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灵韵生日后一天禇则景回来了,禇则景兴奋的带着禇灵韵去了禇府的后院,说是有惊喜要给她。
待到了后院,果然给了禇灵韵一个大大的惊喜,她与禇则景出去时曾说过说骑马很帅气,感觉应该很好吧!
就这样,禇则景给她买了一匹小马,一匹红色的小马驹,红到发亮的毛发,茂盛的鬃毛,完美的线条,真是一匹好马!
禇灵韵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吗?转头看向禇则景,双眼亮晶晶的问他。
禇则景嘚瑟的道“就是汗血宝马,怎样,我厉害吧?”
真厉害,彭城地处江南平原,汗血宝马只出产于北方,其中以北原国的最为尊贵,这是真的厉害才能买到的。
“本来想要给你买一只驴的,后来觉得这样有损你大小姐的颜面,然后就托人去买了这匹马给你了”
这个人好厉害!禇灵韵只知道欣赏马匹,完全忽视了禇则景的打趣。
“现在你还不能骑,等我找个人帮你好好驯了它再教你骑”
禇灵韵此刻只记得欣赏马儿了,完全是禇则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会拼命的点头。
这就是书上说的马儿了,百闻不如一见呐!果然壮美。
“喂,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啊,你说什么?”
“我说,这马还不能给你,我先找人驯了它再教你骑”
“不用了,我有认识的人会驯马,你不用帮我找了”
“哦,那就好了,好了好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因为自小一起长大,所以感情是非常好的,相处模式也是非常简单,你说,我信,就是这样。
禇则宁没有几天就要完婚了,早就回家准备了,禇灵韵生辰时,送了禇灵韵一副楠木雕花屏风,很是珍贵。
就因为两个哥哥的礼物,灵柔又在卢氏面前好一阵低估道是哥哥们不公平,厚此薄彼,对禇灵韵这么好,给自己的却只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卢氏道“她自幼在彭城与则宁则景一同长大,他们对她的情分自然要比对你的要深的,若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是不是?再说这是她的生辰,当然得突出她了”
灵柔还小,见到这些不免不平,卢氏见她的嘴还是撅着,还是没有想通,又道“那些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算什么贵重的呢?你若是想要,我们再买就是了。你看太爷爷,爷爷,祖母,父亲都喜欢你,可是他们却不喜欢灵韵,这又怎么说呢?你就没有你大姐姐稳重”
因为提到禇灵韵不得大人的欢喜,灵柔一面觉得禇灵韵比自己可怜,一面又觉得痛快多了。
三房的两兄弟对禇灵韵的好大家都看到的,就是好大周氏都在嘀咕,这个孙女有什么可喜欢的,平时自以为是不说,还蛮不讲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不知道三房是怎么看人的。
禇灵韵把自己的小马儿拿给了百灵驯,百灵却说百刃驯得更好,便让百刃驯去了。
转眼,禇则宁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禇则宁得提前六天去姑苏迎接新娘子,褚家的阵仗非常大,光是聘礼就足足装了三艘大船,再加上随行的人与准备迎接的船只,整队人马都有十多只船,浩浩汤汤的往姑苏去了。
因为三老爷与三夫人都是做生意的,家底是非常深厚的,拿出这样的聘礼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这样的聘礼已经非常大了,一路上都被人们传颂,说是彭城禇氏的聘礼如何盛重。
姑苏林家也是回得了这样的礼的人家,林家也是苏地的一大豪族了,可以媲美袁家的豪族,这次禇则宁迎娶的事四房嫡长女林七娘,她的祖母就是三夫人的姨母,四房的情况与三老爷三夫人无异,都是从商,所以真的是门当户对的一门婚事。
新娘子的嫁妆也是当得起褚家的聘礼了,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林府抬出来的嫁妆在平宁大街上从街头排到了巷尾,有的已经抬到了船上,有的还正在从林府出来,就是搬嫁妆都用去了几个时辰,不得不提前把嫁妆抬到船上,避免待会儿启程的时候错过吉时。
禇则宁先是向新娘的父母行了稽礼,新娘方由自己的兄长引过来,分别受了父亲母亲的叮嘱,才新郎一并拜别父母。
拜别父母后,由长兄背着到了大门外的轿子上,护送着往码头去了。
坐在轿子里的林七娘有些紧张,手中紧握的是今早出门嫂子给的参片,一会儿想到养育自己成长的父母亲人,以后嫁做他人妇在也不能如往日般与他们生活,想到自己父亲的敦敦教诲,母亲的疼爱教导;一会儿又想到那年微雨独立少年,想到那月自己在屏风后偷偷听他与长兄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到那天将要说亲,母亲问她可愿意嫁与他,她低头含笑不语……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码头,新娘子又被背到了船上,她的船在禇则宁的船后面。
刚进了自己的房里,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温暖的香风,是自己最喜爱的茉莉香。当把盖头摘下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个干净精致的房间,摆置的物件都是自己喜爱的物品与自己用惯的东西,就是颜色都是自己喜爱的。
心中的那股惧怕因为他的周全而少了很多,喜娘看到林七娘自己已经把盖头取下来了,也就没说什么了,因为是远嫁,所以又许多规定都遵守不了的。
船儿启动后,林七娘觉得无比难过,舍不得自己活了十六年的故乡,却不能回头在望一眼。
夜晚也是在船上度过的,晚饭的时候禇则宁还命人送了许多当地的吃食过来,有害怕林七娘孤独寂寞,想到禇灵韵平时喜欢看书,又带了几套女子喜欢的书过来。
林七娘浅笑,他还是挺体贴的。
身边的丫环都在说姑爷体贴,为小姐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小姐真的有福气。
林七娘心想,他是蛮体贴的,就是不知道姑母性子如何,虽然母亲说了姑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自己还是不太放心,就害怕自己做不好。
船行了两天半才到彭城,褚家人早已在在码头等着了,因为船只多,早已包了几个码头,新娘新郎先行,嫁妆只得后到了。
两人拜堂后,大家都拥蔟着一并去了新房,只是送到新房外便止了脚步,只有司仪带着新娘新郎进去了。
禇则宁挑开盖头后,入目的是一个圆脸面带羞涩的美娇娘。
林七娘走来时只看到了地上有很多鞋,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人的手掌很温润,牵着自己到新房,自己脚步稍跟不上他立马缓慢下来,他是很体贴自己的。
当盖头摘下后,看到穿红衣的他比那天见到的他温润中加了一丝俊朗,林七娘的脸忽的红了,忙把目光转移到别处。
禇则宁刚刚与林七娘对视的那一眼耳背已经红起来了,自己不是没有见过她,但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是没有太多话语权的。
当母亲说到要定下她后,他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但是也很担心,趁着自己路过姑苏去拜访姨婆的时候,偷偷看了一次,心下还是很满意的。
他为了她路上能舒适些,缓解思乡之情,特意把船按照她的喜好来做了,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后来又在司仪的主持下完成了交杯酒等行程,禇则宁还要出去敬酒,温声道“我先出去敬酒,你自己先吃些东西”
禇则宁回来时并没有喝醉,见到自己的新娘还在等着,两人微微有些尴尬的问好,林七娘又帮了他更衣,合衾共眠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