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左浅玺一个油门便来到了集团楼下,坐在驾驶室一只接着一只抽着闷烟,不一会儿车子旁边已经堆上厚厚一层烟头。
大脑不由控制的促使他开车来到这里,只是想见那个和米月神似的女人。
他明明知道是两个女人,可是他却没法做到把他们当成两人。
他知道这个时间点,她还在加班,可是他又害怕见到她,害怕脑海里的念想会瞬间消失。
仰头吐尽口中余烟,刚才的思绪有些太久,夹在中指和食指间的烟头燃到烫痛食指,他才恍然扔掉,随后再次摸向车内放烟处,精致的烟盒内早已空空。
随手捏成一团扔向窗户,双手拍了拍胸口衬衫口袋确定没了烟,他又低下头在副驾驶室翻找事先放好的一整条烟,拿起长条外包装,里面早已空空。
他烦闷的扔向车窗外。
说扔,更像是砸。
伸手解开胸前的衬衫纽扣,好让自己能够自由呼吸会。
手刚放上纽扣,抬头的瞬间,他通过车前方挡风玻璃看到米月从大楼走出来,刚要进行的动作猛地的就停了下来,随即发动车子跟随她身后慢行。
他以为她会拦下一辆出租车。
可是跟随她好一段路他才发现她是走向公交车牌。
望着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虽然面孔不相似,但是那神情像,真的好像。
两年了!
他没有停止过一天不想她,不知不觉他的眼睛湿润,他是个不爱伤感,又不重感情的人。
从小他就觉得对一个人付出太多感情,最后伤害的却是自己,就算林姗姗是他的初恋,他始终没付出全部感情,唯独只有她。
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他母亲临死前和他说的那句话。
车子一个启动,便快速的向前奔了出去,经过公交站牌,他通过后视镜望了她一眼,那个神情慢慢的从后视镜消失,他才收回头。
左浅玺来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时间,站在病床旁边,望着平日里精神饱满,争强好胜的父亲,这时却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他知道他母亲临死前依然爱着他父亲,尽管被抛弃,被伤害,被利用。
他走上前,俯下身帮他父亲提了提被子,恍惚间他没了恨。
“快点好起来吧,好多事等着你呢。”
说完等顿了好一会儿,动了动嘴巴,又犹豫的闭上,转过身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母亲临死告诉我,她爱你,她不恨你。”
因是背对着,他没发现到他父亲手颤抖了下,一颗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