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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三祠 吉原叹(下)

北宋年间,东京汴梁。群花汇聚酒楼茶肆,花魁争艳,靓装迎门。绝色佳人,清秀无双。在这座繁华的城郭,开了一阁毫不起眼的青楼。此行院多以卖艺胜过卖身,所以尝受同行排挤,生意毫不景气。此阁名叫凝香馆。近日却名声大噪,引文人骚客留下无数风流诗词。凝香馆有一位暗影香人最受欢迎,只在晚上接客,每日只供晚上卖艺。价钱高昂到令人咂舌,非达官贵人不能享用。且,每日只供十人。一次卖艺的价钱,可以抵上贫困人家三年的花销,但还是无法阻止美色之徒。若是想要亲眼睹见此花魁的容颜,更是要花上难以想象的天价。

黄昏将暮,凝香馆美人尚未装毕,馆外便已急急提起彩灯,早早挂起“孀娘”的牌子。窗台掠过美人影,试琴问调。阁外喧哗笑闹,却只有胭脂菏阁寂静无比。

“小姐已是天仙绝色,只怕客人一看就酥了魂儿呐。”龟奴已催了好几次,笑劝。

“妈妈那儿已经这么快安排好了么。”她在妆盒里挑挑选选,总是烦心着要挑什么簪子。无奈最后在乌油油的鬓发前插了两只羊脂白玉雕的缠花琉璃蝶钗,配着最近从幽州供来的凝脂步摇。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映着晚霞,最是别致。

后院响起小女孩要回家的哭声。

“最近妈妈又进了新人么?”

“这可不。”龟奴赔笑,“刚进门总是不识抬举的,待上个几年,自是明白此间好处,要她走也舍不得走了。”

孀娘忍不住笑了。她数了数年头,这也是她来凝香馆的第十个年头了。从一十有三,到现在二十又三。她学识整整九年多,初出接起客来也豪不含糊。花魁争艳,花间魁首便是她。她有着汴梁最令人称奇的姿色,最学富五车的学识,最精湛的琴艺,最柔美的歌嗓。世间的风流浪子都涌着来瞧,富贵大家都争先恐后博美人一笑。孀娘得了不少诗词,如今又是花间魁首第一人,日入斗金,鸨母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日日疼爱。孀娘又因念着妈妈是救命恩人,便也遂了她的心愿,只接妈妈想要她接待的客人。从小学艺便也从不逆了她的意。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雕栏窗前是樾娘在用李白的歌试嗓子。年轻姑娘总觉得日子还很遥远,噩梦永远不会到来。若是晚年,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颜退色衰无人问津,没有人赎她救出火海,她又该怎么办呢?

《长干行》……十年……青梅竹马……

弈吟!!

她的脑海恍惚间闪过这样一个魂牵梦绕的名字,却马上又摇了摇头。她在这儿,正是当红,怎会可能被他赎回去?儿时那诺言,过了十年,只是无言的笑。童言无忌,怎可当真?或许他又回到了笹舟小城,或许他早已娶妻成亲。她本为贱籍之身,若是被弈吟说成污秽女子也不为过,又怎能企盼有什么好男人呢?她只能孑然一身,茫然孤行。

今夜依旧贵客临门,为什么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些事呢。还没有年老珠黄,还没有得知任何弈吟的消息呢。

“看来要让妈妈带我出去散散心了,去跟妈妈说。”她丢了把赏钱在龟奴手里,“这几日闷得慌,不知不觉就想太远了。”

“可还是要去笹舟小城?”龟奴点头哈腰。

“遂妈妈的心愿吧。”她揽镜自照,多添了几分胭脂,“想必妈妈也不愿去那种地方吧。”

这种沉重的感觉近几日一直压在心头。究竟为什么?不过想起来十年,就这么感触么。她自嘲地笑笑。弈吟的十年,她的十年,物是人非,谁又记得?青梅竹马,并不可靠。如今她选的这条路,怕也是伤了他的心。究竟他在何处,又做着什么呢?

凝香馆柜台。

“你还真应允着她了,”鸨母挑了挑眉,“你可知,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是什么事?”

龟奴哈腰:“小的……不清楚。”

“亏你还是咱馆的龟奴!”鸨母一声怒喝,“外面,整个汴京城,都传着一位判了死刑的江洋大盗!”

