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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进退维谷

仲春的夜晚,在东海岸大酒店四楼内,满脸透红的任凯,步履蹒跚地走出“男士”洗手间。他身体略显摇晃,动作缓慢地站在水池边洗手。在任凯身后,一位穿保洁制服的中年女服务员,见他冲洗过双手后,立即从门旁一个消毒温箱里,用不锈钢镊子,夹出来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迎面递给任凯。

任凯面无表情地接过温热的毛巾,嘴上虽说着“谢谢”,但用毛巾擦了一下脸面和双手,却把手中毛巾没有再递给他身旁静候的女服务员,而是顺手丢在了不远处的温箱上面。

任凯头也没回,摇摇晃晃地走到电梯旁边,在一处顾客闲谈或来客恭候的沙发前,他一屁股坐下,伸手拽过来茶几上的一个大玻璃烟灰缸。任凯侧身从裤口袋里,拿出半盒“软中华”和塑料火机,动作依然缓慢地点上烟,并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时,鉴定所的小赵,自走廊过道内,正快步走向卫生间,他一眼便看到正坐在沙发上低头吸烟的任凯。

小赵:“哎!主任,所长要我找你,让你回去敬酒啦!”

任凯:“谁给谁敬酒啊?!你就说我正接电话呢!”

任凯对小赵说的“我正接电话呢”语音未落,在他上衣口袋里,即刻传出来了《致爱丽丝》的轻音乐旋律。他向小赵摆了摆手,也没看来电显示,拿出电话顺势打开了翻盖。

“哎!怎么了?……噢,你啊……是啊!我已经给老大说了,真有事啊!所长亲自出面,我躲不开啊……”任凯可能以为是所长找他,听到是陆永明的声音,严肃表情和僵硬口气才即刻转变过来。

本来,前一天,任凯初中同学老大,已经和一伙同学说好,因为快到月底了,约着大家,就在今晚上聚一聚。

今儿下午,即将下班时,鉴定所里的头儿,也是分析中心的一把手,突然打电话,让任凯召集所里三四个人,晚上参加一个集体活动。任凯也没有隐瞒实情,直接对领导说:“早就约好的,今晚上同学聚会。”尽管如此,任凯的领导也没含糊,直接问道:“你要是不去,后面的活,我让谁接啊?”

不言而喻,凡所长出面安排的事情,一准涉及到上级领导。任凯只好打电话通知老大,把晚上同学聚会推辞了。今晚上,一坐上酒桌,请客的确实是一个机关部门的主要领导。这位领导的开场白,尽管说的是:“你们分析中心的鉴定所,在全省也是权威部门啊……”但是,从他那话里话外声音中,不用太聪明的人,即刻都能听得明白……实际上,就是旁敲侧击,若直言明说,即:“你们分析中心的鉴定所,在办事上,也过于死板和教条了吧!”

任凯坐在“副主宾”的位子上,当任由所长一番表态或承诺后,而他自己却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随着大流,一起喝酒而已。

酒喝到这份上,整个场面有点尴尬。好在相互敬酒之间,所长在介绍小赵的父亲时,不曾想请客的领导,竟然和小赵父亲还不是一般程度的熟悉。于是,那位领导直接给小赵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熟人之间一通电话过后,整个酒场气氛,一下子才活跃起来。而任凯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这会儿正躲在外边接听着陆永明的电话。

小赵看到任凯接上了电话,便先去了卫生间。任凯继续打着电话:“……别听老大瞎说!他俩一个熊样,谁也别说谁……狗一阵猫一阵的,没几天就过去了,还会好的和一个蛋一样!……你那车还没有修好吗?不是国内组装的吗?怎么能没配件呢?……那就开我哥车呗……你要不说,谁还能知道我会开车啊!……好的,我还能叫谁啊?……你们去吧,我真的过不去了……别给我打电话了,媳妇这几天犯病,天天找事!……算了,算了,你别给我找事啊!她知道我在这边喝酒……好吧,到时候再说!”

