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用完膳,便让阿苦扶着我在屋内走走,躺的久了,稍微一走便出汗,阿苦扶住我,紧张道“娘娘喝杯茶,休息会可好”又用帕子为我拭去汗“御医说了,不可久动”
我不勉强,就近扶着桌子坐下了来,阿苦倒了杯水递给我,恰巧宫人进来。
“何事?”阿苦没有好气,那宫女跪在地上吓得直缩着身子。
我偷笑,阿苦倒是对她们成见不小,我轻嘬口,扫了眼地下的宫女,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回娘娘,是许御医前来号脉”
许御医?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瞧了眼阿苦,有些疑惑,为我号脉的一直不是钱御医么?
“让他进来”我放下杯子,轻声道
“是”阿苦应声下去
半晌,见宫女带着人进来,许生上前行礼“微臣拜见娘娘”
我看阿苦眼,她倒识眼色,朝那宫女厉声道“还不出去,打扰了御医号脉,到时我便告诉皇上,治你们的罪”阿正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也就敢对太后的人如此。
宫女怕是被吓得不轻,跪地匍匐,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奴婢不敢”
“那还不下去!”阿正瞧我偷笑,转身换上生气的样子出去,宫女忙起身跟上。
待门关上,我正声道“许御医请起”,他抬头看我眼,随即一笑“为娘娘号脉御医,有事不能来,臣,便毛遂自荐!”
我皱眉,乍一听他叫我娘娘,挺别扭的,宫中的消息传得真够快的,圣旨没下,他竟也知我被册封的事
“没传圣旨,先封宫衔,娘娘还是头一个”他朝我一笑,淡淡开口
瞧着他,一时语塞,好久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心下一沉:南宫夏奚这是故意的
他放下药箱,半蹲地下,指腹轻轻搭我脉上,良久松开,恭敬道“回娘娘,伤已无碍,只是……”他欲言又止,有些难为情。
我将手收回,浅笑“大人不必吞吐,有话直说无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是”他抱手作辑“娘娘的伤在腹部,虽已好,但内在的伤口却没有痊愈,所以,还是要小心的好,最好……最好不要急行房事”
“咳咳……”我差点一口喷出来,被他的话呛到,咳得不行 , 他面露尴尬,愣在那。
我使劲的拍着胸口,好一会,才平息,大口喘着气,看他脸色难堪,不觉想笑,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是以才不好开口。
我舒口气,稳稳了心神,看着他道“太医说的是,本宫会告诉皇上的”
谁知话一出,他脸更难看,我哭笑不得,他定后悔说出刚才的话!
“臣无事便退下”他拿起药箱欲走,却又止住,转身道“有一事,微臣不知该不该说?”我敛起笑,看着他“该不该说取决于你,不是本宫!”
话没错,如若他不说,亦不是我能逼的!
他点头,思忖良久,才开了口“公主那日中的毒并非是箭上之毒!”语毕,不等我开口,便转身开门离去。
我霍的站了起来,因动作剧烈,扯痛了腹部,捂着小腹,微微弯腰,怎忘了他说的不可急,却只记得他最后的那句,公主中的不是箭毒!也就是说……
天啊!我抬眸瞧着他消失的方向,他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知道一句话将他置于何地?
阿苦恰逢进来,见我如此,忙跑了过来焦急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微摇头,她扶着我缓缓的坐下,看着门口的方向,早已无人。
他为何要说?其实他可以选择不说的,大家都以为公主是遇刺而死,就连皇上亦是如此认为。那他是在试探我,还是在提醒我?
许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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