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鸣东张西望,不自觉地被妙人儿和战鬼围在中间,显然是以他的马首为瞻。
回过神来后,他轻笑着摇摇头,对着妙人儿低声说道:“你没听我的,不过,这一手真是漂亮!”
他一直非常好奇,妙人儿是怎么做到的,一箭爆头这样的恐怖攻击对她来说,就好像家常便饭!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跟她一样吧。至少今天,他没有。
“几位前辈辛苦了,我们来晚了点,不过还是赶上了!”孔晨鸣抬头看向这伙高手,冲着为首一人抱拳招呼。
头领谨慎的盯着那道穿着黑衣的瘦小身影,凭着敏锐的直觉,他在那人的身上感到了要命的危险感觉。
“这位少侠客气了,要不是几位及时出手,我们早就栽在这小小的山谷了!”
“请问那解救伤员……”听着背后战车上闻到血腥后近乎癫狂的中毒者,头领有些急切的请求,他想看一看传说中的宝贝。
“不急!”孔晨鸣及时的打断对方的话,大有深意的冲他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受了伤,那就原地休整一番,咱们好再上路!”
说完,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自顾自的盘膝打坐,当真休息了起来。
很快,战场打扫完了。
损失了一头白绫牛,一匹云马,车夫的断臂勉强接上了,还有两匹云马轻度抓伤。
所有的劫兽尸体全被用皮囊收起,包括那头白绫牛和那匹云马。
一番休整后,众人重新变得精神抖擞,甚至到树林中换上新衣服后,孔晨鸣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
“待会,我会接通人皇,他想要亲眼见证这件事情,而你们,就是现场的证人。”孔晨鸣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一队控鹤卫可不淡定了,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其中几人开始擦拭战车上上的血迹,孔晨鸣出声制止到:“这一战如此惨烈,我已经记录下来传过去了,到时候可是大功一件,何必要遮遮掩掩的?”
“羽部、鬼兽军团各一队精英,五十劫兽大军,外加上一个顶级鬼兽探子,被区区一小队人族外加一个弓箭手全部吞掉?!”鬼九还是隐藏在虚空中,不然人看见它的真容,更不要说表情了。
“墨玉,这次你全权指挥,这是我的灵符!”身影有些朦胧的神使突然出声,点兵点将。
“我会拨给你二十名囚笼出来的好手,战部的五队精锐先锋,羽部、鬼兽军团精锐各两队,劫兽大军五百,一定要将这队特殊车队拿下,并将湛蓝谷附近全部控制。”
“有没有难度?”神使语气有些冷,更像是在等着墨玉立军令状。
“保证完成任务。”墨玉满口答应,却没有如莽汉般的立下什么狗屁军令状。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尽力做就是了,万一事不可为,铩羽而归,到时候岂不会更惨?
“到了湛蓝谷,有机会就多多参悟那节点大阵,保证让你受用终生。”虚空中那道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有深意的提醒墨玉。
精锐就是精锐,接到指令后立即前来报到,而五百劫兽大军还要集结不知道多长时间。
神使高声说道:“劫兽大军集结完之后,你们便一同跨域而去!”
下面的将士听到神使的声音,全都齐声呼喝:“净化世界,神国无疆!”
“净化世界,神国无疆!”
将天骨符激活后,往半空中一扬,天骨符稳稳的悬浮在半空中,对准战车前的孔晨鸣跟那位头领。
孔晨鸣开门见山:“陛下,各位大人,先前的大战你们都看到了,身边的几位也不用我介绍了吧!”
“开始吧,小子,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一位四门堂的阁老开口,代表皇宫那边表态。
孔晨鸣取出小瓶子,深吸一口气后,抬手拔下瓶锥。
“鸣!”孔晨鸣刚一拔开瓶锥,瓶口便发出一道悦耳的鸣叫声,这倒让孔晨鸣始料未及。
一股股颜色各异的劫气源源不断的飘向瓶口,速度越来越快,跟先前在密室中凡人情景一致。
六十息后,六人的脸色全部开始恢复,神志已经变得正常,全都疑惑的看着自己所处的牢笼,以及身上莫名其妙的淤青和创伤。
“真是好宝贝!”
“你可知道,断江城的消息说,要想排除一个毒发的伤员体内所有的劫毒,需要至少秘境巅峰的骨修高手出手,还得耗费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够勉强完成。”先前那位阁老再次出声,语气难掩激动。
“这六个伤员,你拿着这个小葫芦这么一晃,六十息的功夫,就全都好了,不耗费一丝的骨气。”将军张宜训也忍不住的出声,由衷的赞叹道。
“这都是廖伯的功劳,我们就是跑腿的,动动手的事。”孔晨鸣可不敢揽功,自己拼命就是为了救笑天和黄伯他们,至于别的,都是廖伯该想的事情。
“你们快些多打造些这样的宝贝,最好能出个万儿八千的!”
“这事您得找廖伯,我们就是跑腿的,做不了主的。”
“至于材料,四门堂全力提供!”
“晚辈先前所说的地狱长廊的事情……”孔晨鸣有些紧张的问道,所有的努力不能白费,主要是廖伯说的情形,一定不要发生。
“没有问题,只要有你们的法宝,我们是绝不会那样做的!”
好不容易收起天骨符,所有人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头领上前一步,非常客气的问道。
“客气了,我叫孔晨鸣,这是我小伙伴妙人儿,这位是战鬼前辈,我另一个小伙伴的授业恩师。”
“这个宝贝叫啥?”另一个队员问道,脸上写满了好奇。
孔晨鸣被问住了,挠着头不好意识的说道:“这个,还没有名字,这是第一个成品。”
头领便想着边嘟囔:“这小葫芦拔开锥的时候,会发出好听的鸣叫声,而你又叫孔晨鸣,不如就叫它鸣葫吧!”
“鸣葫!这个名字还真是绝了!”孔晨鸣不由得眼前一亮,就是不知道廖伯他老人家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