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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房里出来的那个人不就是那天清明台上和袁婷斗嘴的那个人吗!
余放长得妖艳异常,两人这样站着,真心看不出余放是个男子!
但问题是两人之间有过过节啊,余放刚刚劫持袁婷时没有注意是袁婷,再者虽然袁婷长得也很美,但在余放面前还是差了一个一个档次的,余放早就知道那日的人是谁了,那****还挑拨离间了这位姑娘一下,这下惨了!果然要遭报应了!
两人就这样呆呆的干看了几秒钟,余放首先发声了,道“那日是我不对!”
哼求我呀,快求我呀,哈哈哈!
“但你最好把我带出去,不然你就有麻烦了”,袁婷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余放放了一个炸弹。
但我们的袁婷小姐怎么可能认怂,道“你最好不要威胁我,你以为没有我你能出去吗?”
时间耗费了许多,余放不想浪费时间,遂道“袁府族女众多,损失你一个,我想袁帝师不会不舍得!”
袁婷自然也知道的,话不多说就带着余放沿着一条小路走拐七拐八的走到了一个偏远的院子边。
袁府诸多下人,路上遇到袁婷都是规矩的行礼,不敢正眼直视两人,两人得以安全的走过那段路。
袁婷径直到了一堵墙下,看了周围一眼,没有人。
袁婷连忙蹲下,扒开墙角一堆茂密的草丛,转头对余放道,“快点!”
余放失笑,还以为她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方法,原来是钻狗洞呐!
余放看着袁婷笑道“我不用你的路,不过多谢了!”,遂一手撑着墙一翻就过去了。
袁婷愣了一下,直到余放消失在视线了,才恍若有失。
是啊,我不能翻墙,只能钻洞!
终究帮不了他的!
袁婷始终有些放不下心的,虽然那个人讨厌死了,总是欺负自己,但真的不想他就被这么抓住了,自己还没有好好报仇呢!
对,是这样,因为还没有报仇,所以不能让他被抓到,这样就便宜他了!
袁婷眉头都皱得成了老太婆啦,所以看着四边没有人,把狗洞给藏起来。
不仅如此,而且还靠在墙上,耳听四面,想知道余放是否安全离开。
余放自然可以安然离开,袁婷的方法与余放的方法都是建立于这里是死角。
安全离开是一定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出墙方式了。
待四方没有什么的声音的时候,袁婷先是走到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再从屋中带着一个丫头回去,穿着的衣服与余放刚刚穿的竟是一样的。
回来后,袁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在禇灵韵三人身边坐下。
坐的端正,嗑着瓜子,继续看戏,心不在焉,眼神游离。
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戏,逐渐有人辞行,禇府也随着部队浩浩汤汤的离去了。
宴会之后袁府忽然空荡了许多,只有下人在来回的穿梭收拾,府中的主子们都离去,戏台上戏班子正在收拾装备,好不冷清。
黑夜已经渐渐袭来,各个院子灯已经点上了朦胧的夜空弯月孤灯成了很孤独的对照。
此时袁府袁帝师屋内有几个人正在下首站着,低头不敢说话。
袁帝师坐在高坐上,阴着脸,气愤非常紧张,
一个管家忽地跪下道“太爷,小的查遍了府中所有的角落就是客人的马车中,我们都有查过,各家来的下人都安排在一处并没有人有什么异动啊,各家来的多少人,去的就是多少人”
袁帝师非常敏锐,从这里就看出了,他看出了戏班的问题,但是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暗中调查,果然有人混进来了。
“小的这几日也在外院安排了护卫巡防,人数多了往常的一倍,各处的巡防只有严密没有更疏漏的地方”,一个外院负责巡防的管家道。
此时那个跪在地下的人恶狠狠的看向说话的人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查不严了”
“并无此意,只是外院巡防没有疏漏”
“你不就是说我没有把差事做好吗一个人消失不是从你那里出去,就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另一个人正欲辩护,老太爷涨桌气道“你们这些没有的东西我找你们来时来查证的,不是听你们争吵的”
两人瞬间没有了声音,室内安静的可以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压抑的气氛终于被老太爷打破,他道“旺财调查如何”
旺财明着是帝师的账房先生,实则是暗线。
旺财道“那戏班原先演项羽的武生被迷晕在换衣间,班主为了戏能演下去,用了还未城角的演员。戏班没有问题,是京中来的,自从先帝建安三年建成,只是属下无能,查不出是何人闯府,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袁帝师只能嗯了声,道“所幸殿下无事”他以为是事关齐王安全的,但幸运的是没有事。
“这件事不准透露出去,你加强巡防”
出于对袁帝师的尊重,皇帝陛下并没有让人围在袁府外,但暗线总是有的。
毕竟一个皇孙在此呢!
