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辞微微眯了眯眼,随即睁开眼映入眼帘是灰色天花板。
背后痛到撕裂一般,从上到下都感觉被撕开一样。
并且路途崎岖,总是一颤一颤,背部就像伤口撒盐一般疼到要死。
她……在车里?
“哦哦哦,阿辞醒了阿辞醒了!”
忽地前边少年眼瞅她睁开双眸便激动得大喊大叫,搅得她有几分心烦意乱。
“呀白贤你安分点!我们都没瞎!”朴灿烈坐在少女身旁显然离女孩更近一些,白了一眼卞白贤,低沉嗓音里有几分不满意味。
“……灿烈?”
南夏辞抬眸莹亮眼眸里映着黑发少年望着她不由咧嘴笑着的天真模样,可爱得不像话。
她抿了抿唇,发出清软嘤咛,动听宛若天籁般,仅仅一声朴灿烈只觉脸色发烫,慌忙应着,小心翼翼将南夏辞扶起。
“哎,我在。”
一句话似是撑起了南夏辞的整个世界。
“嘶……疼。”
南夏辞几乎轻轻动一下,便会扯到背上伤口,以至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有好好检查背上伤口,也不知道有多严重。
“疼吗……慢点。”
朴灿烈慌慌张张地扶南夏辞坐起,他看见她身上的白色t恤在后边裂开了很长一条,都被鲜血浸染着。
骇人至极。
南夏辞此刻几乎只说了一个疼字,便把朴灿烈慌得手忙脚乱。
开车的人还是吴亦凡,副驾驶座上还是卞白贤,身旁坐着的还是朴灿烈。唯独季千婉坐到另一辆车上了。
“吴亦凡……?你也在啊。”
南夏辞抬眸看着一直目不转睛专心开车的吴亦凡,略有几分调笑意味开口。
吴亦凡嘴角微扬,浓墨色的眸子里晕染着别样的色彩。
南夏辞啊南夏辞,都这样了还费力气来调/戏他。
有意思。
“有问题吗。”
话是这么说,吴亦凡风轻云淡回答仿佛和自己毫无关联一般。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夏辞把目光投向窗外还在不停变换的景色,显然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城市,眯了眯眸子有几分不解。
卞白贤回头向着南夏辞嘴角上扬最大弧度,宛若光芒万丈一般惹眼。
“那是因为我们要来这里开演唱会,而阿辞你是我们的造型师啊。没关系的,晚上我们会送你回去,只用两个小时而已。”
他笑得极为单纯,毫无顾虑地把自己内心所想展示在南夏辞面前。
因为信任。
他很信任南夏辞。
“嗯,谢谢白贤。”
南夏辞抿唇笑得清雅,如月光一般清新雅丽,透明而澄澈,美得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所以,仅是一句话就让卞白贤笑得更加灿烂。
他喜欢南夏辞这么对他笑。
当然,他不知道南夏辞对谁都这么笑。
“阿辞你知道吗,你之前被艺兴哥抱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超吓人的,艺兴哥也是,白衬衫上全都是血。后来我们没敢给你换衣服,只是给你上了药。”
朴灿烈接着卞白贤的话,声情并茂地讲故事一般。
他甚至还把不敢给她换衣服也说了出来。
果然纯白的像是一张毫无一丝杂质的白纸,干净而单纯。
“行吧,谁给我上的药?”南夏辞理解地点点头,随即开口不经意问道。
那一刹仿佛空气都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