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迷蒙,仿佛是处在一个充满白灰色调的庞大空间,无助的前进,无力的呼喊,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哪怕一丝风,一个虫鸣...
突然一个光点出现在眼前,那光点就像一扇门,随着走近缓慢的打开,渐渐的慢走变成狂奔,粗重犹如破风扇的喘息声充斥在耳边,可仍没有丝毫想要停止的意思,只是在跑,只是在狂奔,仿佛在那光门的对面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一样,内心的渴望与烦躁的源头就在那边。
为什么要烦躁,为什么要渴望,为什么...那么空虚,自己知道,答案就在门的那头。
终于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呐喊,一脚突破光门的那层薄膜,眼前豁然开朗,可那景象却让心脏猛然停跳片刻,旋即便是快速变动,就因为眼前的这一幕,雄壮,浩瀚!
发现自己此时站在极高点,俯视着世间万物,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那最高的天,苍云只漂浮在脚下,翱翔的雄鹰也只能仰视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莅临万界的帝皇,仿佛此刻,自己便是这个大千世界的绝对主宰。
脚下所踏之物并不是坚硬的土地,很柔软,很有质感,就像踩在高等地毯之上,低头看去,随即一抹无法掩盖的惊愕浮现在双眼之中,久久无法消散。
一头顶天立地的庞然大物此时被自己踏在脚下,角度问题,故看不清全貌,但自己知道这头绝对是自己见识过的最庞大的生物,全身为雪白色,只在额头处有一抹红,血般的红,妖娆的红,印刻在这头纯白之兽身上显得格外鲜艳。
而此时自己就站在这头纯白巨兽的头顶,两根巨大坚硬,为螺旋式金色长角之间,就好像,此刻的自己仿佛就在驾驭这头庞然巨兽一般。
“天妖姬!你终于还是来了!”
一声清亮高喝声蓦然自前方仿佛极远处飘来,而就在自己抬头看去的瞬间,眼前不远处已经悬空踏立着一人,持剑傲立对视着自己。
此人,一身平白无奇的白衫衬托出修长笔直的身材,随风飘逸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黑发下是一双刚毅、犀利的双眼,犹如长虹渲染,凛冽逼人。左手背负于身后,而右手紧握着一把同样平白无奇的白色长剑,斜指下空。
与自己脚下的纯白巨兽相比,此人就仿佛一只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蚂蚁,可此人此刻释放的雄厚气息却是让人不敢小觑,渺小的身躯却在自己心中映射出无比庞大的身影,甚至与脚下的庞然大物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悬立在狂风中,却纹丝不动,仿佛处在另一个无风的空间,他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却仿佛离得自己很远,很远...
“这孙子是谁?这到底是哪里?拍大片呢?”
一连串疑问自心中蹦出,想要开口扯着千分贝的嗓门叫嚷,可是发现可以张开嘴却无法发出一丝声响,就仿佛自己亦不属于这个空间一般。
“十年了!”
对面那人突然暴喝一声,本冷峻的双眸陡然变得更加凌厉,犹如凶厉的鹰隼之目,释放着无尽的寒芒,继而他在声落的刹那蓦然动了。
数十丈的距离只用不到半息,一个恍惚间,那人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白色之剑笔直指向自己的额头,双眸之中是无尽的杀气。
看着剑尖在眼中无限放大,面对着这等猛烈的攻击,一股莫名的恐慌蓦然自内心伸出释放而出,死亡的气息瞬间充斥四肢百骸,眼神变得惊恐,内心充满畏惧,想要调头逃跑,却发现身体在此时突然不听使唤了。
身体仿佛摆脱了自己意识的控制,双手之此刻飞速结印,晦涩难识的字符自口中发出,接着便发现脚下的纯白之兽在结印的下一瞬,轰然踏出一步,就只此这一步,却引发天生异变,江河倒流,星月静止。
持剑之人面对比自己庞大无数倍的纯白巨兽亦是丝毫不惧,仿佛世间最为锋利的攻击夹杂着无声的风暴,一往无前的席卷而来。
纯白巨兽人性化的冷哼一声,在踏出一步之后,大口一张,一团爆破着黑色电弧,似乎可以破碎虚空的能量巨弹骤然在其中凝聚而成,随即便轰然自口中激射而出,目标正是瞬间而至的持剑之人。
轰!
空前大爆炸,蓦然在这个无生命的荒废空间里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