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天泽纠结剧情不对劲的过程中,姬承宗这边众人的反应不一,有人眺望着赵择端的战斗,有人看着端木紫妍的医术表演……
除此之外,还有像刘武信这样的人,一直好奇林伍枫(张峰武)的真实身份。
“前辈,您能告诉我,有关张叔的事情吗?”刘武信看着张如松,指了指张峰武,恳求道。
刘武信之所以问及张如松,是因为在场的众人当中,也只有他与姬承宗知道张峰武的事情,而直接询问姬承宗,似乎有些不合适!
张如松打量着刘武信片刻后,把目光投向姬承宗,征求他的意见。
“如松,由你来说吧!”姬承宗点了点头,感慨道。
“他的原名叫做张峰武,是前德庆军主将——张成梁的长子。”张如松指着张峰武,继续介绍道:“在三十年前的北上平乱中,他是我方阵营的重要将领之一。”
“没想到林叔……”刘武信诧异的看着张峰武,惊叹道:“哦,不,张叔竟拥有这样的背景!”
对于林叔这个称呼,刘武信一直叫了二十多年,一时间,也有些难改口!
“你刚才所说的林叔……”张如松从刘武信刚才的口误,猜测张峰武曾经用过假名,确认道:“估计,他说他叫林伍枫吧?”
“嗯!”刘武信点了点头,感兴趣的追问道:“请问,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林伍枫嘛!”张如松看着张峰武,感叹道:“这算是他的小名吧,是王爷给他取的!”
“王爷给张叔取的小名?”刘武信看了姬承宗一眼,不解的说道。
张如松组织好语言后,缓缓地解释道:“历来,为将者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擅长进攻,第二类擅长防守,第三类攻守兼备!
而这位张峰武将军属于第二类,最擅长防守。
当年,在北上平乱的过程中,他曾经奉命死守泗州城。
他死守泗州城这段时间内,把整座泗州城守得严严实实,让叛军无从下手。
后来,王爷称赞他的防守严如密林,密林内甚至连风也透不过,而从那以后,林伍枫就成了他的小名!”
“为什么我们几乎没有听过这位张将军的事迹啊?”旁听很久的周明博,继续追问道:“而且,他好像也不属于黑骑营?”
“在王爷北上平乱的过程中,国内能征善战的将才诸多,而像张峰武这样只擅长守城的将领,自然没有多大的名气啊!”张如松看向周明博,继续解释道:“至于他没有加入黑骑营的原因。
当年,在安庆城保卫战中,他曾受过重伤,腿脚有些不方便!而且,黑骑营将士意在攻城略地,而他却擅长防守。
实际上,知人善用,这才是王道啊!”
周明博释惑的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刘武信,困惑的问道:“刘兄,那张将军怎么成了你的马车夫?”
“对啊,我也很困惑!”张如松疑惑的看着刘武信,期待着下文。
“此事说来话长,秦王殿下北上平叛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
刘武信看着张峰武,继续讲述道:“那些年,我父亲一直在北方经商,他不幸遇到七王叛乱,因此被困在北方!
我父亲在偶然中,看到张叔浸泡泗水河里,他刚开始以为这是具尸体,但于心不忍,于是把张叔打捞起来。
我父亲打捞起张叔以后,惊讶的发现张叔还活着,最后他把张叔带回家了。
而从那之后,张叔过了很多天,才清醒过来,但他却闭口不谈以前的事情,只是说他叫林伍枫。
那时,张叔受伤很严重,在床上躺了近半年的时间。
后来,张叔为了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就帮着家里做些事情,一直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啊!”张如松点了点头,感叹道。
姬承宗听完刘武信的讲述,诧异的看着张峰武,沉默不语。
“前辈,张叔为什么会出现在泗水河里?”刘武信说出张峰武与刘家的关系后,好奇的追问道。
张如松看着姬承宗片刻后,解释道:“当年,白清灵军师消香玉损以后,我军在泗水河北岸组织大反攻,在这场大战中,我们失去张将军的消息了。”
“原来如此!”刘武信释惑的点了点头,困扰他多年的疑问终于解决了。
恰在此时,缄默不语很久的姬承宗,开口道:“我本以为峰武在那场战役中牺牲了,因为连尸体也没有找到,但却没料到他至今还活着……”
姬承宗说到这里时,忽然抱拳,拜谢道:“但不管怎么说,本王要感谢你的父亲,感谢你们家,这些年对于峰武的照顾!”
