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戏!”二夫人大呼她的名字,眼底的咬牙切齿与盛怒不言而喻,扬起的手,作势就要打她,被一旁的阿微突然出手给紧紧扣了住,“二夫人,我们家姑娘身体还没好呢!你还想要动手吗?”阿微冷冷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好似一道凌厉的巴掌般重重甩在了她的脸上,二夫人气的后退了半步,眼底的愤怒若烈火欲脱炉而出。
如今,她可不能动西戏丝毫!
“夫人,大表哥也说了,要西戏姑娘早来早回,好回去服药呢!”说话的是西子画,她虽见不得西戏好,但毕竟,西戏与她来之前,大表哥是故意当她面说的那句要西戏早去早回,她怎么说,也得要帮衬西戏一下,让她完完整整的回去!
“西子画!”二夫人脸色铁青,咬紧牙齿,长长的指尖深深渗进肉里,却未觉疼痛,二夫人望着阿微护在身后的西戏与一脸淡然的西子画,咬牙切齿的继续道:“西戏,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西戏挑眉,望了望二夫人怀里现如今已穿戴整齐却还在痛哭的西子琴,眼底有着盈盈笑意,她似笑非笑的道:“二夫人说得是什么话呢?搞得好像西戏有多坏一般。”她的话语一顿,眼神扫过旁边凌乱充满暧味的场景,冷笑继续道:“西戏与三表小姐可就只比二夫人你早一步而已!”
二夫人气结,却哑口无言,想要动西戏,却又不能碰她丝毫;想要骂她,却又说不过她的伶牙俐齿。
“大姨,您别生气了!”一旁的罗蒲月看着西戏面上的笑容,眉头一皱,她实在是无法插入说任何话,只好安慰二夫人道。
“娘亲,你一定要替子琴做主!”西子琴哭花了张精致小脸,抽泣的道。
二夫人看着西子琴的泪水,眼底生疼,连忙安慰道:“放心,娘亲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西戏抿笑,与西戏一道进来的西子画看着此幕,嗤之以鼻,站在一旁未说任何话语,她现在算是真正的与二夫人,西子琴分开了一道线。
一旁的罗蒲月看着西子琴的哭泣,只能安慰着西子琴,受害的是她的表姐,可此时大姨还没有找出真的凶手;不过,看样子大姨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对面的那个长相绝色少女之作的,罗蒲月看着绝色少女,眼底厌恶一眼即可见。
“蒲月,你先带子琴下去吧!”二夫人向罗蒲月看过来,道。
然后将怀里的西子琴扶起,向身后的一嬷嬷眼神示意,那嬷嬷走了过来,搀扶着西子琴,罗蒲月一口应下,继续道:“大姨放心!”
二夫人颔首,望着她们直到离开,“西戏你又想要怎么处理?”二夫人压下怒火,声音面前回归,她眼光望了望凌乱大床的另一边,道。
既然小李子是跟着西戏一块过来了,自然,西宫堇就是交给西戏处理了。
冰洞的后帘之后,有一个由冰块砌成的冰湖,还有一个大大的床。
本来冰洞就是西府老爷子因为自己的发妻身体不怎么好,在夏季特别怕热,所以差人用无数的冰打造的一个冰洞。
洞是天然没错,里面的冰块却是西老爷子花了巨大的心思弄来的。
冰洞的铸造成功,夏季时,西老爷子总会与自己的发妻前来住几天,冰洞里面也就有了一个大大的床。
后来西老夫人的去世,冰洞就被空设了下来,后辈们也会在炎热时过来乘乘凉,到后来,就成了王城里众人谈论的一大好景谈资。
“二夫人,此事自然不能让众人得知,但最起码,二表小姐还是要嫁给严三公子的!”
西戏的声音才刚刚响起,二夫人就坚决否决,“不行!”
这严三公子正是与西子琴**之人,严府的嫡少爷,排行最小,是严府最宠惯的一个小公子,无任何风流韵事,皮囊也生得可以,就是脾气浮躁了点,不能成大气,一切也都勉勉强强能过去,偏偏这严府的大夫人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如果西子琴与严三公子还未成亲就出了事,嫁去严府,就算有西府何府与表亲众家撑腰,得嫡妻位置不在话下,但毕竟此事不讨喜,得罪了婆婆还是一样要遭罪的。
西戏嗤之以鼻,冷笑,“那二夫人是想此事就这样草草盖过就算了恩?”
一旁的西子画敛声静静望着两人的对峙,眼见二夫人的脸色越发不好,她就觉得心底很舒坦。
其实如果西戏没有与大表哥在一起,她觉得她应该会与西戏做好朋友。
她很欣赏西戏!
二夫人脸色不好,却哑口无言,西戏望着二夫人,沉默许久才道:“如果二夫人实在觉不妥,此事阿堇也无法处理,就交给爷爷来处理吧!”
什么!
二夫人脸色苍白,握紧拳头,明明一切全都是西戏设计的,苦在她毫无任何证据说明是西戏设计的,若此事让西老爷子知道了,她的子琴也就真的没救了!
西老爷子是最见不得后院肮脏的事情的。
可恨的是,西戏竟然敢威胁她!
“不行!”二夫人咬牙切齿,铁青着脸道。
“二夫人,既然你不肯,那么也就按刚刚戏姑娘说的了事吧!”此次出声的是小李子,继续道:“小李子倒时候好回去向大少爷禀报!”
二夫人咬紧一口银牙,脸色发白,眼底仍盛满不甘愿,欲再言,西子画抢了先,“既然如此,小李子先回去禀报大表哥吧!”
西子画可是就等着此事落定,她相信,二夫人一定会气恨许久,因为西子琴是二夫人最疼的宝贝女儿。
西戏将西子画的一切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勾唇一笑,二夫人偏宠西子琴让她自己与西子画关系已经宣告破裂了。
“等一下!”二夫人怨恨的眼神望着西子画,声线着急提高,“二夫人,你难道是反悔了,想要去爷爷那里谈理?”西戏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让二夫人气的浑身一抖,咬牙切齿的望着西戏与西子画二人,气急了,“西戏!”
“唉!”西戏似笑非笑,继续道:“西戏应着呢!”
二夫人脸色被气得成猪肝色,气急败坏的神色毁了精致的妆容,小李子看着这幕,敛声屏气,适宜时道了句:“小李子先行下了!”
西子画轻恩,算应同,她望着二夫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心底松坦一片,眼底淡淡,洋溢着一丝喜悦与嘲讽;喜悦于二夫人现如今被西戏逼急的模样,嘲讽于二夫人的愚蠢。
既然西戏能够设计这一切,自然会让她——二夫人无路可走!
西戏只是嘴角上扬着淡淡的笑容,没有人能够看懂她的任何笑容,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此时,二夫人没有再次阻拦小李子的离去,她知道,今日,她的确输了西戏一步棋,尽管如此,她也不愿放弃,方法有的是!
西戏竟然敢设计陷害子琴,她是永远无法饶恕的,她与西戏此仇不死不休!
“回来了!”西戏温声在身后响起,夕阳下骑着烈马的少年抬起头,看着站在朱红大门口等着他的少女,轻应,“刚刚去送了一个熟人。”
少女只是笑着应下,不多问任何问题,扬笑道:“我们早些进去吧!爷爷等着我们一起用晚膳呢!”
少年应了句好,然后牵着西戏向里面走去,未曾问过一句今日之事,碰巧零落稀疏的夕阳扬起一地刚好的光景,将两人的身影拖得长长长长的,十指紧扣的手心,平淡得宛似平民家的老夫老妻,偏偏两人还只是彼痘青华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