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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驭灵

春日清风凝翠晖。兰溪边,一阵鸟语,万千花香,溪水潺潺而过,宛若白带。千暮和王小姗走在小桥上,遥望水光莹莹的田野,花红叶绿的青山,静品来之不易的无忧与愔然。

最美天边云霞,只叹来日落上你鬓间白发。人总会老死,难道王小姗能例外?

“小姗,哥哥喜欢你哦!哥哥以后娶你!”

“哦!我知道的……”最是天真无邪的少男少女,不胜娇羞。小女孩儿羞得埋下头,小脸红彤彤的,像一个小太阳。

说话间,千暮的手攀上了王小姗的腰,就在王小姗的惊呼中,他的手圈住女孩的腰,搂入怀中,贴近胸膛。

“暮哥哥,你好坏哦!就知道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儿……”王小姗更犯羞,不敢直视千暮的眼睛。

“呵呵!哥哥只想欺负你,可以吗?”

“嗯!小姗愿意被哥哥……欺负!”

“小姗,哥哥爱你!”

苍茫的天穹下,平旷的原野上,有一对天真无邪的欢笑点燃了春风,填满了世界!辛苦最怜世间人,或为名,或为利,忙忙碌碌而终日。平生最喜无知小儿女,日日皆晴天。

“暮哥哥,小姗忽然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呢?”

“暮哥哥,你为要叫千暮呢?你爹你娘不是都叫你复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原本就该是这个名字。”千暮没有再笑,望向远处的青山,眼中有着茫然!

“哦!你不要告述告述别人?”

“嗯,我听暮哥哥的!”

“小姗真乖!”千暮捧起女孩的俏脸,爱怜道!

沉浸甜蜜中的人,通常不查时间的流逝,你以为的一刻,其实太阳已经走了好一段。

“哥,你在哪儿?娘叫你回家吃饭!”

王颖在村子里找了大半圈,因累而额头都见汗了,正思衬千暮这时会在哪儿,没想到他却在溪边悠闲,当即就有些气不过!

“好啊!哥,我到处找你回家吃饭,没想到你却在这里吃豆腐!”

“小颖,不是……这样的!”千暮只觉万分尴尬,不由想解释一二,无奈底气不足,只能弱弱的道。而王小姗更是不堪,小脸又羞得通红,把头埋低。

“姐姐……哥哥,小姗先回去了。”说完,王小姗偷瞄千暮一眼,如逃般跑回了家!

“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儿!”

“没有,你哥才没那么小心眼!”

“我的好哥哥,你放心,如果你真喜欢王小姗那小丫头,妹妹肯定支持你。”

“别,千万别这么说。我出事的时候,醒来都没看到你,你还是我的好妹妹吗!”

“哥,你误会了。我那时正在山上的山神庙为你祈福呢!”

“真的吗?”

“真的!”

“太感动,我要好好奖励你……”

“哥,别闹了,快回家吃饭。你再不回去,娘又该着急了!”

“那走吧!”

两道人影渐行渐远。

……

静夜阑,万家灯火俱灭。皎洁的月光下,一道影子悄悄的推开房门,垫着脚尖走到院中。月华如水,照出那人独属于少年的轮廓。

千暮确定自己在那个奇异的仙林阁内遇到了仙缘,但如何到达那座高塔,如何再次审阅修仙之法,千暮心里也没底。

“记得昨天,我晕倒后,再次醒来就到了那个奇怪的世界。到底该怎样才能再次进入那个世界的高塔呢?”千暮也不顾夜凉如水,自顾自地沉思。

“不对,我晕倒之前,有一道白光飞来,那是一个散发着白光的珠子,它融入了我的……”千暮用手捂着额头,突然生出一丝害拍,他实在不明白那颗神奇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千暮不知该如何做的时候,四周突然归于静寂,空气弥漫出一丝压抑的气氛。千暮无由地一颤,顿觉浑身发冷。

人眼可见地,千暮的额头处一颗缓缓透出。这颗珠子发出莹莹的白光,神异非常,周围的尘埃都开始凝滞起来。

仙凡珠,一念凡,一念仙!

仙凡珠落到千暮的手上,千暮仔细地打量起这颗珠子。

“和一般珠子并无二致,只是会发光,难道是富人家中的夜明珠?”

夜色中,千暮没有发现他的额间有一条丝线延伸而出,通向仙凡珠。这条丝线透明,细小到极致,似乎随时可因风而断,但又如风中之烛,将灭不灭。也是得天之福,千暮因祸,因这颗珠子竟以凡人之躯拥有了一丝微弱的灵识!

