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在巷里东拐西拐,终,在一门前停了下来,定睛一瞧,大门有些陈旧,想必有些年了,他上前,有节奏的敲门。忽然间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南宫夏奚如此兴师动众的半夜出宫前来,我不会自恋的以为他是来寻我的,只不过刚巧在街市看到我与南宫睿福罢了!
半晌,无人开门,他皱着眉,脸色略沉
难道这里的人已搬走了?隐隐地,好像是有动静的!我拉着他藏于墙后,他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笑,亦是不解释,一会便明白了。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有人开门查看,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开门之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时,忙吓得跪下“主上饶命”
南宫夏溪并不理会,直径入内,走的太快,我小跑跟上,进了屋内,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我止步,不论是谁,皆是不我可窥之人,可,又是那么好奇!
正踌躇着,恰巧那个开门的人急急而入,惊魂未定,见我时微微一怔
“阿正”里屋突然传来南宫夏奚的咆哮声
“是”那个叫阿正家丁小声应着,脸色难看,绕过屏风进去,我有些担心,顾不得那么多,亦跟了进去。
“你怎么伺候的”我进去时南宫夏奚一脚将地上之人踹倒,我欲要上前扶他,他倒自己爬了起来,声音镇定“主上稍等片刻”
他起身在柜里翻找半天,取出一红瓶,倒出一粒药,喂榻上之人服下,退于一侧跪下“老爷的病总不见好,他说夙愿未完,即便是走,亦是不甘心,是以便命奴才炼成长眠丸,就是等主上来时服下,奴才刚才没…没听见,才…主上恕罪!”他再次跪好,不断地磕头
我站于南宫夏奚一侧,难怪进来时如此浓重的药味,轻轻握住他的手,他不看我,只冷声道“下去”地上之人连连谢恩,起身出去。
“咳……奚儿,咳咳”榻上之人突然醒来,连咳不断,南宫夏奚上前将他扶起,为他顺气,我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似一怔,终是接过去,喂他喝下,这才没事。我不动声色退了出来,轻轻将门带上,
见我出来那叫阿正的家丁似是一怔,年过中旬,笑起来,竟有些憨厚,“姑娘稍等,老奴去烧点热水”正要颤巍巍的转身,我忙上前扶住他在院子坐下,笑道“您歇会,让奴婢来”
找了木材,幸好还有刚才没用完的火折子,轻轻一擦,莹莹的火光将木材燃着,浓浓的烟将我呛得眼泪直出
“姑娘,将火挑起来”阿正提醒我,我拭去泪,一试,果然不再冒烟,火这才旺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将剩下的火苗放入火盆里,放于屋内,天这样冷,不点火,真是很难熬!
我端了一碗热水放于阿正手里,天这样冷,他穿的很单薄,他手微微一颤,接住碗,感激地看我眼,遂即尴尬笑笑,
“刚才他不是故意的,您别往心里去”我不知道生病之人是什么身份,可我看的出来南宫夏奚很着急
他又是一笑,摇摇头“阿正明白”
如若我没猜错,他可能得了夜盲症,是以,刚才不是没听见,而是看不见,不然就不会有动静,行动亦不会如此慢!
“哦”他似像想起来什么,瞧着我问“姑娘是宫女?”我一笑,才想起出宫,没来得及换宫装,我点头,见他有些纠结,终是开口问“那可认得一个叫阿苦的宫女”
阿苦?
“嗯,认得,她是灵珑公主的宫女”
“真的?”他手一抖,有些激动,差点将碗里的水洒出来,见状尴尬一笑“姑娘见笑了,她…好么?””
许是激动的缘故,粗糙的手捧着碗,微微的有些颤抖,直直地瞧着我,等着回话
低下头,强忍着喉咙的不适,轻声开口“好,公主待她很好”
突然间,阿正有些难过,那眸里的情绪我能看的出来,是对亲人的牵挂与想念,是以,他问的每句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似舒了口气,自言自语“好,那便好!”
“您有什么东西给她带吗?回宫时,我可以为您捎上”阿苦说过,她是个孤儿,那他,又是谁?
这让我想起了梁老爷,那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至始至终,我依旧没有选择原谅他,不是为我,是为了娘!
闻言,他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好,好,那就谢谢姑娘了”说完便起身去拿,恰逢,南宫夏奚开门出来,我起了身,下意识的看向屋内,黑黑的,什么都瞧不见!
阿正回身,上前毕恭毕敬“主上今夜可走?”
他淡淡扫我眼,启声道“明日启程”
阿正应声下去,我上前“今不走?那明日早朝……”说的一半突然止住,朝政之事不是我过问的,他倒不介意“新年三日不上朝”
我点点头。