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横亘着的金黄色海洋,漫无边际,像是要流向地平线一般。詹台明文的银牙皓齿流转着让世人陌生的明媚。
明文像是大病初愈,久旱逢甘霖一般,匆匆奔向了一处,脚步中没有了往日的沉稳与皇气。
那是在麦田的一个角落里,有着几间屋子,屋子前面有着简陋的水井,石磨,零零散散的其他物品,星罗棋布。
门口的一只大黄犬,卧在地上,嘴角留着涎水,时而发出低沉的鼾声,凶残的面色不威自怒。
传来的脚步声,将它拉回了现实,它立刻爬起来,目光满是警惕。
察觉到来人后,它嘴里发出轻快的闷哼声,身体像是摇曳着的小精灵一般,直直撞向了明文的怀里,头欢快地在明文的胸膛上乱拱着,与它这强悍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
听见动静,一间门口长着紫色藤蔓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素衣女子探出身来,她有些单薄,像是随着麦浪而摆动的野花一般摇曳。她不妖艳,不高洁,只是细细品来,清香满溢,沁人心脾。
明文很自然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大黄犬吐吐舌头,跟了上去。
不多时,他将自己埋葬在了山野间,身旁枕着的,是穗间流下的细腻,是妻子淡淡的醇情,是黄犬舌尖冒出的温气。
泠风笑过,将这些融在了一起,胜似一副不可多得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