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疑点重重
白暮忽然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急忙回身，看见陶然正站在车边，见他看去过，她笑着对他摆摆手。
白暮懂了她的意思，满是歉意地对陶然点点头，然后转身和陆知明继续向着现场走去。
“怎么？就把她放在那？”陆知明扭头看了一眼陶然。
“嗯，我快去快回。”说着，白暮脚上的步子更快了。
“哎，这人一恋爱啊，果真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陆知明一边摇头一边感慨。
两人进了警戒线，看到身穿工作服的发证和法医正蹲在地上，水泥地上，一个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周围的血迹早已凝固。
白暮走过去，在看到尸体的瞬间，他有一种血液倒流的感觉，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是谁？下手这么狠？
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鼻梁、颧骨凹陷，微张的嘴里是断了的门牙，整张脸就像盆地一般。四肢也已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呕吐了。
白暮看着那双眼睛，那双早已没有光芒的眼中有疑惑，有惊恐，有绝望。
你经历了什么？会让你有这样的情绪？
“怎么样，老杨。”一个身穿便装的高个男人走过来，瞥了一眼白暮和陆知明，然后看向蹲在地上的法医。
老杨站起来喘了一口气，“死者名叫徐东，死亡时间是今天下午的四点半到五点之间，死因是被钝器击中颅骨，当场死亡，脸上的这些伤，都是死后造成的，现场的血迹不确定是不是死者的，因为人死后坠楼不会流这么多的血……其他线索需要解剖后才能知道。第一案发现场在这座楼五楼的一间办公室，小赵他们在楼上检查着，很快就会有消息。”
“嗯，辛苦了，找人把尸体抬回去吧。”男人吩咐道。
“等等。”白暮开口拦住他。
男人皱着眉，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学生，眼里闪过不耐，“无关人员是怎么进来的？负责保护现场的警员呢？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
“许队，他是我同学，白暮。”陆知明走到男人身边。
“原来是你小子啊，”叫许队的人认出了陆知明，脸色有些缓和，看向白暮，“白暮？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他就是前几天帮忙破解密室杀人案的那个学生，”法医老杨开口说道，然后冲着五楼努努嘴，“也是这个案子嫌疑人何教授的外门弟子，老何可重视这学生呢，之前和他吃饭的时候还跟我提起过，说这孩子不学犯罪心理学可惜了……”
“原来是你啊，”许队点了点头，然后话音一转，“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天才，现在赶紧给我离开现场，不要以为帮忙破了个案子你就是神探了，学生就该好好学习，不要操没用的心！”
陆知明见许队言语不善，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白暮眼中闪烁着淡淡寒光，紧绷的面容有些松弛，身子却是慢慢站直。
得，某人这是进入状态了。陆知明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再不离开我就以妨碍公务逮捕你了啊。”许队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要不是这小子是陆知明带来的，他怎么可能还耐着性子在这跟他讲道理。
白暮抬起头，在一众的路灯，车灯，照相机的闪光灯中，那双眼此刻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庆幸，有睿智，还有志在必得的傲气。
他缓缓开口：“这人不是徐东。”
“什么？”许队和老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白暮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地上躺着的这人，不是徐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