“这……这不是捉拿归案了嘛。”

“呵。”鸨母冷笑了一声,“那江洋大盗可逍遥了十年,困扰了皇帝也整整十年,判死刑确实理所应当……”她叹了一口气,“可那即死之人,是她的青梅竹马。”

弈吟。

这几日是判决之日,说什么也不可让她听到风声。鸨母一挥手:“赏钱给我收好,回去告诉她近日我有些忙,安排贵客都来不及。下个月,再带她出去散心吧。”她狠狠瞪了龟奴一眼,“若是你把风声泄露出去,你给我立马滚出凝香馆。”

刑场,午时三刻。

一位蒙眼囚犯拖着被酷刑折磨的沉重的身体走上绞刑台的时候,群众拍掌叫好。这位重阶囚犯,带给了汴京整整十年的恐慌,如今终于上了断头台。刽子手一刀砍下了他的头,在把头颅放在地上前。他拎着头从各个角度让观众看,并向观众致意,活像个喜剧演员。

“在死之前,还说着什么吗。”一身黑衣的神秘男人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瞟了一眼处决,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让我猜猜,是‘花榆娘’吗?”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锐利深邃的目光,仿佛一切借在掌握之中,配合他的眼神——欲擒故纵,漫不经心。

“你的魂魄,我带走咯~”他几屡长发荡在眉间,结实的胸膛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十年,你受苦了。”他将头帽遮住面容,喃喃自语,匆忙离开。

夜晚的凝香馆,彩灯高高挂起。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欢迎光临……啊,少爷是新客吗?不知想点哪位小姐?”一位鸨母从未见过的男人入了院落。

“孀娘。”男子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鸨母笑得像朵花似的,知道来了个不简单的客人。

“大人啊,孀娘还在服侍……”鸨母还没说完,男子扔了把让鸨母眼睛都看直了的金银,“我就要孀娘服侍,现在。老板娘觉得钱不够?”

“够够够!请大人在胭脂菏阁等孀娘。”

他巡视了一眼灯烛辉煌,上下相照的青楼。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弈吟,若是你算盘打错了,我也无法。他挠了挠头。哈~不过~~反正小红心在呢~他无奈地笑笑,随着龟奴去了孀娘的阁楼。

“罗纱轻遮伊人面/眼目含情似无情/樱唇欲语又还修/婷婷袅袅似烟飞。”一韵歌声从内帘飘了出来。歌声有时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有时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

“帝王……”他看到孀娘的面容时,大脑突然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进的她。

“客人?”孀娘唯唯诺诺地出声。

哈!我真是傻了。居然连声音都一样……害怕。

“花榆娘。”他并没有看她瞬间怔住的脸,“找到你了。”他缓缓从风衣口袋拿出一封信放在她的手上,“十年约定,弈吟,到此为止了。”

天地茫茫,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她。

孀娘从凝香馆冲出,恍恍惚惚地从走向远处。暴雨遮没了她的视线,手里却紧紧握着一封褶皱的信封。弈吟的字迹被雨水冲得模糊,却浑然不知。她一不小心踩到青苔,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浑身水珠弄湿了好衣裳。

“弈吟……”她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号哭。

“你着凉了。”那男子追了出来,递给她一个香包,“给你一个香包。这里面放的是你喜欢的桔皮。”

“你……为什么会知道……”她呜咽着。弈吟走时,他曾用他的衣服,给他缝制过放桔皮的香包。

“弈吟告诉我的。”他笑着,“你没事,他也会安心的。回馆吧。”

他从袖口拿出一把袖珍剪刀:“生死相隔,命缘相误。”

帝王,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弈吟,你的心好似格外狠呢。

“咔。”一把袖珍剪刀,剪去了他俩束缚的红线。“忘了他吧,一切重新开始。”

他也是这么希望的。以后,你将不会记得弈吟,不会记得关于他的所有记忆。这就是他愿意付出魂魄而需要我做的事情,希望你幸福,花榆娘。

等等……他猛然间停住脚步。他……怎么会知道我是神棂?为什么愿意用这等筹码交换……难道……

三年后,诸侯府。

金碧辉煌的府邸一派喜气洋洋,门上张贴着“喜”字。这一日,是汴京城皇帝潇侯和凝香馆的艺妓孀娘的大婚之日。

诸侯名叫潇烨。他去求爹,让皇帝把凝香馆的孀娘嫁给他。他一直都爱着孀娘,对她一直都很好,也是她的恩客。孀娘并没有抵抗,出阁之时正是花好貌美之龄,只有二十又六。

洞房红烛,新人对坐,都是如玉的容颜。

“孀娘看到我似乎不太高兴嘛?”或许因为饮酒的缘故,驸马的脸颊上尽是桃花颜色,笑眯眯的眸子朦胧如醉,煞是好看。

孀娘扭过头,不理他。

华丽的嫁衣那么厚重,她的心中也沉沉酸楚。以诸侯的门第,能取自己做妻子,是莫大的荣幸。可是,可是……委屈的泪水 用上了眼眶。仍记得当初,涟中舞舟。梦中花火,依旧灿烂又虚伪。深爱之君,却不见喜鹊。在她的心底,不愿给别人位置。