任凯挂上电话,这会儿心情明显好多了。他把电话放进上衣口袋里,并站起身子,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腰板和脖子,等小赵再过来,他向小赵挥了一下手。俩人便一起回到了酒桌上。

天上没有月亮,夜风袭袭户外,仍感觉刺骨寒凉。

在东海岸大酒店后院停车场内,真正请客的那一位外地客户,正从车上卸下礼品,随后,便说要连夜赶回县城,尽快整理好资料和鉴定样品,赶明天再过来。站在一旁的任凯,正悄悄地和当“付陪”的另一位外乡人,深入交代了几句话。任凯主要劝他们,没必要这么急着赶路,之后任何时间过来都可以。他们的关键问题,因为涉及打官司的事情,最好双方先协商好具体在哪儿鉴定,可以经由律师事务所选择,也可以通过法院指派鉴定机构。

作“付陪”的那一位外乡人,对任凯说的话,也不清楚他是真听明白了,还是故意装糊涂。任凭任凯说什么,他只管点头称是。随后,他转身离开任凯,又跑过去送别替他们作“主陪”的大领导。

这时候,主动请客的大领导,因有自己的专车,他说捎带着所长与所里一个女打字员同路。于是,他们一同上车,便先一步走了。

参加宴会的还有所里一位老技术专家,他说家就住在这附近,死活谁的车也不上。老专家一个人提起两盒礼品,直接横穿马路,一头钻进了对面胡同道里。

小赵一开始就坚持开车送任凯回家。车才起步,小赵便对身旁的任凯说:“主任喝的不痛快啊!我带你找个地方玩玩啊?”

任凯:“算了吧!哪儿也别去了,直接回家。儿子游泳,感冒发烧了。你嫂子最烦别人得病。这两天,天天在家里找事!”

小赵:“嫂子在医院里,还怕家里人长病吗?!你又不是大夫,回家能干什么?”

听到小赵的回话,任凯眼盯着道路前方,长吁一口气,张口说道:“哼!等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啥事也不用你干,只管在家里,老实呆着就行。算了!别扯这个了。今晚这事,明天要是和你联系,你还是劝他们走正常程序吧。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最后一定两头落埋怨!酒场上,有些事能解决;有些事,竟他妈的胡扯蛋!”

一晚上,小赵早就瞧出来,任凯一直闷闷不乐。他还以为任凯是与所长闹别扭。这会儿,听任凯发牢骚,却还是为了接案子的问题。于是,小赵顺着任凯的话茬,扫了一眼任凯,附和着说道:“就是的!要是咨询我,我就不建议他们搞鉴定。都是兄弟单位,还不就是钱上那点事吗。说是为了保证质量,心里却想把人家搞垮。下面的企业挺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哎,主任,你说他们晚上能赶回去吧?还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呢!是吧?”

小赵的一席话,让任凯禁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在任凯心里,也愈发确信了平时对他的看法。

平日里,小赵整天吊儿郎当,时常油嘴滑舌,表现的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他心上。对于单位内的业务工作,他更是显出一点积极性都没有。但是,真正遇到事或在看问题上,小赵心里,其实还是非常有数。

接着小赵的话音,任凯呼应道:“他们爱上哪上哪!借着这种机会,走走上层关系,倒也不错。只是让咱们一起瞎掺合!今晚喝的这场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小赵问:“什么话啊?谁说的?”

任凯答:“老百姓说的。打春的萝卜…立秋的瓜…死了媳妇,走丈人家。”

小赵又问:“主任,这话什么意思啊?”

任凯回答:“没滋拉味!”

小赵接着问道:“什么萝卜?什么瓜?后面一句,我听明白了……哦,就是为了最后一句‘没滋拉味’吧?哇塞,还挺有意思来……不过,主任啊,这事咱要不接,怎么和所长交代呢?”

任凯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明天,他们自己真的过来了,你把材料给我,我找所长签字后,再说……”

平时,小赵总爱对别人炫耀,说他喝酒以后开车,还会特别的稳当。

任凯过去曾经坐过小赵开的车。打眼一看,任凯就知道,小赵开车是一个“二把刀”。所以,任凯一直怀疑,小赵是否真的上过“驾校”,但从来没好意思问过他。

任凯和小赵,在车里说着话。这一回,小赵开的车,确实既快又稳当,不一会就到了任凯宿舍的路口。

任凯坐直身子,对小赵点着头说道:“好了!就停这儿吧,里面不好调头。你小子,这车技见长啊!但我劝你,喝酒还是别动车,刮了碰了,还不够恶心人的!”

