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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穷途未央

转眼间,中秋节到了。迫切回家的人们,都比较集中乘坐。他们可是等待了许久,就是在等待较远处的鱼山公交车。因为,鱼山路线平时人比较少,公交自然要少。

终于,准备开往鱼山的公交停在发车区,大家冲了上去。万幸的是,年初,更换成为了小型电动公交车。公交车座位少,遇到节日,坐车人数多,自然要拥挤。车上,老人和孩子可能比较多。

一个女子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因为他比较常坐车,跟司机比较熟悉了。这个女子名叫周长霂。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坐上了公交车。比较幸运,她能够坐有座位车。她在一微信群里发“一大早,带着姚瑶回娘家,公交人真多”。山明霞也在这个群里,她一看,这是自己的同学,便回“姚瑶几岁了?”

周长霂“刚三岁。姚瑶抢手机,有空再聊。”山明霞回复“回聊”之后,陷入了思考。原来,山明霞,为了回来当老师,跟他相处了一年多的男朋友提出了分手。山明霞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当时似乎也是很干脆地答应分手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惋惜。

车出车站后,两个男子就讨论起了路边的树。一男子说:“这树比河东的好太多了。”

另一男子说:“主要是河东水比较少,要是能有足够的水,肯定比这里好。人家那里土好。”

对方好像表示同意:“嗯。”

车继续前行,不断有人上车。其中有较大比例的老人和孩子。车比较拥挤了,为了回家,大家也只好这样了。

“大娘,你坐这里吧!”一学生模样的人边起身边说。

“妮,你坐着吧。”

“你坐吧,我马上到站了。”

听到这里,这个老年人才坐下。

车在乡村道路上,一个中年男子上来就说:“婶子,回去过秋呀。”

一抱着孩子的老人回复:“是呀。我看着棒子快熟啦!你这是回老家送节礼呀?”

该男子说:“中秋了,回趟家。”

这时,该男子看到有一对母子在弄豆子,感慨到:“这豆子不错。”

此时,车外的孩子给他妈妈建议:“能不能凉快凉快再弄呀。”在车上还能隐约听到母亲说:“不行!凉快了,豆子就难砸下来了。”

抱着孩子的老人说:“今年棒子倒了不少,会比较麻烦的。”中年男子说:“似乎有人直接把棒子和kuo?(课)按斤卖!三毛多就不赔。”

旁边的人说道:“棒子好孬无所谓,只要有钱,就能用大型收割机。用不了太操心。”

那个抱孩子的老人说:“问题是穷呀。什么时候穷日子是个头呀。”

中年男子说:“你老大不是混得不错呀,还哭穷呀?”

那老人回复:“二小也老大不小了,还没对象呢?”

中年男子说:“急么,慢慢碰着喽。”老人面带愁容:“忒不好吱声啦!”中年男子安慰着:“咱那片嘴真巧的没几个,都老实。”

那老人说:“愁呀。现在都那么挑。”中年男子说:“愁也没有用。我们到地了,准备下车吧。”男子说着,随便帮她拿着东西。那老人说:“麻烦你了。”提前走下车的那男子说:“这么点东西?没啥。”

他们离开后,车上依旧比较拥挤。周长霂似乎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姚瑶。

一站着的小朋友说:“爸爸,为什么还没有到奶奶家呀?”她爸爸说:“路不好,车开得慢,自然就要久一些呀。忍忍就能吃到姥姥包的饺子啦!”这个小朋友紧紧抓着扶手说:“那好吧!”她爸爸也有些无奈了:“这路也太难走了。”一老人说:“到时候,过起秋来,车多了,这路更不好走了。”

周长霂看女儿玩手机太久了,怕对眼不好,想让她把手机交过来。她说:“姚瑶,手机给妈妈吧,我给你奶奶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们好不好?”

“爸爸说过,距离比较近,可以走路去。我们就走着去奶奶家吧!”周长霂大吃一惊,心想:“走回去?还是算了吧,半路不想走了,抱着她回去也挺累,不过……”

“妈妈,可以吗?”姚瑶追问道。

“好呀。”周长霂暂时答应下来。其实,她不想打击姚瑶积极性,大不了走累了再打电话也不迟。

过了几分钟后,车上的人下得差不多了。周长霂此时决定直接要手机,便说:“把手机还给妈妈吧!”姚瑶探着疑惑的小脑袋说:“为什么呀?”

姚瑶天真地答:“不行呀,把手机给了你,你就会不理姚瑶了。都怀疑手机才是你女儿了。”周长霂很是诧异,不知道,女儿会这样想。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巧妙的对策,以商量的口吻说:“我们两人都不动手机好不好,妈妈把手机放在包里,好好陪姚瑶。看看谁先想要手机好不好?”她随手就把包打开。姚瑶也比较配合,把手机放了进去。

几分钟后,车到了周井路口,周长霂抱着姚瑶下了车。她还是要求跑回去。

此时,等车的人也上车。其中,一个年轻人主动系上了安全带。车朝单庄方向驶去,车上的人比较少。中秋节,谁不愿意陪家人呢?当到了临时的终点,那个最初让做的学生才静静地下了车,露出了一丝笑容。路这么难走,他能够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实属不易。

主动要求自己走回去的姚瑶似乎充满了动力。她竟然跑在了前面。

另一方面,侯辉和鱼云堂刚刚从拥挤车流中脱离出来,正准备朝鱼山方向出发。侯辉抱怨道:“这都快中午了,你买东西太耗费时间了。”

鱼云堂解释到:“不能怪我呀,谁能想到小小的县城会有这么多人和车呀。坐好,我们回家喽。”

侯辉怕鱼云堂开得太快,说:“安心开车吧。”

“小辉辉,哥的技术杠杠哒!”

“不要太自信,主要看效果。希望我们不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是在怀疑我的技术吗?”

侯辉神来一句:“技术从不怀疑,我是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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