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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年梦境诗仙剑,又是人生一场梦

一轮皎洁的满月挂在天幕上,勾勒出一副美丽的月光图。诗意盎然,趣味无穷。楚怀柔撑起身子,靠在床栏上,望着那轮满月。在那点点星光下,微风拂进屋里,吹动珠帘,哒哒的声音清脆悦耳,经脉寸断的痛苦也缓解不少,蹙起的眉头也松了下来,他不由闭上眼,惬意的享受着。

“师尊,外面月色正好,不如出去喝一杯?”昙缘笑着说。师尊平生有两大爱好,第一爱便是他的佩剑无邪,第二爱便是月下温酒,昙缘相信他师傅这个老酒鬼一定会答应的。

“唔”果不其然,俊朗的中年男子起身看向天际的明月,“满月啊,当浮一大白!”说着,男子卷袖大踏步的向屋外石桌走去。昙缘嘿嘿一笑,便跟在他身后。

院里的石桌旁有一棵梧桐树,郁郁葱葱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细缝,零星的铺在石桌上,恰似一局刚开始的棋局。中年男子不由低头盯着桌上的月光,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自然果然神奇,随意布置的一局棋,竟令我十子便败。”

昙缘拎着酒壶,靠着梧桐树干“师尊,不如你再推演一番,或许就能赢了。”他高高的斜举酒壶,酒水似弧线般流入昙缘的嘴中。

李白飒然一笑,抢过昙缘的酒壶,饮了一口“好小子,居然找到了我珍藏三百年的美酒。”酒香浓郁,酒味回漾在口中,一股辛辣从肚里传出,“痛快!”李太白忍不住又干了一口。

昙缘又从腰间取出了一壶酒,打开瓶盖,一股更加浓郁的酒香传出。李白一闻,好熟悉,。李白看了过去,大怒,那可是自己从天庭顺出来的美酒啊,有三千年限的美酒啊。似乎感觉到了李白的怒火,昙缘将喝了一口的美酒交了出来。

“师尊,消消火。酒嘛,喝完了咋们再去买,放在那里不喝也是浪费嘛。”昙缘虚伪的恭敬着,没办法,那可是自己师尊最爱的美酒,即便是师尊斗酒能诗百篇,也舍不得喝这美酒写诗。

李白是真正爱酒的人,他凭空取出一对玉杯,将酒斟入杯中。色清恍如月华,香醇宛若幽兰。他示意昙缘过来坐下。昙缘端起酒杯,看着八分满的酒水,映着零星的月光,轻轻摇晃,荡起波纹无数。昙缘茗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仅仅一杯酒,竟然让他有了些许醉意。

“好酒!”

“当然,这可是三千年的美酒!”李白饮了一杯,面色不变。“三千九百九十七年,若是再过三年,此酒更加醇美,可惜了!”李白瞪了眼昙缘,他没有想到自己将此酒藏的那么隐蔽,居然还被找出来了。

“嘿嘿,师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鼻子,只要百里之内有美酒,我便可以找到它!”昙缘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虽然师尊你将此酒藏在了百里之外的镇海深渊里,但是吧。”

“但是你就偷跑了过去,不仅闯了禁地,还偷了为师的美酒。”李白没好气的看着昙缘。若不是这个混小子闯了禁地,自己又怎会再去那深海渊底,见那个又硬又臭的老头子。一念至此,李白恨不得拿出门归好好的收拾他!

“师傅,冷静,冷静,来,我们喝酒,喝酒。”见李白作势要打,昙缘急忙转移话题。明知道自家师傅虽然有恒古如水的心境,可问题是他师傅从来不用这种心境对他啊!说多了都是泪。

“哼,臭小子,有酒无诗,你觉得这样能对得起这美酒,这好月吗?”

昙缘本想说对得起的,但想到自己可能会挨打,于是他说了句“对不起”,咦,咦,居然是个陷阱,不愧是师尊啊,一石双鸟啊!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好,知道错便好。我先出个行酒令吧。七平七仄令。我先出一句,你接上。何方圆之难周兮”

“夫孰异道而相安。”昙缘见李白脸色难看,连忙改口,“翩何姗姗其来迟。”

“哼”李白冷哼一声,自己的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时候太跳脱了,“帝得圣相相曰度。”

“有客有客筷子点。”昙缘立刻答道。

李白见难不倒他,便起了考校的心思,“要一种花落地无声,接一个与这种花有关系的古人,这古人又须引出另一个古人,前古人和后古人一件事,后古人要用诗词作答。答上有酒喝,没答上便等到答上再喝,如何?”

昙缘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他还是相信自己的。

李白捻了一下胡子,道:“雪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白起。白起问廉颇,为何不养鹅。廉颇曰: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昙缘想了片刻,便答:“蛀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孔子。孔子问颜回,因何不种梅。颜回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支开。”

李白抚掌一笑,“笔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仲问鲍叔,如何不种竹。鲍叔曰:只须三两根,清风自然足。”

昙缘一时没答出来,李白也不催,只是慢慢的饮酒,笑看着他。直把昙缘看的牙痒痒,他也想喝酒啊,那可是三千年的美酒!啊,慢些喝啊!

半晌后。“天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宝光。宝光问维摩,斋事近何如。维摩曰:遇客头如鳖,逢僧项似鹅。”昙缘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酒。着实不容易啊,差点就答不出来了。

“不错。虽修武道但也不要文词。你性子跳脱,学习诗词让你沉下心,对你的修行也有好处。若是我只让你练武恐怕你都反了天去。”李白笑道,要反天,还不是时候。

昙缘虽然跳脱放肆,但是他明白哪些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学诗词也有数年了,每当修为遇到瓶颈,他便在书海遨游,虽然这并不能直接让他他突破,但是这可以让他念头通达。丰富的知识,开阔的眼界,可以让他的瓶颈松动。昙缘点了点头,回应道:“师尊,我明白,让你费心了。”

“哈哈,喝酒。”李白对这个弟子很是满意,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栽培。想到高兴之处,李白不由左手擎酒,右手握青锋,醉把剑舞。

月下,李白吟着诗,舞着剑,俊逸的仙姿让昙缘恍了神。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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