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玺正在办公室加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左浅玺抬头应一声:“进来。”
助理推门礼貌的招呼:“董事长请进!”然后又知趣的走出去把门带上。
“这么晚还在加班?”左天明一身正装,一脸严肃走到自己儿子面前。
左浅玺关上正在工作的笔记本:“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
这么多年来,用尽所有手段,不就是想要他回到左氏,他这般拼命工作也不正是他父亲想要的:“你来是因夏市长家的宴会。“
左浅玺道出他父亲亲自来办公室真正目的,所谓的宴会,无非就是让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夏千金,好让左氏有一个更大的靠山。
“夏市长对你很是失望。”
“失望?我想是你失望吧?当年你为了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女人,现在又要牺牲你儿子的婚姻?”
回想到他母亲当年的死,他更加仇恨眼前这个男人,当年为了能得到左氏管理权,牺牲他母亲,娶一个对他有利不爱的女人,以致他母亲每天泪流满面,连精神也变得时好时坏。
“你母亲的死只是个意外。”左天明知道儿子还在为当年他母亲的死而恨他,当年他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如果不那么做,左氏怎么会是他们父子的天下?
“意外?要不是你跟那个女人意外会发生?”
左浅玺紧紧攥着手,意外会是那么巧合?他母亲的祭日却是他父亲娶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日,他父亲能骗得了别人,可他永远也不会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
那年他才十岁,抱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他是那么的无助,明明是绝望的自杀,而他的父亲却告诉外界,只是意外坠桥,那天雨下的很大,整个路面交通堵塞,他母亲鲜红的血,随着雨水冲满整个路面,他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婚礼不受到影响,却没能来见她母亲最后一眼,他清楚记得她母亲绝望的眼神,还有最后一句遗言,那句遗言至今他也没告诉他父亲是什么。
-
一整个晚上,米月不停的咳嗽,一直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清晨她就急忙办理出院手续,医生一再强调需要住院,她一再恳求才给办理,医生开了几瓶药和嘱咐的话。
期间护士送来几瓶药,还有多余的住院费,她望着护士递过来的钱愣了愣:“护士,我还没有交钱。”
“你的住院费用,昨天送你来的那个先生已经替你交过,原本你需要住上一个星期,这钱是你没住满天数剩下的。”护士递过钱和清单便整理床单,她只好拿着剩下的钱一个人拖着沉重身躯走出医院。
回到出租屋,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盯着天花板发呆。有时米雪会带上外卖吃上几口,有时一整天都不吃饭,整天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一个月之后的半上午,手机铃声响起,半醒状态的米月猛的坐起身拿起电话急忙接听:“小惠?”
她以为薛惠的死只是一场梦,梦醒来时,薛惠会依然喊自己亲爱的,可是听到对方的声音,米月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下,她多么希望会是小惠的声音。
“米小姐,是我。你能把下个季度房租转过来吗?”对方是房东老太,她人在外地,每次房租米月都是按时打到指定卡上,唯独这次拖得太迟,所以她打个电话问下情况。
“阿姨,不好意思,我稍后给你转过去。”米月哽咽着小声回答。
“米小姐,你出了什么事吗?”房东老太听出米月哽咽的声音关心的问道。
“谢谢阿姨,我没事。”
挂上电话,望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原来小惠已经离开自己这么久了。
打开网银,看到账户上的余额,穷的快连房租都快支付不起。更别说养活米雪,她知道米雪心疼她,连这个月的零花钱都没找她要过。
撑起身子,随便找个件衣服套在身上,她要为米雪活下去。
明珠国际
主管望着旷工一个多月突然出现的米月,委婉的拒绝她来上班请求:“米月,你旷工的时间太长,上面早已经给你办理完离职,这是我帮你多申请的一个月工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
主管递上装着工资的信封,虽然米月来这个部门上班时间很短,但能看出来是个能干的员工。自己也是爱莫能助,留下她只会给自己添麻烦,酒店都在传她抢了经理女儿的未婚夫,经理女儿的死跟她有间接关系,她也不适合在这里上班。
“谢谢!”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上班,接过信封道了声谢,临走之前主管递给她一张名片。
“米月,这是我朋友上班的地方,你要是着急找工作可以去她那上班,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谢谢,总裁现在还住在酒店吗?”她接过名片问道,上次住院的费用一直来不及还他,她除了在酒店也没有别的地方能找到他。
“总裁?”主管诧异的望着她。
“我只是有些东西要还他。”她知道主管以为她去求总裁能够留在这上班。
“哦,还在原来的房间。”
“谢谢。”
左浅玺打开门,望着满脸憔悴的米月,她的到来他并不觉得很惊讶,他的意料之中,像她这样的女人,逮住机会就不会放过的。
“这个是-”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对方抢先一步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吃惊的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差了。
“对,这不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接近他的目的,她也正是自己对抗父亲合适人选,一个只要金钱就能打发的女人。
“目的?高兴?”自嘲的笑笑:“我想我可能来错了,我这次来只是还你上次帮我垫的医药费,我没有一次特意要接近你,一次又一次碰见你只是巧合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从此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径自走进房间把垫付的医药费扔在沙发上,想他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她再也不想见到。
男人只是露出怪异的笑容,配上那俊朗的面孔,似坏人更胜似坏人,明明就是那样的女人,这个时候倒装起清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