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捂着被子尖叫一声,金多多倒下又坐起来,坐起来又倒下,乱成鸡窝的发型比乞丐还有型。望着上铺的床板,她开始神游天外。
“金多多,你一大清早的‘娇喘’个什么劲儿?”阿芳首先开启了攻击模式,敢打扰她和梦中情人约会?丫的找“屎”。
“……”
预期的世界大战并没有爆发,阿芳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金多多。
得!敌人不在状态,睡吧!
“多多,你……没事吧?”夏晨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唉~你们说萧雨祁怎么还不回来呢?”叹息似的问出了困扰她多日的烦恼,并不期望室友们会给她答案,她只是有些——寂然!
“唉!良人亦有良人,良人应择木而栖,切莫荒了青春,误了良人。”阿芳闭着眼睛开始咬文嚼字。
“什么良人良人的?会说人话不?”金多多一颗枕头砸在阿芳头上。
感觉好友已经回血,阿芳才慢慢坐起来把腿盘上,手撑着下颚,大有要和她老生常谈的意思。
“多多啊!萧大神走了多久了啊?”
“十四天啊。”问这个干嘛?
“那他给你打过几个电话啊?”
“五……五个。”从大声到小声,明显底气不足。
“那他给你发过几个短信啊?”
“……”
“没有?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啊?”
“有!”很大声的证明真的有。
“好吧,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啊?”
“……”
“没有?那你们有多久没通电话了啊?”阿芳连续抛出几个犀利的问题,问得金多多哑口无言。
“……”2天?3天?还是5天?
“唉~多多啊!以我的恋爱经验吧……”
“等一下!”她举起手怀疑的看着阿芳,“你有经验?小学吗?”
“噗!”夏晨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笑!笑什么笑?再笑我不说了啊!”
“好吧!你说。”夏晨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不会打断她,并瞪了一眼金多多,都怪你。
阿芳继续循循善诱:“以我的恋爱经验吧,其实你们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相爱。”
“……”什么意思?难道她智商退化到连阿芳都不如?
“你们想啊,深爱的两个人会忘记给对方打电话?就算忙到没时间,短信总是有的吧。可是你看看你们两只,开始是你总给他打电话,现在是你不打电话,他也不打电话,比陌生人还陌生人。还有,你别谈个恋爱就失去了自我,有事没事把他挂在嘴边,让他觉得没了他你就活不了了,咱们可是新时代的小仙女,怎么能活在男票的阴影里呢?”
“就是!”夏晨附议。
“所以说,你们连电话都忘记给对方打,能有多相爱呢?要我说,其实这就是一种心理病。你们看啊,萧大神才貌双全,没人不喜欢吧?多多就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萧雨祁有多好多好,自己有多喜欢多喜欢他,实际上呢?”
“多多根本不喜欢他。”夏晨得出最终结论。
金多多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我是喜欢他的。”
“对!你是喜欢他的,可是你爱他吗?”阿芳觉得好友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趁早!
“爱……吧。”迟疑的声音。
“爱个屁!”阿芳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金多多,你再这样要死不活的,小心老娘对你不客气。”真想撬开这个妮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有时候聪明的让人恨,有时候笨得让人抓狂。
“……”金多多被死党的气势吓得脖子一缩,差点就要弃床而逃了。
其实阿芳还真是冤枉了萧雨祁,若是有那时间发短信,他就直接给金多多打电话了,而他不打电话的原因是——唐玉兰在他身边。
“还有!”这时候娜娜爬起床插嘴道:“多多你知道外面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流言?”三人同时看向她,满脸的问号。
“哟呵!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祖国好花朵啊,看来只有我是来混吃等死的了。”
“说重点!”三只同时朝她吼。
“好吧。”她掏了掏耳朵后才说道:“现在同学们都在私底下说萧大神不会再回学校了,多多被他给甩了。说多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以前还以为她多有能耐呢,原来就是个过路的,就知道萧大神不会看上她……哎哟!你干嘛?”她正说得起劲呢,冷不防被夏晨一个小玩偶砸到。不满的瞪向夏晨,却看到她眼神示意,看多多。
金多多眼眶微微泛红,不就是上个大学谈个恋爱吗?她招谁惹谁了。明明她才是被甩的那个人啊!(当然了,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被甩。)
“多多,你别难过了,其实大学生的恋爱都是无疾而终的,萧大神都要毕业了,而你还有两个学期呢!等出入社会,见惯了外面的灯红酒绿,他哪里还会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夏晨理性的分析着。
“可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甩’是什么意思?”金多多吸吸鼻子,“至少我要亲耳听见他说要分手。”
“得!这姑娘没救了,我还是睡觉吧。”阿芳说完后就倒床蒙头大睡。
“多多,他要是不回来你要等他到老吗?”夏晨说完后也倒床不起了。
“……”不回来?
娜娜看金多多不说话,以为她在认真思考她和萧大神的事,所以也准备趁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喂!喂!你们怎么都睡了?我正伤心难过呢?”才一晃神怎么大家都睡了。
“多多,现在才凌晨5点,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娜娜哈欠连连的说完后就会周公去了。
“喂!喂!你们别睡啊,有没有同情心啊?”
“……”回答她的是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
由紫檀木制成的办公桌上,几张薄薄的纸片细述着一个人22年的全部事迹。
“萧…雨…祁,呵!”看着纸片最上方的方寸照片,君临楠忍不住唇角微勾。
“少爷,关于让萧雨祁父亲离职的事……”冷七立在桌旁恭敬的请示。
“不必了!既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那我也没必要做那拆人姻缘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