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将亡时,你会如何选择?
弃之如履?奋起反抗?
凌、炎两人被派到一个叫做阳辉城的地方,城主叫做杨子隐,只有三气归元的境界。
炎燎原双手抱头站在阳辉城门前说道:“大哥,这城主的行为跟他的名字一点也不搭。”
凌霄撇嘴说道:“人家叫杨子隐,意思是他的儿子隐居,而不是他。”
炎燎原摆手说道:“都一个意思,我们怎么进去?”
凌霄说道:“走着进去呗,总不能飞……”炎燎原拉住凌霄飞向了城墙顶上。
一个昏昏欲睡的士兵,依靠在城墙上,歪头看见两人,刚要大叫,凌霄曙光闪跳到他的身旁,一掌打昏了他。
炎燎原飞到城墙上,看着空荡的城墙说道:“大哥,这破城的巡逻兵也太少了,就这德行还敢造反?”
凌霄耸肩说道:“谁知道了,不过还是不要轻敌,我们摸进去。”
炎燎原伸手搭在凌霄的肩膀上,凌霄用出了虚无天。
两人在大街上乱走,发现没有一家房屋是开着的,炎燎原皱眉说道:“这个城主想干什么?不屯兵,不造势,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凌霄耸肩说道:“没作为还不好?咱俩省事了。”
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城主府外,炎燎原说道:“大哥,你能感受到里面的清气状况吗?”
凌霄摇摇头说道:“里面没有一个人,动用了清气。”
“要自强!要团结!要发展!”一声惊天吼,吓得凌、炎两人身形都显露出来了。
凌霄拍了拍胸口说道:“卧槽,吓死老子了。”
炎燎原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大哥,这声音好熟悉。”
凌霄点了点太阳穴说道:“噢,我想起来了,刘庸隆!”两人一起说出那个人名。
炎燎原扭了扭脖子,揉了揉手指说道:“让我们打将起来,我上次就想揍这小子了。《炎焱》之喜寒。”
一道冰柱托起两人,越过了城主府外的高墙,看到了内部的情况。
城主府内,一个巨大的石台上,刘庸隆那个胖子,指手画脚,唾沫乱飞的说着什么,台下的一干民众昏昏欲睡,两人被托起那么高,城主府内都没有人发现。
炎燎原大吼道:“呔,刘死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公然聚众赌博,该当何罪啊?”
凌霄伸手拍在炎燎原后脑勺上说道:“你给老子正经点,咱俩可算是钦差。”
炎燎原单手捂嘴说道:“不好意思,窜词了,再来。呔,刘死胖子,你居然光天‘化日’。”
凌霄一脚将炎燎原踢下冰柱说道:“你给老子下去清醒。”
炎燎原大头冲下,扎到了土里,嘴里还嚷嚷着:“谁关的灯,赶紧开开,我看不见东西了。”
刘庸隆喝了一口茶水,摆手傲慢地说道:“上面那个,下来说话,本大人看不见你。”
凌霄也没在意刘庸隆的语气,跳下了冰柱,拿出一块金牌张口说道:“本人凌霄,是曾国主派遣过来平乱的钦差。”
昏昏欲睡的百姓,瞬间就清醒过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起身说道:“大人啊,你快上台阻止这个死胖子的唠叨吧,我们都受不了了。”
刘庸隆拍桌而起说道:“杨子隐,你不想干了?竟敢骂本大人为死胖子?”
凌霄耸肩说道:“死胖子,你再废话,老子就上台拆了你。”
刘庸隆偏头看着凌霄说道:“不过三气归元境界,就敢说这种话?喝!”
刘庸隆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将石台上的桌子全部掀翻。凌霄掏了掏耳朵说道:“不过破缚境界,也敢自称大人?死胖子!”