“王爷,您也太客气了!张叔,他自食其力!”对于姬承宗的谢礼,刘武信作揖还礼,笑着说道:“如果非要说到照顾的话,还真是汗颜啊!我们家让帝国的将军做了马车夫,这算哪门子照顾啊……”
“哈哈……”一时间,姬承宗等人都不同程度的笑出声来。
这里正在谈笑之间,而远处的赵择端已经突进到敌后。
他右手所持的羊角匕首,虽然短小,但是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再加上他本身意师的设定。
赵择端在这条突进的路上,过关斩将,很快,就杀到纪复国的面前。
像弓箭这类远程物理输出,一旦遭遇近身,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卵用了。
虽然简式床弩已经换箭完毕,但是目标距离太近了,而且瞄准的角度受限,现在也处于没卵用的状态!
至于梅花连弩与其他的弓弩,虽说现在还可以用,但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还是敌我双方呈现胶着状态,终究没有发挥的余地。
对于赵择端的强势突进,纪复国手持长剑,不慌不忙的应对着。
锋利的羊角匕首处理掉最后的障碍后,赵择端与纪复国面面相对,前者持短匕首,后者持长剑。
在下个瞬间,赵择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纪复国的长剑的横披,把羊角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赵择端控制住纪复国后,纪复国的属下们均站在原地,除了保持着警惕以外,没有其他的后续动作。
“是谁指使你们的?”赵择端在局势大定的前提下,端详着纪复国,冷冷的问道。
既然问不出这些人的身份,那还不如换个角度,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别人!”纪复国看着架在脖子上的羊角匕首,平静地说道。
“我竟然无言以对!”赵择端深深地看了纪复国一眼,感慨道。
“你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他就一定会说实话吗?”纪复国看着赵择端,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这话听似说得很有道理,但这只是匕首,并不是刀!”赵择端看着所持的羊角匕首,弱弱的反问道。
“有必要划分的这样详细吗?”纪复国安静地反问道。
“在一般的情况下,不都是这样演的吗?”赵择端在想了想以后,不解的说道。
“哈哈……”纪复国听到这种奇怪的回答后,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
在这种不应该出现的笑声中,赵择端微微皱眉,认真的说道:“不过,我不想滥杀无辜!”
“放心,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的!”纪复国说罢,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而他本人突然扔掉手中的长剑。
赵择端见状,顿时感到不妙,惊讶道:“什么?”
“放箭!”纪复国扔掉长剑以后,翻过手来抓住赵择端,冲着弓弩手们,大声叫喊道。
“咻、咻……”弓箭手们听到命令后,在迟疑片刻后,才执行放箭命令。
“你这个疯子!”赵择端的左脚猛地一蹬地,他的上身随即倾斜,肩膀狠狠地撞向与纪复国,而后这两个人都飞了出去。
在这种混乱中,迟来的箭矢没能射中这两个人,反而造成弓弩手们相互对射的情况。
一时间,场面再次混乱起来。
当然,这种误射的结果也有点意外。
纪复国在被赵择端撞飞后,瘫倒在地,吐血不止!
在混乱的过程中,赵择端收起羊角匕首,走到简式床弩旁,拔起倒插在地上的单锋剑。
他解除合体形态以后,这两把分开的单锋剑,重新回到他的双手。
此时此刻,赵择端持剑肃立,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在这阵骚乱过后,存活下来的下属们,看到纪复国倒地后,仇恨值飙升到极点。
在其中,弓弩手们丢掉弓箭,换成长剑或者长刀,而有些人原本就持剑、拿刀……
总之,他们奋不顾身的朝着赵择端冲去,想要作出最后的努力。
此时,赵择端脸色微寒,双手持剑,毫不保留的还击,招招毙命或者重创。
端木紫妍那里正在救人,而赵择端这里却在杀人,不,应该说是自杀,明知差距很大,却无畏的冲杀上去。
可以说,这些人不是强盗,而是一帮死士!
面对这群无畏的死士,处在战场中央的赵择端,开始轻微的喘着气,他已经杀到手软了。
今晚,他赶到这里时,提前浪费了不少元力,而刚才注入御守护腕内很多元力。
所以,赵择端现在有种快要透支的感觉。
但所幸的是,经过几轮厮杀后,现在也就剩几个敌人了,不然还真的要向墨天泽求援。
原本,这支“悸”字商队有四十个人;而现在,大部分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五个人还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