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大变态!走吧走吧,快走!”
他关上门,长吁一口气,湿身美女对于一个正常男性的诱惑力可以想象,他可从不以君子自居。
只有一身运动服,下身空空的,完全没有安全感,“喂,碓氷毅,”她本想说能不能给她弄一条内裤可是毕竟是贴身衣物,就算买来也要洗,虽然看见客厅有电话,但是既然他没说就是不想打电话叫人肯定有他的原因,“我洗好了,你,要不要……”
“恩,”他合上书从椅子上坐起来,丢下一句‘我没有衣服穿,你看着办。’便走进了浴室。
C!我,看!着!办!什么叫‘看着办’!给他找衣服穿?给他做衣服穿?无视他没有穿衣服?甚至,和一个果男睡一张床?这诡异的屋子,一共五间屋子,厨房比客厅大,浴室比厨房大,卧室比浴室大,书房比卧室大的各种不合逻辑的设计,除书房的一台电脑和客厅的电话再没有其他电子设备,客厅里只有两个椅子=除了卧室的床没有位置睡!
叶心然忽然想到什么,敲了敲浴室门,“额,我们的衣服,在哪里洗?”
“门没锁,自己拿衣服进来,洗漱池左边有个洗衣筒,直接丢进去就可以了,卧室抽屉里有吹风机,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叶心然蹑手蹑脚地拿了衣服丢进去,特别把目光避开他,可是还是用余光不小心瞥见其实他整个人泡在水里根本看不见什么,然后就坦然地走回寝室躺到床上吹头发。
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健硕的胸膛看不出有丝毫脂肪,宽厚平滑的肩上凸起一条锁骨,某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走到床边扯下浴巾躺了进去。另一个某人从他进了卧室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到了他身上完全失去了意识,以至于某人在淡定地无视某人的目光直接解下浴巾时,某人差点摔下床去!
“没看够?”碓氷毅见她目光仍在自己身上,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卖呆萌,就要假装掀起被子让她继续看。叶心然慌乱地把被子压回他身上,自己也整个被带着扑到他身上,赶忙直起身,脸色绯红,眼神左右闪烁几下,才又默默做错事情似的躲进被窝。
“睡觉吧。”
“哦。”
碓氷毅关了灯,她背对着他侧卧,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倒平静不下来。
旁边是个芭比王子般的果男,好想转过去看他夜色下的侧脸!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就这样,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他的脸!
不知怎么就和这个危险的丫头同睡在一张床上,她轻柔的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呼吸,简直勾得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双手抚上她的脸庞。自己从来没如果渴求地想做一件事,可是他现在满脑子真的都只想着那件事!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了反应,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决定睡觉!
他不能碰她,他不清楚她的具体身份,但却感受得到她的复杂,他不能因为意气用事给自己再惹任何麻烦,毕竟麻烦已经开始接近自己了。一个真正精明的人不会随便做结果不确定的事,即使分明清楚自己能够摆平也不会,至少碓氷毅就是一个自认为能够控制好生活的人。
倒是她的反应,自己如此这般睡在一个女人身边,居然没有被****,说出去恐怕要被一整家人耻笑。没错!她的反应,就像是单纯的小处女,和一个伪流氓果男共处一室,恐惧而羞耻的样子。那眼眸里单纯的颜色,他看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看错!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腿上,明亮而温暖。叶心然睁开眼,尽力平复自己刚被面前的王子脸惊到的心情,可是小腿上感觉毛茸茸的竖起来东西是真的让她抓狂到泪奔!那TM是什么!!!
此时她真是快要被羞耻心淹没,却又不敢动怕吵醒他更尴尬。
上帝啊!杀了我吧!绞刑、凌迟都可以啊!
“我30秒之后醒,你可以换个不让你尴尬的姿势,当然你不动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可就不能保证像昨晚那么安分了。”
叶心然花了27秒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剩下三秒,整个被子被她裹了一圈在身上背了过去。
碓氷毅浅笑,睁开眼睛。
十七分钟后,随着关门声,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叶心然一个人。
就这样,离开她的世界了么?
他是不得不离开她的世界的,聪明的人就该这样,聪明的人不会被奇怪的情绪冲昏头脑,聪明的人不会因为一时冲动作出有违自己本意的事情,聪明的人中规中矩地生活着,按照人们本就定义好的最完美的模式那样原封不动地照着描写着人生。
他的人生,不应该出现叶心然这样的女人。
她,本身就是个模糊的存在,有太多变数。
他不敢确定,她对他的意思,并且为了这种不确定的意义,赌上他的整个世界。
他的一生,第一次出现了犹疑。
她从没想过接近他的意义,还有无法拒绝他的原因。
桌上一张红色的RMB让她觉得嘲讽,他又没动她,这钱是什么意思?暗示她是一个一百块都不值得睡的姬女?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不想再和她有交集?
他留了钱,是因为她昨天把钱包落在他的车上,他怕她没带钱打车。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胡思乱想的能力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本来,不会再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