刘庸隆咬牙说道:“不要叫我死胖子啊!《庸俗》第七战势之龙井与蒜并起。”
刘庸隆的身上一道绿色的气体扩散了出来,城主府内的花全部凋谢,绿色气体飘过炎燎原的身边,炎燎原不停乱蹬的双腿,直直地垂了下来。
凌霄惊道:“我去,这么猛!”说话间,凌霄双手的食指拇指相触,混沌气将绿色气体吹了回去。
刘庸隆用力一嗅说道:“啊,多么清新的味道,我仿佛回到了二十岁。”
凌霄皱起眉头,双手相聚,天地乱光柱扫向刘庸隆。
刘庸隆收起陶醉的表情,慌忙跳起,躲开了天地乱,嘴里大叫道:“小子,你太卑鄙了,竟然趁本大人回忆美好时光的时候偷袭我,太无耻了,太……”
凌霄第二道天地乱放出,同时用出曙光闪,闪到刘庸隆的身后,一把抓住他,让他吃了一个正面的天地乱。
刘庸隆身上冒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凌霄松开手,他掉落下去,砸塌了石台。
凌霄站在空中,拍了拍手说道:“一个上百岁的老家伙,只有以气破缚境界,这天赋,啧啧,这体重,无人能出其右。”
凌霄落到地上,杨子隐热泪盈眶的跑了过来,就要屈膝下跪,凌霄赶紧扶住他说道:“杨城主,没事了,这死胖子被我打倒了。”
杨子隐哽咽道:“大人,多亏了您啊,要不我们这些人还要受这个死胖子的摧残。”说完,杨子隐狠狠地踢了刘庸隆几脚,百姓也纷纷上前对凌霄表示了感谢,并且都踢了刘庸隆几脚,有个年轻小伙子,甚至还拿起板凳要砸,被凌霄阻止了。
凌霄嘴角牵起一抹坏笑说道:“各位,你们觉得扒光挂在城门上,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杨子隐摇摇头说道:“死胖子岁数也大了,挂城墙上不好,游街示众就够了。”
凌霄眼睛一亮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没过多久,一个只穿内裤的胖子被关在了囚车里,几个年轻小伙赶车,嘴里还大喊:“大伙们,快出来看啊,刘胖子被钦差大人打败了,现在正游街示众呢。”
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众多百姓拿出一筐筐的鸡蛋砸向了刘庸隆。
刘庸隆醒过来,看到这番场景大骂道:“你们不想活了?竟敢扔本大,呜呜。”一个鸡蛋正中刘庸隆的嘴里。
刘庸隆想要用气势,却发现自己的气势被人废了,他只能怒目瞪着漫天飞舞的鸡蛋。
城主府内,凌霄跟杨子隐相对而坐,炎燎原依旧插在土里。
凌霄说道:“杨城主,您也达到了以气破缚境界,您为什么不反抗呢?”
杨子隐摇头叹息道:“我一人势单力薄,怎敢与刘家大公子抗衡啊。”
凌霄皱眉说道:“您不知道刘家倒台了?”
杨子隐瞠目说道:“老朽不知此事,唉,阳辉城地小,消息不灵通,一些重要的大事都不会传到我们这里来。”
凌霄皱眉嘀咕道:“消息不灵通,这得跟萧爷爷说说。”
杨子隐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知钦差大人离开阳辉城之后还要去做什么?”
凌霄想了想说道:“鸿名城,黑水城,黄石城,花隐城,农城……我的天呐,萧爷爷坑人啊。”
杨子隐惊道:“萧爷爷,可是萧老国主?”
凌霄点点头说道:“您也知道萧爷爷?”
杨子隐双手抓着凌霄说道:“大人,您再见到萧老国主的时候,就说隐弟很想念他。”
凌霄说道:“您跟萧爷爷是朋友?”
杨子隐笑了笑说道:“不算朋友,只是杯酒之友而已。”(见过一次面,喝过一次酒,故杯酒之友。)
凌霄起身拱手说道:“小子一定会转达的,您多保重,再见。”
凌霄欲腾空而起,杨子隐伸手指了指墙角说道:“大人,您忘了那位。”
凌霄拍了一下额头,走过去踢了炎燎原屁股一脚说道:“没死就起来吧,咱们要走了。”
炎燎原双手撑地,翻身站起来,伸手掸了掸头发上的灰尘说道:“大哥,咱们走吧。”
凌霄瞪了炎燎原一眼说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炎燎原抻了一个懒腰说道:“什么也没干,大哥快走吧,不赶趟了。”
凌霄挑了挑眉头,眯起眼睛一脚将炎燎原踹进墙里说道:“继续去睡吧,老子还有事。”
凌霄直接腾空而起,飞走了,炎燎原赶紧从墙里爬了出来,追向凌霄。
杨子隐低头看了看地面,又抬头看了看墙壁说道:“这算不算破坏公物?”