那旺财道“是否告知方大人,看是否有线索”
“不必”,这样很没有面子的,这样一个小事的事都要麻烦人家。
人家怎么看待袁帝师嘛,这还是大名鼎鼎额帝师吗?
又安排到“你说你查了各府马车,你可有把马车查得透彻”
那管事扭捏道“这,这奴才已经命人查了,应该,应该没有问题的”
“应该?你知不知道你这句应该差点害了我府”
那管事连忙求饶,“奴才确定没事,奴才已经把马车看得很清楚了奴才还命人跟着可能藏人的各府的马车”
不等那管事说完,老太爷勃然大怒“你还有脸说这个”
“你们,把他给我拉下去,我不想在看见他”
这人是他老伴的陪房的儿子,在府上干事多年,虽然没有大功,但也没有什么错处,也是稳妥的一个人。
今日怎的这样呢?
老太爷忙到“去吧那些人叫回来,不要跟着了”
所以说这人的智商还是不够的,来袁府祝寿的人这么多,你知道是那辆车藏人?就算怀疑你有证据?
你能进人家府门?
被人家发现了,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愚蠢啊!
老太爷又道“戏后可有人有异动”
一个低眉敛目的管事道“三小姐去了一趟茶水间,后来回来戏便散了”
老太爷道“去把三小姐带过来”,管事低头应是。
不一会儿,袁婷便到了,袁婷见到帝师后先是向帝师施礼,又问道“太爷可是有话要问婷儿”
帝师道“婷儿啊,你知道今天皇长孙齐王殿下在我们府上,但今天我们府上闯进了一个无名氏,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么”
袁婷睁着大眼睛问道“太爷爷说什么呢?齐王殿下不是好好的么?”
袁婷向来直爽泼辣,心直口快,袁帝师都快有点相信这个丫头没事了。
但这丫头这么淡定,让袁帝师心里的小九九更加怀疑她了。
“你今天下午看完‘霸王别姬’后,去了哪里”
袁婷心道果不其然,”我去了茶水间换了衣服”
“哦,换衣服需要这么久吗?你真的只是去换了衣服?”
袁婷涩涩道“我还去了立秋院”,说罢垂着头,不想在多言的样子。
袁帝师的心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又不愿意就这样停止谈话,他想知道立秋院的消息。
袁帝师小心翼翼问道,“她还好吗?”
微微顿了一下,停了又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袁婷再次抬起头,眼眶里的红印子还隐隐可见,强忍着泪水,哽咽道”师太很好,她没有说什么”
说罢又从怀里拿了一本经书出来,”这是我前些日子抄的经书,放在立秋院的佛前好些日子,本来是要早些给太爷爷的,可您知道师太的脾气,说是那时才能去我那时就过去了,身边的丫头陪着一道过去您若是不信我,把她叫来问便是了!”
说罢很是委屈,像是孩子受了欺负一般,默默的在流泪,又想要强忍住泪意。
袁帝师此刻已经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哪里还在意袁婷是说什么!
双手颤抖的接过袁婷手里递上的经书,声音断续而颤抖道“她给我念的经吗?”
他自顾自的抚摸手里的书,心疼的一点点的抚摸,苍老的容颜上竟然有一丝动容,浑浊的眼珠竟然溢满泪水。
一点点的抚摸过书本页面,道“你终于不再恨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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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婷怎么不知道怎么出的老太爷的院子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老太爷,她只知道今天下午师太这样告诉她,她就这么做了。
按理说,袁婷这样的人不会与师太交好,但偏生,整个袁府,最隐形又最敏感的立秋院,只有袁婷能进去,只有袁婷能与师太说上话。
和所有人一样,袁婷不知道师太是谁,但无论她是谁,她对于老太爷,意义非凡。
正是因师太,袁婷逃过一劫,余放也因此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