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操练团训练升级,由单个体能训练直接变成一对一单打独斗,没经历过特别训练的徐来,在这次一对一对打中,节节败退,败下阵来时,未赢一场,人也疲惫不堪,满身都是对打后留下的淤痕和皮外伤。原本和萧千筱合计好今天趁机去找夏南风,被这么一折腾,完全没有了半点力气,被李诞架着扶回来时,已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诞拿了一瓶药,要萧千筱给徐来抹上。
萧千筱迟疑了片刻,大着胆子给徐来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只见被褪去上衣的徐来露出大大小小红褐色的淤痕,还有一些地方皮都被打破了磨掉了,鲜红的肉沁着水光看得萧千筱胆寒不已,拿着药瓶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李诞看在眼里,一把从萧千筱手里拿过药瓶,“皮外伤,不打紧,这要是到了战场,都不是个事,你们刚来,可能还不习惯,慢慢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将药瓶里的药粉倒在徐来的伤口处,每倒一下,就听到徐来咬着牙“哧哧”的忍痛的声音。
萧千筱直看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边,夏南风住进了廖家大小姐的书房,借着廖大小姐的光,他还能在书房尽情阅读一些古代书简。自从变身为萧千筱,他的一些病症也突然消失了,感知觉都回来了,睡眠也恢复到常人状态。他以为是因为变身成为萧千筱所以才变得和常人一样。这两天,他倒是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偶尔也会想是不是应当找找徐来和萧千筱,但是转念一想,找到他们然后呢?反正现在所有病症都消失了,除了变换了身体,由男人变成女人之外,一切都还挺合意,这么一想,他就又打消了去找他们的想法。白天在浣衣房里搓搓揉揉,晚上来书房看书睡觉,日子也挺快活。
这天,干完浣衣房的活,姑娘们约夏南风一起到廖家堡碧池洗澡,尽管这几天夏南风私底下已经将自己的女人身体“饱览”了个够,对何为女人可谓了解颇深,但是要他和一群女人一起洗澡,仍旧是他觉得非常尴尬和别扭的事情。他再三推辞,但女人们却不管不顾,说是群体洗澡,一个都不能少,死抓硬拽,还是将他拽到了碧池边。
姑娘们一到碧池,像是到了天堂,宽衣解带,毫不避讳,一对对白花花的****在夏南风眼里上下跳动,直跳得他脸颊通红,他索性转过身去,不看不想。
姑娘们哪肯放过她,三五个一起爬上岸来,三下两下就解去了夏南风的衣带,片刻,夏南风春光乍泄,接着就被姑娘们抬起轻轻甩到了碧池里。
这一幕被正好在不远处替弟弟捡风筝的廖家少堡主给看见。第二天便令人带了信物约见夏南风。
这夏南风哪知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竟给自己惹了如此大的事端,且不说这身子是萧千筱的,就算是其他女子的,他也不能随便替她做主就把自己如此仓促地许了人家。
直到这时,他才想到要找徐来和萧千筱本人好好商议商议此事。
廖家堡之大,能容千军万马,夏南风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徐来和萧千筱二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找浣衣房的姑娘们询问操练团的卧房,哪知浣衣房的姑娘们除了浣衣房和碧池及吃饭的火房之外,并不知其他各部的准确位置。这次可难倒了这位记忆力超凡的夏南风。他只好在白天的工作时段找了个机会,凭借自己的记忆前去操练团。
他这边刚动身,那边就有人紧跟其后,跟踪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堡主的随从。
好不容易找到训练场,却又因为场地门前的护卫犯了难,夏南风在门前徘徊良久,才鼓起勇气向护卫打听徐来的下落。
“两位壮士,能不能行个方便,帮忙通报一下,我是来找我大哥的,他叫徐来,就在你们操练团里!”
“操练团训练中概不见任何人,你走吧!”
“欸——我家里有急事,您行行好,帮忙通融一下,好吗?”
“廖家堡的规矩,你不知道吗?你是哪个房的?把护牌拿出来!”门口守卫大声说道。
夏南风掏出浣衣房的护牌。
守卫看了看护牌,和另一名守卫耳语了几句,只见另一名守卫从站台上走下来,一把擒住了夏南风的手臂。
“姑娘,浣衣房的活动范围在东南,且没有浣衣领事的亲笔手函,不得擅自离岗,我们现在要把你遣送回浣衣房!”壮汉说着间已挟着夏南风往东南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夏南风拼命挣扎着,声音却是越来越远。
还没到浣衣房,老远就见领事和随从一行人等整齐有序地等候在路中央。
“崔管事,留步!”一老人上前作揖道。
“庄领事,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浣衣房的人擅自离岗,我给您带来了,交由您处置!”壮汉将夏南风推到老人面前。
“有劳崔管事,都怪老夫我管教不严,夏姑娘确实是家中有事,一大早来过领事房,但老夫刚好在外办差,没想到夏姑娘一急就偷溜了出去!给崔管事添麻烦了!”老人年事已高,说起话来却是底气十足。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打搅了,在下还有事在身,这就告辞!”壮汉说完转身离去。
夏南风正纳闷呢,自己何时去找过领事,为何领事如此替自己说话。
领事开口道:“廖家堡比不得别处,姑娘行事要小心些为好,现在正逢乱世,能进得我廖家堡来,也算是姑娘的造化。姑娘跟我到领事房,老夫有话想跟姑娘谈谈!”
听毕,老人屏退了左右,领着夏南风,直往自己住处走去。
夏南风盘算着这老人把自己带去领事房,免不了要训斥一番,正浑身不自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应付为好,谁知刚一进门,就瞅见一少年背手嬉笑颜面立于领事房中。
“你来啦!快请坐,长生,沏茶!”少年看似年岁不大,行事作风却一派尊长样。
“少堡主,人我已经给你请来了,有事尽管吩咐,属下这就告退!”
“有劳庄领事了!”
夏南风一听少堡主的名号,心想,不好,不会在这就把我给办了吧!但又看少堡主,一副还没长开的模样,盘算着这少年应该比自己小好几岁,如此稚嫩,还不至于做出如此疯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