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美无罪
足足三十分钟过去，姜美人没有任何停顿，口中是关于鲸鲨这一辈子所有的资料，从他出生，少年时期，如何拥有现在的地位。家庭，朋友，感情，各个方面都包涵了，还有一些他都记不起的事情。
“停！”
“交代？”
“就这点本事，也配？”鲸鲨压抑着愤怒，冷笑道。
“呃……”
“老娘废了这么大劲，你不说话，非要打你的时候，才知道本美人文武双全！”姜美人帅气的吹着自己的拳头，坐在椅子上的鲸鲨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痛的说不出话，嘴角带着丝丝血迹。
景耀和姜涛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妮子不愧是从小在男人堆里面长大，而且各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那一拳用了八成力度，其实她也疼得厉害，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真不是骗人。讨好的看着叶子，她如此卖力，是不是该多给一些好处。
“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叶子目光严肃，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香烟放在自己鼻尖前嗅着。两个人的行事作风，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分明就不是警察该有的。他早都调查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做好了进来的准备，只要多坚持几天，他一定可以出去一雪前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两个人女人根本不是警察！”鲸鲨恢复了冷静，忍着痛狠狠地说着。
姜美人和叶子相视一眼，乐开了花，它也一直觉得自己不像警察，今天遇见同道中人了。
“可是我们就是警察，正确来说是还未毕业的新手。
那位，就是击毙蝎子的新手，我想你肯定很好奇！”
姜美人毫不客气在鲸鲨头上随意拍了几下，一副自己老大的模样。鲸鲨虽然有气，却也不敢惹怒她，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喜怒无常，还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比较好。对面的女人竟然是杀了蝎子的人，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岁出头，竟然有如此好的枪法，若是成长下去绝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我若是交代，有什么好处！”鲸鲨挺直了腰板，和他们谈交易！
“你想要什么？”
“安全离开中国！”鲸鲨面容平静，十分自信，他知道蝎子为什么来到这里，他也知道一些和蝎子有关联的人物。
蝎子和他们警方对着干已经很久了，但是他是第一次来这里，用有用信息交换，自己获胜把握很大。
“做梦，亏你说的出来，真是不要脸。”又是一声惨叫，此刻鲸鲨嘴角隐忍不流的血终于流了下来。
叶子眼角狠狠一抽，满眼同情，这不能怪她，原本只是想让姜美人吓唬他，谁知道她一下子上瘾了，迎着鲸鲨目光，又举了举自己拳头。
敢在老娘面前耍滑头，反正有叶子在姜师兄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
“你们这样，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两三下鲸鲨的脾气也上来了，似乎陷入了僵局，姜涛起身准备进来，不能让他们两个胡闹下去。一会东西没有问出来，人进了医院怎么办。
“局长，还是等等！”景耀拉住姜涛，叶子分明就是不担心，从头到尾都纵容姜美人在闹，恐怕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就等着人上钩。
“别玩了，时间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办理正事了！”
“知道了，你真没劲！”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所有人都听不懂，只见一堆文件扔到了鲸鲨面前。其实是鲸鲨手下所有人的资料，这份资料若是传出去，他该知道有多么严重。
“你不是一直号称有情有义，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应该知道一旦暴露弱点会是什么下场。他们还年轻，最多二十年就出去了，还有自己的日子，你忍心。”
叶子目光审视着鲸鲨不断变换的脸色，虽然这样做法非常卑鄙，但是特殊时期只能这样。
他们需要知道目前蝎子上级人是谁，是那一个人有能力操纵这一切。
过了许久，鲸鲨缓缓抬起头，目光凶狠，显然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挣扎。
“你们是警察！”
“正是因为我们是警察，在大多数人利益面前，只能牺牲他们。”
你无法想像一个走私毒品巨鳄带来的危害，也无法想像一个贩卖各种武器，已经失去道德的人，他们会给整个社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这是事实，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走到这一步。
“我说！”
“谢谢！”姜美人立刻坐在椅子上，叶子询问，她做记录。鲸鲨十分配合，有问必答，态度也好了许多，一个小时过去，询问终于结束了，满满十几页，写的姜美人手都软了，想早知道她就用电脑了，看见纸和笔都是身为学生本能反应。
鲸鲨被带出去了，目光依旧落在叶子手中资料上面。
叶子叹了一口气，将文件放到粉碎机里面，直到都成了粉末，鲸鲨说了一句谢谢，他一辈子为了钱，为了权利已经妻离子散，家毁人亡，没有必要让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也一样。
其实他应该麻木了，叶子提供的资料里面不仅有所有人家人的照片，还有自己之前一家人的照片。能搜集到这些东西的人，自己那一点点的秘密，恐怕也瞒不了他们。
“东西呢，那可是证据为什么损毁了。”姜涛推开门有些不解的问道。
姜美人随即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是证据也是他们两个找的，而且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
“师兄，做人要有信用，你们手上不是有很多证据了。
加上这份记录，已经足够了，我们那点东西你还想要？”
随手将东西扔给了一旁景耀，两个人慢慢悠悠出了门。
“师妹，今天晚上庆功宴，你们三个人一定要来，上面领到亲自指示，要见你们三个人！”
景耀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喊到，差一点忘了正事。姜涛依旧执着的看着粉碎机，皱着眉头，见此景耀无奈撇嘴，默默的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