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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猫说话

我的妈妈听说了我爸爸在给我讲故事,走进来,招招手让我哥哥也坐。声称也要给我们谈话教育。

(以下口述)

“你们爷俩到挺好啊!骂人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恶人,你们爷俩,在里面聊天……(以上是来自妈妈的唠叨)我们公司的那个同事,也遇见过一次挺吓人的事情。(我的妈妈在烟酒副食公司上班,那个时候烟酒副食都是属于国有,也是富差)就是你那个雪阿姨(化名)。人都说“鸡不三年,狗不五载”。这不是说鸡就活不了三年,狗就活不了五年,那是人不让它们活那么久,到了年头,该杀的杀,该埋得埋。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牲畜,天天跟人在一起,日子久了,就沾上了人气。活的年头多的,有的牲畜,就有了灵性了,这个一般都不是好兆头。你雪阿姨家里,那时候养了一只老猫,那只猫,比你还大,前年还有呢。前年的时候,那猫有十几岁了,人都说,那猫已经不行了,走路都走不动道了。说是估计也就要死了。你雪姨养那猫养了那么大,怎么说也有感情的,天天也很伤心,有机会就跟我们唠叨。

后来就不听她说了,还以为是那只猫死了。谁知道不是。那一次去她家里打麻将,我们四五个人,就在她家客厅里面玩。正玩着,就听见有人叹气,我们都以为是她家老奶奶。老奶奶那个时候也九十多岁了,下不了床,老人家,唉声叹气的,骂骂咧咧都是正常的。都没当回事,你雪姨也一直认为是老奶奶在叹气,也说没啥事,继续玩。

后来又打了几圈,还是一直有叹气的声音,还模模糊糊的有听不清楚的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骂人。我们就说,你去看看吧,别老奶奶觉得我们太吵了,睡不好觉。就这,你雪姨,才去里屋看看,她看完回来,就说老奶奶睡的好好的。我们就接着打,还没有开始打几张牌,又是有叹气声和骂人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楚,很明显,就是在客厅里面。

我们都有点害怕,再加上都是女人,女人本来就胆子小,也玩不下去了。就想着怎么也得找找是怎么回事。你雪姨胆子也挺大的,平时她就挺要强的,又是在她家,她就翻箱倒柜的找,后来,听着声音找,找到沙发后边。你雪姨扒头往沙发后边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妈呀一声就叫起来了!一边叫,还一边往后退,连站起来都来不及。我们也都吓坏了,也往门口跑。这时候,你雪姨她男人听见我们叫的跟怎么回事一样。就从厨房里出来了。一听我们说,他回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去沙发那看看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他扒头往沙发里看,看了一眼,他也吓了一跳,但是还好,没有像你雪姨一样吓摔了。就见他仔细看了看,就伸手进去抓。我当时吓得闭着眼睛,不敢看,等到你雪姨叫我,我才睁开眼。

就见你姨夫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抓着那只老猫,猫嘴里还叼着只老鼠,老鼠已经咬死了,弄得那猫身上,血淋淋的。那猫的脸上的毛都白了,看上去就跟胡子一样,两只眼还不一个颜色,看上去吓人的很。刚才在沙发底下,唉声叹气说话的,就是这只猫。我当时也是吓坏了,说什么也玩不下去了。我就走了,后来在公司,我还跟你雪姨说,说这猫说人话,不是好兆头,家里又有老人,让她赶紧把那只猫处理了吧。要是实在下不去手,把猫扔给老家,老家的人知道怎么弄。

你雪姨心肠也软,养了十来年了,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下不去手。就让你姨夫骑车带着那只猫,想着把它扔远一点,让它死在外边算了。你想吧,那猫老成那样了,走路都走不利索,把它扔了,也就算了。你姨夫就骑着车,骑出去十来里地,把那个猫扔到一边,赶紧骑着车就跑了,还怕它追着回家呢。后来回头看看,也没有跟上。

后来,都过了有一个多星期吧。你雪姨回来说的,说好感人啊,一个多星期,那个猫,又自己跑回家了。身上脏的跟什么似的,你雪姨是有是给它洗,又是给它吹,照顾的好着呢。也不说让扔了。你说这什么感人啊,扔那么远,这么长时间,自己又找到家门了。要是我都吓死我了。

后来,谁给她说,她都不听,实际上想想也是,养了十几年了。你就看电视,瞧那有的抱个孩子,养大的,回头比亲生的还亲嘞。人嘛,就是个感情动物。就这,后来也不说处理那个猫了。但是你说家有个猫会说人话,叫谁谁不怕怕的。我是从那没有去过她们家。

就是前年临过年的时候吧,提前有好几天,那个老猫,天天哭,哭的跟哭丧一样。一天到晚就趴在地上晒太阳,在那学人哭。你雪姨这才觉得不好了,是不是要把它丢掉。但是一耽误,又是两天,她家老奶奶,跟那个猫,一起去世了。老死了!”

我妈妈一边讲,还一边加入自己的看法,整体是纠结的要命,一会觉得雪姨不应该心软,一会又表示,很能理解雪姨。真的是像我妈妈说的一样吧,人嘛,总是个感情控制的动物。

不过在我看来,一只会说话的猫,那可是拉风的不得了啊!从这天开始,我总是时不时的跟爸妈说,我想养一只小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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