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幕,横在他有些僵硬的肢体前面,像是有意阻绝了前方。
许久,不知道是多久,他再也不曾被漫无边际的水滴所淹没,所侵蚀了。
偶尔有着匆匆小跑的人,与周围搭着伞信步而过的人,平缓驶过的马车是如此格格不入。从阴云里面窥出来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可以看见裤腿上已经是有着一些泥泞了,脸上的狼狈也是分外明显。
时时有着无心的行人,将黄色的泥点像是泼墨般洒渲染在了撑着伞的行人身上,换来一阵怒视。
当然,也有着几匹骏马呼啸而过,高高溅起的的泥点让奔跑着的人身上的黄色斑点几乎彻底连为一体,像是穿着黄色的工装,又像是刚从黄泥里面挣扎出来一般。
冷风时而诡异地冲撞在他的身上,想要把他推回去。
回过身去,是院子里酣然入眠般倒下的小黄雀,黄色的衣裙被殷红染尽。失去了往日里的生机和娇俏,残留了嘴角上消不掉的点点痛楚。
他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坐在地上,有些深沉低下头,埋在膝盖里,把自己枕在了记忆中去。
好多年了,因为固执,因为旧痛,因为自卑,他一直是将感情狠狠压抑着,只是希望一一日可以诉尽衷肠,哪怕这一日出现的希望很小,但只要佳人依旧,总归是会值得他去在冰冷中留得外人不明的爱恋。
现如今,相隔两世,原本的幻想,现如今只能慢慢积淀下来,像是火山灰一般,被重重尘土彻底覆盖住了。
也是这样的,年轻人的爱情,入戏越深,越是容易伤人伤己。
他明白这个毒咒,可是,滔天般的感情洪流瞬间将自己的理性堤坝冲得荡然无存,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往后,如果有时候,他放纵自己,还是任大脑想起了这些,尽管这痛会深入骨髓。
像他这样,宁愿倔强骄傲,不愿意屈服现实的温暖。或许再也不会找到自己的幸运了。但这也是他的模样,宿命之论。
他努力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解脱出来,抬起脚,走到了雨中。
“你们很想要我效忠你们,就用这种手段?”他嘴角有些抽搐。
一日后,另一处,魔门分部,一位长老说道:“你来的正好,认识你的人不多,为了避开眼线,因此有人派你去截杀劫,这一次务必完成任务!”
站在他对面,穿着黑袍的申屠绝南没有理睬他,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在守着猎物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纵然你实力超绝,可是也不能对密使的命令无动于衷吧?”这个长老看着申屠绝南,心里有些发虚。申屠绝南平日里虽然冷漠,但是从来不会无视这些命令,并且有些无礼地看着别人。今日一反常态,莫不是发觉出了前些日子他们的一些隐秘动作?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直视对方的勇气。
“我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你们做主。但是一旦做了,你们便全部全去死吧!”申屠绝南终于开口了,但是还未说完,长老就是大惊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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