小赵一边看着路一边把车停稳后,说:“谢了主任!我小心点开。反正我这破车,刮刮蹭蹭,也无所谓了。你慢点下啊,我给你拿着礼品。”

小赵把车靠到路边,一边打开车门并赶紧下车,一边走过去打开了后备箱。他先提下来今晚送的两盒礼品,并放在车旁的路基上,一边又回身拿出来一个纸袋子,也放在两盒礼品旁边。

小赵对站在车旁的任凯说:“主任,这里还有一瓶酒和一条烟。别嫌孬啊!没别的意思,正好在车上放着。”

任凯刚想开口拒绝,但即刻改口说:“好吧,谢谢你了老弟!你路上慢点开,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小赵一边应诺着一边上了车,又打开右侧前窗玻璃,对任凯讲道:“主任,我看你酒一点事都没有。给嫂子稍好啊,我走了。”

小赵黑色的帕萨特,随着“呼”的一声响,一下子便走远了。任凯拿起三件礼品,慢腾腾地走向楼群里。

此时此夜,任凯一时还真说不清,究竟是孟夏,还是正值仲夏。反正天上没有月亮,也看不清星星。环视四周,在隔三差五只有一点亮光的路灯下,没有一个在外乘凉的,只有偶然路过的行人。

走到自家楼下一处花池砖台边上,任凯找了一处看似干净地方坐了下来。他把礼品放在脚旁,侧身从裤口袋里拿出只剩两棵的“软中华”。他缓慢地抽出来一支,用手捏了捏烟丝,顺手捋直了烟卷后,才点上并深吸了一口,随后又长出了一口粗气。这会儿,在他脑海中,正有两个任凯在里面掐架。

任凯甲:“你真的有毛病是吧?所长都出面啦,你干嘛不顺水推舟,即刻应诺下来,皆大欢喜多好的事情啊……”

任凯乙:“你懂个狗屎啊!对方要有明白人,若法院一旦不采信,不管双方谁过来找事,最后,还不是我来承担责任……”

任凯抽罢一支烟,才起身拿起脚下礼品,慢慢走向自家门洞。

“叮咚”在七楼自家门前,任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着呼吸平稳了,才按了一下门铃。

伴随防盗在门内“哗啦……哗啦……咔嚓”开门锁的动静。等房门打开,任凯媳妇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其人其声便在楼道回荡起来:“来啦,来啦……哎!怎么这么快就散啦?你没去老大那儿啊?怎么啦?喝多啦?还是出事啦?”

今晚,从公公婆婆那儿独自回家后,和平时一样,任凯媳妇正在客厅、餐厅和厨房之间,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地洗刷擦拭。当刚听到一声门铃响,她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康巴斯,又定了一下神,才确信表针刚刚过了九点钟。她一边应诺着,一边打开防盗门,开门后伸手接过任凯手里的礼品,眼瞧着他一脸的沉重,禁不住提出来一连串的问题。

任凯闻听媳妇问话,一边进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有毛病吗?还是我有病啊!回来早了,还竟是事!要不我到老大那儿,再继续喝去?”

任凯媳妇听到这话,便在任凯身后说:“哎,你这人,好玩儿吧!喝酒不痛快,和我发什么火?爱上哪上哪,最好再也别回来!”

带过门来,任凯媳妇把手里东西放在墙边上,甩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厨房里面。

任凯换下衣服和鞋子,先看了一眼儿子的房间,又走到厨房门旁,对着媳妇背影说:“这小子又不回来了?晚上张老师去了吗?画的怎样了?”

妻子沉着脸,转身从厨房走出来,先在餐厅桌上水杯里,倒上半杯凉开水,又拿起一旁的暖瓶兑上热水,端起来,递给任凯,说:“先喝杯水吧。你还喝茶吗?我给你烧壶开水吧?”

任凯接过来媳妇的水杯,回应道:“算了,喝白水吧。”

妻子又走进厨房,一边干活一边说:“你今晚真该去!张老师去啦。儿子的画,钉在墙上啦。张老师安排考级的事,还没确定时间,下次你去吧,具体再问一问。”

任凯喝了一口水,端着杯子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就坐在沙发背上,冲着媳妇,语调沉重地说:“今晚,真不该去。不过,所长说那话,我又不能不去!”

媳妇一听任凯说出这话,即刻抢白道:“得了吧,你啊!今晚就是所长不叫,你也去老大那里。你不是说,你们昨天就约好了吗?你要是真不想去,谁也叫不动你!我还不知道你,说瞎话,从来不带眨巴眼的!”

媳妇的话,让任凯一脸苦涩。他无可奈何地摇了一下头,转身坐到沙发边上。然后,一口气把杯子里水全喝光了。

任凯没再说话。他坐在茶几边上,一边放下水杯,一边伸手拿过来茶几上茶盒子。

任凯低头用力打开金属茶盒子,他把茶叶倒了半盒盖,并一下子全倒进了白瓷杯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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