千暮盯着仙凡珠,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当目光再次清明时,千暮又出现在孤涯之上。这一次,千暮不在茫然,直奔向高塔。

高塔第一层中。千暮记得上次从第一个光团拿出的是《天行经》,是为修道之法。而第二块光团中会有什么呢?千暮试着将手伸入其中,掏出一本名为《灵术杂集录》。千暮粗略地翻了翻才知道这是一本记录术法的书。但发动术法却需要修为,需要灵力,所以千暮只能先行修练《天行经》。

“修仙起足于凝气,历筑基……修士修仙,驭天地灵气入体以蕴灵湖,蕴丹种……”执念化力,千暮为了成仙,眼睛红红地直直地盯着经书,把每一个字都是他的敌人——必须消灭掉,不能放过一个!

极度癫狂下,千暮将看过经文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他本欲继续看下去,但苦于灵识过于微弱,连经书的十分之一都没看完,灵识凝成的灵体便化作光点消散。灵体虽然消散,可光点却增加。原来千暮以灵识视物既是一种消耗,也是一种锤炼。

退出仙凡珠,千暮浑身倦意,在院子里就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凉露浸湿了千暮的衣衫。千暮醒来,抖落身上的尘埃,发现爹娘还未早起,便快速地回到房间里,避免被其发现,又得费一番口舌,作一番解释。

白天,千暮像往常一样做事。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千暮又悄悄走到院中,按照《天行经》所传授的修练之法修炼。

“修真第一境凝气,按照特述的吸纳之法驭灵气入体,以聚灵湖。”

千暮双手掐诀,上下翩飞不止,吐息三长一短。渐渐地,四周的天地之间,有点点微弱的光芒向着千漠的身体汇聚而来。光芒虽微弱,然在漆黑的夜里却分外耀目。那些灵气是修行之本,当真神奇无比,仿佛蕴含了不尽的蓬勃生机,竟能从中散出草木之香。那些散发光芒的灵气汇入千暮的体内后,千暮当即感觉一阵清爽,浑身轻松,仿佛白天积郁的疲劳都烟消云散,紧接着就有一股清凉之气涌上的脑门,养神聚气,神清气爽,连纳气都快了几分。灵气入体后,更是化做道道涓流滋养他的血肉,流转全身,最终涌入丹田沉寂起来。

灵气关乎修行,修道之人也不得不慎重对待。所以修仙宗门大多建立在灵气富郁的洞天福地,灵气贫瘠之地则只能成为凡人栖居之地。灵气乃天生之物,属性自然,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处所最为浓郁。而兰河村虽未被州城的污浊之气所蚀,但也非灵气充盈之所。故千暮进境非快。

修行之道,天资十分关键。世人欲修仙需具灵脉,世间之人虽十之八九具备灵脉,但大多数人仅有一条灵脉。如此类资质低下者为宗门所弃,一生中若无天大的机缘,则永断修仙之路。

修仙宗门中弟子大多身具四条或五条灵脉,是为入门弟子,身具六条灵脉者可列为精英弟子,七脉可入真传弟子,八脉则是翘楚天骄,九脉则可称真龙天骄,意谓如真龙一般罕见而珍贵。至于十脉者,修仙之路似易实难,破境时常有比常人凶险十倍不止的至天劫降下。因天道有缺,因天道循环,有进有出,而身具十脉者为天不容。不知是天妒之因,还是十脉只是杜撰之说,自上古以来都没有天生十脉者。只有传说中的魔君苏寒身具十脉,崛起于灾厄之中,灭劫浴日,披荆斩棘,于修真之道闯出经天纬地的成就,霸绝天地,不知真假!

天资是指修士与灵气的契合度。一个人的天资越高,纳气时滞留于体内的灵气越多,进境越快。但修仙一途天资不是唯一,执念、领悟力……都关乎修仙成就。况有天妒英才之说,未成长起来的天骄都是势力之争的暗杀对象。

小院中,天地之间的灵气不断汇入千暮天灵之中,于全身流转后聚到丹田之中。千暮丹田中灵液一点一点的壮大,如微尘一般大小集聚成如沙粒一般大。经过几个时辰的纳气后,灵液俨然已有水珠的大小,这是千暮一夜修行的结果。只是兰河村灵气太过稀薄,以致千暮一夜的苦修进展不大,距离凝气一层境纳气蕴灵拳还远,尚不足百分之一。若无意外,千暮还需多日的苦修才能完成凝气一层的修炼。

此刻,天边曙色已现,千暮也从修炼中醒来,正准备收功时。突然,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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