吧。”
付杰一拳杂向门板:“你做梦!”
那天付杰几乎摔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外面的人听到声响过来劝阻的几乎都被他打了。记忆中那是他们吵的最激烈的一次。他们没有再见面,南希全身心投入学习中,可以说出国留学的名额她势在必得。
5月出国留学生的名额中于确定下来,她和梁恒。父母得知这个好消息高兴得不得了,给了她不少钱作为奖。陈晨做了个局请她们吃饭,庆祝她和梁恒即将出国留学。
“恭喜你啊!”陈晨递过酒杯。
南希看她是真心祝贺她的样子,又想到她和梁恒将要两地分隔,当下心生愧疚,于是接过酒一口喝尽。几杯酒下肚她的意识开始不清醒。
散场时分,啊清负责把大醉的李珂送回家。而她却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不知被带去了哪儿。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觉得身体里燥热的感觉在不断加剧。朦胧之中有一个人在撕扯她的衣服。她感觉到他的唇落到她的脖颈上,手不安分的滑向下面。她奋力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跟在付杰身边多少见过点市面,她知道她是被人下药了。绝望感袭来的时候身上的人突然倒在她身上,然后被人提开。用着仅剩的一丝意志她看清眼前的人,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搂住了他来救她了!
“你还要出国留学么?”他没有立即带她离开。
抵抗住身体里面的燥热感,用了几秒的时间消化他说的话,然后点点头。
付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一秒竟然是继续着地上的男人未完成的事业。
“你不能这样!嗯~”付杰的动作让她觉得舒服,可仅存的理智又让她抵死不能相从“不可以~啊~你这是……是……我可以告你的……嗯~”
付杰的吻一路向下轻抚着她:“我的女孩,你也喜欢的不是么?”回到她的耳边柔声问,然后几乎是蛮横地冲入,他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不用你去告我,明天我自己去自首。现在你是我的。我的女孩。”埋首在她的颈窝,不断拔撩着她的****,待她最初的疼痛过去后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的运动。
药物让她不清醒,那一夜她只记得痛苦和快乐都是极端的,那一夜除了她的叫喊还有他的低哑的嘶吼。
第二天付杰果真去公安局自首。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晚的视频曝光轰动全城,付杰的案子一下子被局里重视起来,她和付杰的关系爆出,她身边的好友也被牵扯其中。媒体把她当作“失足少女”来报道,家长们把她当作负面教材来教育自己的孩子,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强奸案瞬间上升到社会问题,一是之间她成为全市的话题人物。也因此学校取消了她出国留学的名额。父母伤心失望之余将付杰告上法庭并且逼迫她出庭指证,她不同意父母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家门。她没有办法见到付杰,李珂也被她父母锁在家里,找到陈晨的时候却是得到她和梁恒已经提前出国的消息。
后来法院经过调查审理认定付杰强奸罪成立但因情节较轻认罪态度良好自愿自首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十个月。而她与家里的关系降到冰点,在高考之后去到市一边读书一边勤工俭学,直到她大学毕业以前父母都没有让她踏进家门一步。
其实她也不傻,当年的事她只要认真想想就能明白了。她赴了一场鸿门宴,药是陈晨下的,视频是也是陈晨曝光的。只是有一件事情她一直没想通,凭着当年付杰的地位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解开药劲却偏偏用了一个对大家都不好的方法。而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因为自己激怒了他一时冲动,而是他早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