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张赞绝对不可能通过血族的仪式,但他现在的模样却是血族觉醒血脉之力的象征。对于他、一个没通过觉醒仪式便成为血族的半人来说,血脉之力本来就少得可怜,还不知有多少血族无法觉醒,从而沦落成普通人,这一生,碌碌无为。
当张赞被带上血脉之力检验台时,他并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张赞听着周边人的提示,咬破了手指,将血液滴在那颗水晶球上。只见水晶球金光一闪,出现一个0.1%的数字,这个血脉浓度可谓低到了极点。但水晶球发出的金光,又证明张赞是一个血族血脉觉醒者。于是,墨痕这个名字成为了血族的传奇。
张赞这一测试,也不知道有多少放弃血脉觉醒的血脉之力低浓度者恢复了觉醒血脉的信心。
紧接着,又有许多问题在张赞这里迎刃而解。当然,这也是张赞自己的观点。难怪他的体能略高于常人,原来是身体里有一丝血族血脉。张赞又好奇地问了一下关于饮用血的事情,却没有得到什么证明的答复。因为像那种低浓度血族血脉的人,达到5%以下,基本不怎么需要血液维持身体的力量。毕竟张赞这种血脉浓度低到1%以下的血族,真的很少见了。于是,张赞继续过起常人的生活。
血族的大长老在得知这种情况后也是一无所措,这他吗究竟算什么?若不是血脉觉醒,族人肯定不会让这么个人过来。血脉浓度低的就像一个人类,还是血族吗?出现这样的人真让大长老是一个头两个大。
没过多久,张赞在血族引起很大的反响。这个激励人心的低级血脉觉醒者的传说在人群中散布,一天之内,血族多了好多一次血脉觉醒着,这看的血族大长老是又惊又气。
血族血脉的觉醒,需要经历鲜血的洗礼和无尽的痛苦,血脉浓度越低,血脉觉醒的痛苦就越大。甚至有许多血族人,在觉醒血脉时成为了活活痛死的存在。
并且,血脉觉醒有三次觉醒,三次觉醒之后就能成为真正血统高贵的吸血鬼,二次觉醒会长出黑色的双翼,可包裹身躯陷入沉睡,可飞行逃跑,祭炼翅膀,还可以进入暴走状态。三次觉醒后会变成青面獠牙,只有进化五次以上,才能改变样貌,化身成人。
据说该隐就是传说中的十次进化吸血鬼,他的强大让人望尘莫及。
张赞是一个未成年的血脉觉醒者,骨龄十七,在血族显然是高贵的存在了。
既然一个浓度0.1%的血脉觉醒者都能觉醒血脉之力,那1%又何妨?毕竟是这个刚来的血脉觉醒者血脉强度的十倍啊!于是乎,许多觉醒者开始进行鲜血洗礼,重拾信心,打破桎梏。
张赞这类似于入魔引发的后果,让他成为了血族的传奇。
碰得好不如碰的巧,正是张赞在血族带了没多久,灭隐便闹上了门。灭隐门在背地里的小动作,许多家族都知道了。这就类似于五千多年前的秦朝,他们想要一统混乱之地,因其强势,再加上人心的涣散,居然完成了统一。
只是这一统没过多久,就再一次分裂成几大势力。
正所谓寡不敌众,各地的不团结给了灭隐门可乘之机。现如今,灭隐门的地位,已经成为混乱之地数一数二的存在。
张赞对此,不由得嗤之以鼻。是啊,不过一个小小的门派,又有什么呢?想到这,张赞飞身而出,将一个灭隐门过来的小喽喽一剑击败。
带头的人不服气,张赞又是一剑挥出,朴实无华,却打的那带头人吐血,只得退去。那带头的人临走前还说出一句:“你给我等着。”悻悻离去。
张赞尚且年少轻狂,就像他处理事情的那段时日。只能说他太过天真,总是毫不忌讳的想当然。张赞资历尚浅,才能如此容易走错路,要不是他运气好,估计早就魂归天外。不过运气也是人生际遇当中的一种,不是长久之计。
这次的一剑败敌,灭隐门依旧不依不饶。张赞持剑而立,风吹动他一头白发,红色的眼眸中有着凌厉狠辣。张赞望着带头的人,缓缓道:“对你,我只需要一剑。”张赞顺势而行,身形未现,其剑先至。张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一剑败敌。这次带头的人毕竟年轻,也就十九二十左右,却不及张赞。
那个年轻人字门口倒飞而出,如断线风筝一般落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什么也没有说,拍拍长衫,起身,愤恨地望了张赞一眼,转身离去。
张赞给了一个“我等着你报仇”的挑衅眼神,离开的年轻人在地上啐了一口鲜血,踉跄了几步,只听见“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周围的小喽喽却急了,三三两两得围了过去。其中一个壮了状胆子,探了下年轻人的鼻息。接着,几个壮实的手下,将人抬了回去。
张赞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他只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寂寥,周边气血翻涌,体内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周围血族人的赞叹,在张赞看来只是过眼云烟,他还在思索着,所谓的和平。
和平,是一种怎么也摸不到的词汇,没有提示,也没有线索。追求和平?和平之心?在这混乱之地和其遥远。只是此刻的他不懂,混乱也是一种别样的和平。
张赞或许是血族里唯一的剑客,剑客最不能缺少什么?拔剑煮酒,剑自是离不开酒。如果说剑是剑客的代表,那么烈酒则是没人。从那浅浅的杯中物,从那酒品,透露着剑客的一生。那一生的坎坷与艰辛,在那辛辣的烈酒入喉之后,涌入愁肠。
“酒上心头心亦愁,举杯饮酒难饮忧。
忧愁不怨伤心事,唯怨长亭栖杨柳。”
酒入愁肠,愁上加愁,又想到那十里长亭,佳人相谈,此刻复存在。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张赞并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只是抱着一坛酒,翻上屋顶,迎风畅饮。时而叹息,时而疯疯癫癫的哈哈大笑。
当张赞清醒后,血液中的异动越发强烈,只能找血族的大长老求解,却得到了一个惊奇的答案。
张赞快二次觉醒了,于是血族大长老带着张赞来到一个血池前,张赞忍着心里那种恶心的异样,鼓起勇气跳了进去。
顿时,血池中的血液向中间的张赞涌去,将张赞外边裹了个结结实实,形成血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