孀娘咬紧了嘴唇不出声。终于,蜡烛被吹熄了,四周陷入了黑暗。

孀娘的身体微微发抖,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因为害怕,身后传来挂衣服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暖的手臂轻轻环住了她。

“闭上眼睛。”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把她脸上的泪水抹去。他的指尖有一点燃烧的热度,他的气息在耳畔流动,温暖的手握住了她。

她不解,但仍照做。

“可以睁开眼了。”潇烨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睁开眼,看到一块雕着小舟的玉石摊在他的手心,上面雕着两个可人儿。而孀娘的手上握着的,是一杯桔皮茶,温温的。

“你,你怎么知道……”她隐约记起她儿时和弈吟常去的院湖中泛舟,说着甜言蜜语。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有那样的记忆。我总觉得你喜欢桔子,我总觉得和你有在湖面泛舟过。好像……我们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潇烨宠溺地笑笑,“我喜欢你啊,孀娘。”

我喜欢你啊,孀娘。

弈吟和潇烨的声音终于在脑海中重叠在了一起。刹那间脑海中的红线崩裂,她再也不记得那个曾为他舞舟,笑吟诗歌的恋人。

袖珍剪刀,只能剪去现实,却剪不去尤为坚定的心。如今,弈吟愿用生命所交换的,正是此刻。

回到自己在江南的院子时,窗外的橘花已经谢了,新叶郁郁葱葱。春雨蒙蒙,亭台楼阁,四处珍贵的丝绸和瓷器古色古香。橘花后面有一张贵妃榻,有一位苍白的东方女子穿着旗袍靠在上面喝茶,旁边撑着一把油纸伞。

喝了一口茶,茶水温热,清新宜人。

她忽然觉得不对,心里有些微微发凉。

这是她的院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她飘渺虚幻,流离漂泊。究竟是谁泡好这壶茶,温度浓度刚刚好,放上她喜欢的香料,等她归来呢?

“这是一个好的结局,不是么?”刚劲的男声从后方传出。她回头一望——

“弈吟?”那男子的身后,一块玉石沉浮着。那魂魄,真真实实是他的。

“正是,看来你多少有恢复一点灵力。”那男子猫眼石般的眼睛挺悲伤的,“帝王,你受苦了。”

“是谁。”

那旗袍女子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刀光闪过,凛寒之气,相互碰撞,在天空中绽放了一朵朵冰花。

“我叫晓珀。” 他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你失去了记忆,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我的名字,直到你忆起我为止。”他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她。

“是么。”她醊了一口茶,“你与他定了契约么,你是死神?还是灵媒,亦或是其他?”

“哈哈哈哈~等你忆起来,自然就会知道了。小~红~心~”

她并没有回答,一袭素染白衣旗袍,净的扎眼。不知哪儿吹来的清风,顺势将她额前的黑发吹起。猛然间,晓珀一眨眼,只得一抹冰凉的触感,她随着风跌落尘世,不再留弥。

“啧~这么不相信我。”晓珀无奈,“进魂灯去了。”

魂灯。

“央求着那外面的男人让花榆娘见到你……竟是为了让他剪短你们的红线,嫁给别人,再活生生地将她的心抹去!”她瞧着弈吟清朗又明目的脸,“你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你虽然肉体消逝,却能留在魂灯里,什么都记得。你这样做,不觉得格外残忍么。 ”

“你果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呢。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啊……有东西留给花榆娘呢。”

记忆,我把记忆留给了潇烨。让他好好疼爱花榆娘,做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终究是我辜负了你,花榆娘……但没关系,潇烨是个好男人,他会实现我的诺言。

“你早就知道命运了?你能察觉到我?”

千年难遇一回的灵媒体质?

“我只希望她能幸福。受了太多苦,是该放下了。我现在和晓珀已经达成契约,再也看不到她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她吗,好歹,曾借过她的身体度过这二十六年。”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红心转身,“随你。”

浮世。

“说来,我也不清楚……总觉得老是记起什么来了。”潇烨宠溺地笑笑,吻住了她的唇,“花榆娘,剩下桔皮的晒干给你做香包,你有一个旧香包吧,已经没味了。可好?”

那瞬间,孀娘直瞪瞪地看着大夫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随即,她温柔地笑笑。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但随即,就和潇烨的面容重叠了。她不再疑惑,开心地笑了起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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