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宫夏奚气急败坏的来我寝宫,我出门迎驾,宫人跪了一院子,皆不敢动!
他为何生气,我却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叫起,唯独不叫我,遣退了下人,抬步来到我面前,蹲下身,用力捏住我的脸,冷声问“梁素株,好大的胆子,与许生串通一气来害朕!”
我吃痛,黛眉微皱,笑出泪来,除了初雪,他亦记得我姓梁,真真是讽刺!
原来,不是没人记得我!起码,他记得。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些,拧眉咬牙道“对你来说,求饶就真的那么难么?”
我被迫仰脸看着他,笑不出来“还有…比求饶更重要的…事”我呼吸急促,表情扭曲,说不下去。
他目光犀利,嘴角一扬“哦,朕倒好奇!”
我手攀上他的手,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道“皇…上!”
闻言,他眸里一震,扼我的手一松。
“咳咳……”我跌在地上猛咳不已,抚着胸口大口喘息。
好一会,他才问“可真?”
我虚弱一笑,不真难不成真掐死我?
“只要皇上好,如何罚臣妾悉听尊便”他真是错怪我了,怎会害他,许生说那药除了不能行周公之礼,对他的身体却是很好
顿然醒悟,原来他是为这事与我生气,是以才说我害他!
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许笑!”他依旧冷冷的声音,脸却涨红,起了身,轻扫我眼,声音平缓许多“能走吗?”
我摇头,直接躺在地上,他将我弄成这样,还想当没事人!
见我故意,他指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笑,只许你误会我,就不许我赖皮?
他愤愤骂了句,俯身将我抱起,不再蛮横,多了些许的温柔,嘴角牵笑,故又隐去,沉声道“再笑,命人将你牙拔掉!”语毕,抱着我大步入内!
三日后,册后大典如期而至,宫内到处一片喜庆,好不热闹!
这日,命宫人拿了些补品,去了钰翠宫,宁才人见我进来,欲要起身行礼,我忙上前止住她,浅笑道“才人有孕在身,本宫可受不起!”
闻言,她面色难看,尴尬一笑“谢姐姐体谅!”
关上门,宫人皆有眼色退下
我坐于榻沿,瞧着她,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已有明显的凹凸,一笑“才人这下满意了?”
她有些惊慌,瞳孔放大“娘娘……”
我笑而不语,起身坐于对面的凳上,将衣裳抚平,笑着看她。
前些天给太后请安时,太后独留我说话,要我好生照顾宁才人,言外之意便是宁才人腹中的孩子若有闪失,便拿我试问!
“姐姐以为妾身想害你不成?”宁才人的话,使我回过神,笑着反问“不是吗?”
她身形一震,,只因我问的毫不避讳。其实,我也是疑惑,不曾与宁才人有过任何交集,可为何她却要陷我与两难之地?
她眼里闪过一丝纠结,随即隐去,起身下榻,跪我面前,开口道“娘娘,妾身并非想害您,是有人想害臣妾,万不得已,才拖累娘娘!”
我暗笑 ,好个万不得已!
“哦,你怎知本宫会保你?”我并不叫起,虽答应了太后,但我不信,孩子若是没了,太后真会置我于死地!
想到这,我不免一震,也许,这才是太后的目的,那我岂不案板鱼肉,任人宰割!
只是,眼下的人会拿南宫夏奚的孩子做赌注吗?
“娘娘会的!”她抬眸瞧我,一副很笃定的样子。
我起身抬步,走了几步,听她声音自身后传来“娘娘可还记得绮莲花?”
骤的,我停下,迟疑片刻,终回身问道“你是谁?”
“舞姬之女”
我突兀一笑,转身出了翠玉宫。
记得,我怎会忘?
当年拼死护娘周全的莲花姑姨,临前将她的孩子托付与娘亲照顾,可是后来被送回老家,便再也没见过!
娘说,知恩图报 。是以,她知我定会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