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不够好，你不够坏，所以我们相互牵引。」
“是苏家公子落？”若昕不确定的问道，那日从青水家回将军府时，好像碰到过。
陌点头，将手中包住的糕点递给若昕，道：“昨日夜游听说云小姐喜欢糕点，我家公子托我给你，希望带到云小姐手中。”
若昕疑虑皱了皱眉却还是收下，低头道：“若昕替小姐谢过苏家公子。”
“若真要感谢，昨日就不该让我主子替她受那一掌。”
“啊？”若昕半知半解，想上去问却发现陌已经冷着脸走出了大老远。‘这什么人呐……’若昕心底嘟囔了一句，犹豫了半响还是提着糕点回去了。
待到陌走出老远，忽然鬼使神差拿出帕子，上面毅然是绣着碎花的，刚刚，若昕似乎是从腰间拿出的？可他的帕子，明明在她手上……
木呐呐的看着帕子，沉思了半响，恩……反正他也损失了一块，就不用还回去了。
进了将军府的后院，锦棉和锦玉两个丫头都看见若昕手中的纸包。
锦棉看了一眼低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倒是锦玉新奇的羡慕道：“若昕姐姐待遇真好，还能你自己出去买零嘴。到时可别忘了给我们这些粗衣丫鬟分两口呢！”
若昕直着腰身，瞥了一眼锦玉道：“这是给小姐带的糕点。”
“再言，将军府、又何尝让你们穿过粗衣？”
见没听见议论，若昕这才去将糕点拿了往云倾倾闺房的方向走。
……
苏落半躺在交椅上，心中理着这几日的安排。说起来到了这里，才发现根本没什么好做的。除了……
遇到倾倾，大概是要看缘分的，若是有缘。
他想告诉她，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自始至终无条件的相信，即便，那个人中，也可能…包括他。
“哎……”苏落低叹一声，信中说不出的怪异。
陌赶回来，低头道：“公子，东西送去了。消息探的没错，将军府的丫鬟果然为云少将军置办东西上了街。”
“恩。”倒是比预想中还要顺畅。苏落随口应道。大概他明明是个坏人，却还想做好人，至少付几分真心，而这可笑的罪恶感和愧疚感，追根究底却是为了一张地图……
谁说的好究竟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缘分错牵，走到这里，就由不得他打乱这一盘棋，其实，他也是狠心的吧？一直、都是。
陌一动不动的候着：“接下来？琉玥阁依主子的说法，是不用有所期待了，皇室间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
“主子的目的既然是地图，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那将军府的小姐也未必知道些什么。还是主子想……”
苏落按了按额头，陌平日冷言少语，多数时候脑袋也不灵活，倒是不懂就问学的不错，问起来话多的不行。
苏落不由分说打断道：“为什么一切都要扯上利益？”难道他就不能真心交一个朋友吗？为什么每次他告诉自己是真心相待时，‘利益’二字都像是囚牢，将他困得紧紧地。
只因为她是北冰国大将军的爱女，而他是南州国的三皇子？
“这……”陌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以为主子接近云小姐就是为了南州国啊。谁都知道，战乱、避免不了的，即便是拖延，南州国蓄力待发，只是差一个契机一个更有把握胜利的筹码。
比如主子所想的地图。
大概他不够好，她不够坏，所以一坏一好相互吸引，彼此牵引，却免不了一番波折。
不，是她太好。
如果，倾倾知道真相，可否便会认为他是为了北冰国的地图才去接近她？真是该死的良知，见鬼的只对她有。而这一切，又怨得了谁？
苏落淡了口气，平复下复杂的心情，淡淡道：“还打听到什么？”
陌连忙答道：“听闻北冰国原定在年后十五后开始报名的一年一度征兵改在从三天前就可以提前报名，正式征兵则仍定在十五到廿九。”
“恩。”苏落意示他继续说下去。
陌停下来想了想道：“今日卯时，十余人去了将军府，何人，暂且不知。”
“恩？”没有了？
“妩媚楼七日后推出活动，暂内部保密。”
苏落沉默不语，北冰国这些年自然不是吃素的，他的情报网笼络遍处，却无论是避嫌还是无暇，都没有过多触及北冰国，否则便也不用亲自来一遭。
可惜到了北冰国，依旧是无厘头……
陌说完了消息，没听见苏落应声，只得问道：“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今日腊月初四……“腊月廿左右吧。”
“这……”本来不是预期十日后的吗？主子是因为琉玥阁，还是？
妩媚楼中，怜香双膝贴地，坐在自己脚跟上，安安分分的端着放零嘴的果盘。
红尘无意中傲慢的瞥了她一眼，拿起蜜饯时竟还坏心的使力往下压，怜香双臂发抖，可她不能松手，若是果盘落地，罪责的也只会是她。
红尘轻飘飘的抬手，一脸无事，反倒朝着琉玥怪怨的道：“爷……奴家有那么可怕吗？怜香妹妹怎么见着我手都在抖呢！”
琉玥幽幽的望了一眼红尘，两指捻起一颗蜜饯，并不作答。
红尘心中一慌，眼神移开琉玥的视线，对着怜香训斥道：“好个怜香，怎般能让爷亲自去拿……”
“尘儿……”琉玥的声音低沉而黯哑，却自带魅惑人心的蛊惑，转眼淡笑道：“不要恃宠而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儿花招。
听及此，红尘脸色白了白，连忙起身跪在一旁，低头道：“红尘有错，望主子惩罚！”
是了，即便她仗着妩媚是她姑姑，自己是西房头牌，可她依旧只是琉玥的棋子，或者说，性仆。无论何时，琉玥都是主子____一直不改的事实。
“都先下去吧。”琉玥也不知可否听在耳中，只是侧靠在美人榻上，眼神无意扫过红尘和旁边几位侍奉在前的。
红尘再有不甘，也不得不咽下一口气随着旁人一起退下。起身时，瞪了一眼怜香，仗着裙摆宽大，一脚踢在怜香膝盖上。
怜香眉头微扭，眸中不知是痛还是无望。日后，怕是不好过呢……
可她，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无论是被卖进妩媚楼，幸运分到西房只用侍候琉玥，到枪打出头鸟被红尘盯上，她只有被动的接受，不安或庆幸着……
她，什么时候有过选择的余地？
“你……”
【阅读愉快】
写一个爱一个，只想把文中每一个人物写好。
错误疑问希望能及时提出来以便修改，错别字如果发现也希望能在评论区提出来。
昨天写好晚上忘发了QAQ抱歉么么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