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没有搭理安然的自言自语,这个女人总想着逃离他,这种认知让他觉得烦躁,尽管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但是,他还是担心一说话就泄露自己的情绪。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控制自己的人,尤其在她面前。
“下车!”车子停在了早上离开的别墅,安然忽然有种错觉,以后要长长久久地待在这里了!摇摇脑袋,晃去自己乱糟糟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自恋了!
男人自顾自地进了门,她只好自己拉开车门,快速地跟上去。至于逃跑的事,还是等时机吧!
“言哥哥!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墨言还没看清是谁,一抹红色的身影就扑到了自己身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下子就推开了。
被推开的女人显然不高兴了,嘟着嘴:“言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人家千里迢迢从江城赶过来,就是为了来看你的呀!”
女人注意到他身后的安然,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哟!我说,言哥哥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呢?原来啊,是被狐狸精给缠上了啊!”
“我不是狐狸精!我没有缠着他!”安然听到这话,顿时就火大!明明是他缠着我好不好!没想到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
墨言瞟了身后的女人一样,心里有点异样,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信步来到沙发前,坐下,没去看面前的傲娇女人:“你怎么过来了?你爸爸不关着你了?”
女人一脸得意,扑到墨言身上,挽着他的胳膊,别提多亲昵了:“我爸爸,对我才不是威胁呢!我跟他说,他要是不让我出来,我就永远不承认他的那个私生女!反正啊,他拿我没办法!”
说起,那个私生女,女人就很生气!
“木晓依,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但是,你来我这里,我也不会收留你!请你离开!”刚才还一副关心不已的样子,此刻的墨言就换了一副面孔,生冷,没有半点温度,就连唇角都带着一丝无情。
木晓依一听这话,有些呆住:“言哥哥,以前我每次过来,你都是收留我的啊!怎么你今天发这么大的火!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我要跟你在一起!言哥哥,我今天就要把自己给你!这样,我爸爸就再也反对不了我们了!”
“胡闹,你再不走!我就叫Mark过来,然后再叫南风和凯瑟琳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如果不想丢掉自己的伪装,就给我滚!”
甩开环抱着自己的躯体,墨言站起来,转身就要上楼!伟岸的身躯掠过安然,留下一阵冷风!
坐在沙发上的木晓依看了看面前的安然,红唇扭曲在一起,刚才刻意招摇的双峰此刻也严实地包裹了起来:“你这个贱人,倒是很厉害啊!才这么快就把言哥哥给勾到手了!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
说话间,她拿起桌上的一个装满水的杯子,结结实实地扔到了安然肩上,强烈地撞击,让安然猛地往后一退,随后,客厅里响起杯子落地的声音!透明的花瓣,瞬间溅起!有些,跳到安然腿上,划伤了她白皙的肌肤!
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叫喊一声,只是冷冷地告诉这位骄纵的小姐:“你恐怕打错了人!不是我缠着他!是他缠着我!他不放我走!”
听到声音,慌忙赶来的墨言,一用力把木晓依推出了自己的家,赶紧抱着安然上楼去止血!
“不用对我这么上心!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现在我又变成这样,不正好遂了你的心吗?我们安家用全家的性命来补偿你被毁掉的童年!欠了你的,如果我死了,能够赔给你!那么我满足你!墨言!我满足你!”
墨言抬头,对上了安然的目光,这双目光了,冰冷决绝,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快乐!从前灿若星辰的目光,如今已成一片沉寂。
“满足我?不!你死并不能满足我!”邪魅地一笑,墨言的嘴角狠狠地勾了勾,一把把安然丢到了床上!
看着床边的男人扯着领带,安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可是当他压上来的时候,她还是有几分怔忪:“墨言,你要做什么?”
“流氓!”带着一份娇嗔的抱怨,让墨言有几分沉沦,好像以后的生活,如果都是这样,该多好!
“刚才那个女的不是要把自己献给你吗?我想,她在床上肯定更热情,更妖娆!你为什么要放弃那么好的机会!选择我这个既不看好,又不主动,在床上还不配合你的人!墨言,你不是受虐狂吗?你是男人吗?”
仿佛是确定了要离开的心,安然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至于离开,那是必须的!身为父母的女儿,她无论如何不可能容忍自己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不论别人说不说她没良心,就是她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上这道坎儿!
她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不能容忍别人在背后这样议论自己!从来,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完美无瑕的,虽然自己的清白已经不在了,但是她还是要装着自己仍旧清白的样子!鉴于自己依旧清白的前提,她怎么能让人家说她不孝呢!
“安然,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来告诉我!记住,你休想逃走!我要缠你一生一世,这是你欠我的!”墨言凶狠地说着,引得安然挣扎。
“既然有人那么喜欢你!还要把自己给你,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墨言,为什么!”安然争取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刻意忽视着自己身上的电波流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哼哼了起来。
墨言没有废话,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安然,我乐意!”伏在她耳边,他悠悠地吐出这几个字。意乱情迷间,似乎总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事后,安然差点晕了过去,可是男人似乎更累,先她一步晕了过去。
“你这是故意给我逃跑的机会吗?”自言自语了句,安然挣扎着起床,默默地走到衣帽间,为自己找了一件衣服,在客厅里找到了自己的包。
再然后,开门,出门,她就这样逃离了。
趁着夜色,永远地离开了这座别墅,这个人,这座城市。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阳光洒在床上,透着几分温暖。墨言就是在这一片倾城日光中醒了过来,默默身边,空的!睁开眼睛,他这才发现卧室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上好好盖着的被子,似乎在向他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