两人一路横扫了很多叛乱的城池,唯一一次凌霄受了重伤,还是在一个中等城池里,城主是一个中年大叔,使得一手好刀,差点就将凌霄劈成两半,炎燎原的冰墙救了凌霄一命,两人拼尽全力将这个城主击杀,才平定了叛乱。
走出农城,凌霄大喊道:“终于结束了,啊,啊,自由了!”
炎燎原掏了掏耳朵说道:“大哥,你脸上的那道刀伤,你不准备解决一下吗?”
凌霄摇头说道:“这个就当是教训了,没想到铸刀城城主居然会暗算我们,唉,还是太年轻了。”
炎燎原笑道:“这次平乱,咱俩也涨了不少阅历,也算没白干。”
凌霄双手握拳说道:“回去跟萧爷爷报告一下吧,咱俩也是时候离开了。”
炎燎原点点头说道:“是啊,一转眼咱俩都在天央国待一年了,是时候告别了。”两人加快脚步,赶回了人王城。
“两位小友,这就要走吗?”萧立荣推开成山的公文叹道。
凌霄拱手说道:“萧爷爷,我们也该去一趟万鬼窟了。”
萧立荣叹口气说道:“在两位小友身上,我学会了很多道理。我现在也没法挽留两位了,只能说一路顺风。”凌霄躬身道谢,转身带着炎燎原离开了皇宫。
“你俩这就要走啊?不多留几天了?”荆奕文拉着两人的手说道。
凌霄笑道:“文姐姐,我们走后,你一定要管好向爷爷。”
荆奕文含笑说道:“这点你们就放心吧,权哥还不敢违抗我。”
炎燎原眨了眨眼睛说道:“一个月一两哦。”
荆奕文伸手点了炎燎原的额头一下说道:“就你小子最坏了。”两人告别荆奕文,来到人王城军营。
“什么!现在我们忙的脚打后脑勺,你俩还要走?不行,留下来帮老子。”向正权怒吼道。
詹仁道劝道:“向老哥,他俩是要去办正事,你就别阻拦了。”
向正权怒道:“帮老子才是正事!”
炎燎原坏笑着拿出一份信说道:“您自己看看吧。”
向正权一把夺过信,大致的看了一眼,就瘫坐在椅子上,摆手说道:“你两个小崽子滚吧。”
两人走后,詹仁道拿过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权哥,你要是敢为难我两个弟弟,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就要变成一文钱了。
詹仁道偷笑道:“戎马一生的老大哥,也会是妻管严。”
凌、炎两人再次来到天央边境时,炎燎原忍不住伸手刻了几个字,炎燎原到此一游。
凌霄笑道:“你这样不会被罚款吗?”
炎燎原笑道:“谁敢罚我,我可是天央国功臣啊!”
“我敢!炎贤侄你涉嫌毁坏公物,跟我走一趟吧。”曾珉带着胡金河远远走来。
凌霄躬身笑道:“见过曾叔、胡叔,两位现在要去何处?”
曾珉遥望远处的高山说道:“驾一叶扁舟随风漂流。”
炎燎原皱眉道:“两位不管天央国的事务了?”
曾珉合上手里的扇子笑道:“我们爱好游山玩水,国家大事暂时抛之脑后吧。”
炎燎原抓住了重点问道:“暂时?”
曾珉没有回答炎燎原的问题,而是扔给凌霄一个盒子说道:“这是冥界拓印,两位贤侄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曾、胡两人腾空而起,坐到一个浮空的船上,随风飘走了。
炎燎原凑过来说道:“大哥,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凌霄将盒子塞进自己的袖子里说道:“走吧,路上再看。”
炎燎原追上凌霄的脚步说道:“大哥,你就让我看一眼呗,就一眼!”两人笑闹着离开了天央国。
“酒城弟子、乐坊弟子已走,动手!”数道黑影飞向天央国境内。
“唉,我以为我可以劝你向善,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任映民安葬好左莫流的尸体,站在左莫流的墓碑前,弯腰放上了一捧花,几道黑影落到了他的身后。
“咳咳,该死的!郑治权真是正视不足败事有余!”娄一申瘫坐在一处地下洞穴里,一名侍女上前要为他擦汗,被他一把推开了。
“娄老先生,你未完成的心愿,就让我们帮你完成吧。作为谢礼,你的性命,我们就拿走了!”刀光闪过,娄一申的头颅飞到一旁,他的表情十分难看,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