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为了庆祝自己荣升秘书,周六晚上邀请众人去海边吃烧烤。林宇说家里有客人,李全胜说要回省城看老婆。最后只剩齐萱和何佳佳为王钰庆祝。
海边的烧烤摊,热闹非凡。许多人吹着海风、喝着啤酒、吃着烧烤……
齐萱和何佳佳嚷着要吃烤龙虾,王钰一个响指唤来老板,大方的点了一只龙虾和各式海鲜、肉串,最后还点了啤酒,众人打算不醉不归。
齐萱举起酒杯,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何佳佳也举起酒杯,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王钰最后举起酒杯,思考了下,说“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齐萱和何佳佳对视一眼,笑道:“吹箫。”
王钰指了指她俩说:“孺子可教也。”
齐萱问道:“你们俩是不是住到一起了?”
“必须的。”
“天呐,你太厉害了!”何佳佳又惊讶又佩服。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海边人渐散。三人也决定打道回府。
“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你不能让我再寂寞……嘿,你不能让我再寂寞……”寂寞路灯下,三个妙龄少女,绯红着脸、肩搭着肩,高唱郑钧的歌。
路上,时不时有跑车炫耀着十足的马力,轰鸣而过。
王钰指着那些跑车,高喊道:“早晚我也有一辆!”
三个人走到路边显眼的位子,准备拦的士。
这时,一辆耀红的敞篷跑车,准备从路边拐进内道。何佳佳突然推开齐萱、王钰,冲向那跑车。齐萱和王钰一时没反应过来,楞在原地。
何佳佳疯也似的追着那跑车。齐萱和王钰莫名其妙,但是跑着跟了上前去。只见那跑车开了一段后,停了下来。
何佳佳好不容追上去,扒着车门,不顾车内缠绵热吻的男女,高声骂道:“混蛋。”
这下可惹火了车内精虫上脑的男子。他打开车门,用力一顶,何佳佳没防备,被推倒在地。
那男的指着她说:“再敢碰我的车试试,神经病!”话毕,抬脚就要踹,却被赶上来的王钰一推,逼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何佳佳站起身,扑倒他面前,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说:“你撞了我妈,到现在还还不赔钱,你不是混蛋是什么!”
红跑车男听完,一脸油气地笑了,说:“噢,你就是那衰人的女儿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何佳佳手上用力,把他往后又推了一步。
跑车男脸色一沉,两手抓住何佳佳的手臂,一用力,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扭开。
齐萱、王钰见那何佳佳的脸皱在一块,便一人一边拉住跑车男的手臂喊道:“你干嘛?想打人啊!”
红跑车男一脸痞样说:“你们哪只狗眼看到我打人啊!现在好像是你们三个再打我一个。”然后手用力一甩,把她们三个人都甩开后,骂道:“再碰老子,老子就跟你不客气。”
何佳佳毫不示弱,指着他骂道:“你不是说你没钱吗?怎么还开跑车?法院都判了,你还不赔钱。你全家都是狗,癞皮狗!”
“草泥马。老子有钱就是不赔给你,谁让你家那老货活该,偏偏在老子加速的时候走出来。有本事你们再上告去啊!告诉你,法院也管不了我。”
何佳佳听完,气的全身发抖,冲上去又要抓他衣服。他一侧身,躲过了何佳佳,然后再次把她推倒,呸了一下骂道:“穷光蛋。老的贱、小得也贱,全家一窝贱。活该!”
这时,后面又来了两辆跑车:白色只坐着一个男子;蓝色坐着一男一女。
一直在红跑车上冷眼旁观的辣妹喊了一句:“闹够了嘛?走吧!”
红跑车男朝齐萱三人啐了一口,转身准备上车。却被何佳佳抢先一步,堵在车门前。而齐萱见这男的一脸嚣张样、王钰见车上那女子鄙夷她们的样子,都怒火中烧,一左一右站到何佳佳的身旁,就是不让他离开。
依仗着酒精,齐萱三人浑身是胆,无畏同时往这走来的白跑车男和蓝跑车男。更没关注到又到来的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远处黑影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远远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蓝跑车男一走近,便拍手跳到:“啊哟哟,美女!”话毕,一阵风似地扑向向正恶狠狠地使用眼神杀的齐萱和何佳佳。
齐萱“啊”地一叫,蹲地躲过这一扑;何佳佳却太专注于红跑车男上,所以没留神被抱住了,瞬间呆若木鸡。
这杀气腾腾的场面,被这阵风扫出了一种滑稽!
齐萱站了起来,看了一会,终于认出了这个男子----木浪酒吧的阿福。只是,他的发型从高高雄起的金色杀马特变成了黑色忧郁的飘扬三七分。
何佳佳好不容易才从阿福的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端详后,也认出了他。
“哇塞,你们三个的眼神太酷太凌厉了,再摆下刚才的pose,我要拍照。”阿福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对着她们。
王钰上前伸手要抢他的手机,结果阿福一个回旋,转到她身后,顺势拍了下她屁股,说道:“够紧啊!”
“阿福,把你的马子带走!”红跑车男叫道:“草!衣服都被抓破了。”
“你等着,我要叫110。”何佳佳从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却被阿福抢走了。
“行啦!找警察叔叔不如找阿福哥哥。”阿福把手机按掉后,递给何佳佳。
何佳佳没有接过手机。她看着阿福,流下了无声的泪。
一直嬉皮笑脸的阿福,顿时手足无措。
王钰见红跑车男把身上的衣服一脱,顺手扔到一旁的草丛,心里吃了一惊:那衬衫至少一千啊!
突然,她耳边传来红跑车上女子的声音:“早跟你说不要穿这么LOW的品牌了,连碰到的人都LOW。”
王钰回头,正对上那女人挑衅的眼神。王钰冷笑一声:“和野鸡打野战,就应该不穿。”
“贱人,你说谁野鸡?”
王钰走到齐萱和何佳佳身边,说道:“你们听,夜半鸡叫!”
那女子下了车,冲到王钰面前,一副准备决斗的样子。蓝跑车的女子却过来把她拉走了。红跑车女子边走边骂,蓝跑车女子不断的安慰她。俩人走到蓝跑车边上站了一会,走向了更远处的黑跑车。
齐萱走到红跑车男面前,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然戴着弥勒佛,却为何不肯为自己犯的错误悔过?赔钱也是你应该的……”
话未说完,就被红跑车男打断:“钱?笑话。我拿钱去做慈善,也不给你们。那是我最喜欢的车,她妈血溅了一车,晦气得减价大甩卖。你们还跟我谈钱,我们找你们算账就不错了”
“我相信你们家很有钱、有大把大把的钱去做慈善。所以,你们就是一群虚伪的人,玷污慈善的名。”
“你……”红跑车男一时语塞。阿福一旁也没话可说。一直沉默的白跑车男,依旧沉默着抽烟。
这时,蓝跑车女走了过来,在阿福边上耳语了几句。阿福点了点头,对齐萱三人说道:“在这样纠缠下去也没用的。散了吧!”说完,拉住何佳佳,并给红跑车男使了个眼色。红跑车男立即上车,油门一轰,离开了。
白跑车男载着红跑车女离开后,阿福走到何佳佳面前说道:“放宽心!”而后,也离开了。
何佳佳听完,蹲在地上,头深埋在双臂间,嚎啕大哭。齐萱和王钰见此,心里也很难受。
黑色的跑车,在不经意时,离开了。
它是影子,一直在那里,却容易被忽略;或许,是幽灵,想让你看见的时候,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