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素月,是她的妹妹,身染奇怪的寒疾,多年来,苏子宁也只有方法镇压,而无法根除。
每到月圆之日,阴气大盛,寒疾便无法压抑,何况今日是团圆节,是月最圆的夜晚,也是阴气最盛之时,寒疾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醉月没办法,只好来求苏子宁帮忙。
乡下一间小屋中,一个清纯美貌的女子身上盖着厚厚的染着血液的棉被,却依旧脸色苍白,嘴唇冻得铁青,娇小的身躯在棉被中瑟瑟发抖,几个支离破碎的字眼从她的口中传出,隐约能听见:“姐姐……主……子……少……少主……遭……报应。”
渐渐的,她安静了下来,却眉头紧蹙,好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过了会,她的口中再次吐出几个没头没脑的字:“找……少主……月……不怕……”
她又安静了,下一秒,苏子宁和醉月破门而入。
苏子宁看见眼前的情景,手忍不住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寒疾?素月竟吐了这般多的血。
屋内的地上有一摊黑红的血,时而发出液体砸在地上时的滴答声,抬头一看是血液沿着棉被滑落,滴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很快便回神,来到素月身边,手搭上她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手腕,脸色一点点冷凝,当收回手时,指尖已经有了一丝冰霜,这才发现不对,之前寒疾没那么严重,还没什么感觉,可这回……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素月,与其说寒疾奇怪不简单,还不如说素月不简单,他仅仅碰了没多久手指便有冰霜凝结,而素月,身染寒疾那么久,身体依旧没有冰霜,或许这寒疾和她的身份相关。
想着,看像醉月:“你确定素月是你的亲妹妹吗?”
醉月点点头:“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不可能有假。”
“那她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醉月蹙眉想了很久,缓缓摇头:“没有,她这病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所以属下和属下的家人从没让她出过家门。”
苏子宁眯了眯眼:“确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醉月愣了愣,梅香阁的训练让她养成了实话实说的习惯,最后只是道:“不确定,素月和属下是双胞胎姐妹,小时的事属下不清楚,只听母亲说过素月还未满月那会寒疾就爆发过一次。”
苏子宁看了眼素月,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出自娘胎的病最难医:“那你可听人提起过你母亲怀着你们的时候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醉月这回没怎么想就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那还可有什么人知道当时的事?”
醉月苦笑了一声:“流匪屠尽了属下所在的那一村子的人,只有属下和素月跑了出来,又哪还有人知道当初的事。”
苏子宁蹙眉,打算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醉月冲了上去,抓住了素月的手,很快又松手,手上已经是一层的冰霜,她转身,跪在苏子宁面前:“主子,求您救救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