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妧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她都没有写什么,直接在姓名一栏写了个“佚名玉哥”。在她看来,钱包能够失而复得是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她不敢想象,补办身份证可能带来的麻烦。黄妧闲来无事,给黄梓发了条微信:“弟弟,你国庆节不回家,在学校干什么呀?”
黄梓忙着打游戏,暂时没有回复。黄妧看黄梓没有回复,心中大致知道了黄梓在干什么了。黄梓说:“打游戏呢。刚刚打完。”
黄妧说:“你终于回了,为啥放假不回家?”黄梓说:“回家太难了/嫌麻烦呗!”黄妧回复:“就混吧!”
黄梓问道:“你的身份证怎么样了?”
黄妧:“对方会把身份证快递来。”
黄梓:“你咋能把身份证丢了呀?丢人也行呀,身份证多重要呀!”
黄妧:“丢人?!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黄梓继续说:“你太粗心了,咋不把自己丢了呢?”
黄妧说:“这不是想着回来能看看我那傻弟弟吗?所以,就没有把自己弄丢。”
黄梓继续开玩笑:“看来,我需要有空回家了,好让你印象深刻。万一有一天你丢了,我可负不起。咱妈会把我打死的。”
黄妧:“不给你胡扯。现在应该快十点了吧。还不睡吗?”
黄梓说:“你见过大学生早睡的吗?”
黄妧说:“回家之后,最想睡觉,我准备睡觉了。傻弟弟,晚安。”
黄梓:“傻姐姐,晚安。”
黄妧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准备睡觉。感觉最近比较戏剧化。没等她想太多,就和寂静的环境融为一体。
乡村的夜,就连微小的蛐蛐声都能清晰可见的。再说说侯辉,他翻看着这两天拍的照片。当他看到小麦播种图片时,他想到的是耙地的情景,站在耙上,看着下面的土累计,然后散开。不需要太久,就能够从地的这头走到另一头,然后,再返回去。这是为小麦播种前的环节。当然,侯辉也有些以前的木制耧的记忆,不过很少。
突然,鱼云堂给侯辉发信息:“小辉辉在吗?”侯辉看到后立即回复:“在的。”
@鱼云堂:[我已经下定决心,回家乡发展了]
@侯辉:[为什么呀?]
@鱼云堂:[外面虽然钱多,但是很不喜欢那样漂泊的日子]
@侯辉:[跟家人说了吗?]
@鱼云堂:[说了,可是家里人不太同意]
@侯辉:[那你还坚持回来吗?]
@鱼云堂:[下定决心的事,硬着头皮也要去做]
[好像把关系闹得很僵了]
[我和我妈都好几小时没有说话了]
[还在吗??]
在鱼云堂连发几条信息的时间了,侯辉知道了鱼云堂想要做什么了。等侯辉回过神来,鱼云堂的信息更多了,侯辉马上发了个:“我在”
鱼云堂发:“我还以为你下线了呢?”
侯辉回复:“你该主动跟你妈妈认错,哪怕你的理由再充分也不该太情绪化。争取她的支持。”
鱼云堂:“这个建议好。”
侯辉说:“希望你妥善解决。”
鱼云堂:“好的。路翻修起来,我们这里太封闭了,不过,听说大店子路开始铺路牙子里”
侯辉:“终于快有戏了。”
接下来,侯辉开始看电视,同时再次去了微博话题,可是,东阿鱼山相关话题没有新的。侯辉便换了“曹植墓”试试。侯辉看到了两条新微博,讲的分别是“从平阴驾车过姜沟黄河浮桥,一上大堤看到后非常失望”及“今天出行,正值十一,外出的人很多,可我们到的地方人却格外的少”。他感觉到交通还是很重要的。不过,他觉得可以通过自己的网络平台为大家及时分享信息,让大家方便一些。当然,鱼山镇网民数目似乎比较少,可能是觉得安网线太贵了吧。
夜越来越深,估计乡下的多数人都入睡了。侯辉似乎还是精力旺盛,他不断更换着电视节目。鱼云堂再次给他发来信息:“刚才和我妈聊了很长时间,似乎有所缓和。”侯辉说:“父母总是在考虑很多东西。似乎一辈子都在围绕子女转。”鱼云堂:“是不是会很伤父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